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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铸乾坤(17)

雪凌霄心头一震,一个神秘的组织,好一个神秘。说的如此的气势十足。

他起身与晴迁并肩,偏头看着她,“那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武林大会?”

百里晴迁眼中的光泽有些清冷,素手抹过腰间,掌心这块令牌在光线下,散发浅淡的光华。“我要你来,是想让你给我把绝厉堂的人员默写出一篇名单。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以及那些隐匿的江湖流派。”

难道飞檐说的是真的?百里晴迁真的想把绝厉堂召齐后,解散绝厉堂?雪凌霄闭上眼,犹豫着要不要听令行事。如果把名单给了百里晴迁,会不会对不起无情?

“你还犹豫什么?是不是我的话没有说清楚,还想让我再说一遍?”百里晴迁凝视着雪凌霄,轻举绝厉令:“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现在,你只有服从。”

雪凌霄苦涩地笑了,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为什么这么顾忌百里晴迁呢?不只是因为无情公子,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两人加在一起的分量,足够颠覆整个江湖。

雪凌霄按照百里晴迁的吩咐将绝厉堂人员名单默写出来,一共三百五十人。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庞大的神秘势力。三百五十人,可以建宗立派了!

风琴楼的后花园,柳长歌立于长廊,好奇地望着那男人。

一身白衣,雅韵至极。他明明在笑,她却感觉冷。令长歌诧异的是,缠在他腰上的那条鞭子。如果不细看,还以为是条精致的腰带。

这男人的武器居然是鞭子,也许江湖用鞭子的人太少了。搜寻记忆,也只有苍山那一位,可以称得上是鞭法的鼻祖。

楚念来到长歌身边,凝望凉亭里那一幕。那男人好生面熟,仿佛在哪见过。

柳长歌与楚念的目光被百里晴迁洞悉,她却并没有在意,看着纸上的人名:“只有三百四十九个。”

雪凌霄无奈道:“那个人,是副堂主。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连他的模样,也没见过。”

见百里晴迁神色平淡,雪凌霄的目光忽然陷入悠久,回忆道:“也许只有一次,是三年前的一次暗夜。潜伏丰州的绝厉堂部下奉公子之命去刺杀一个人,但却失败了。失败,是一种耻辱。尤其是身为绝厉堂的人,是不允许失败的。”

那晚的夜空很深邃,他们刺杀的人,并不是江湖人。

但这个人在江湖上却声名远播,面对二十人的围攻,那人淡定自若。

月光将他眼里的光泽照亮,他立在风中,身姿虚晃。潇洒的退避了左右凌风,步履轻滑,地面一层轻微尘土被划出了痕迹。

他从容的穿越了二十人的围攻,静立在月光下。刀光剑影在他余光里缠绕,厉气凌风在耳边盘旋。

只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同的,有的震撼,有的吃惊,有的惧怕,有的不可置信。

这可能是他们人生当中,最后一个表情了。二十人整齐的倒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男人转身之刹,背后却袭来一抹凌风,耳边盘旋着一首很特别的曲子。

食指与中指间,扩散出一道光。直接与这曲韵的攻势相撞击……

天色更加暗沉,无星的夜空里,浮现两片透明的气力,瞬间交错,如时光飞絮交叉而过的风采。

夜风拂起了素雅的长衫,他忽然轻叹了一声,长指并拢,夹着一颗小小的白棋。“好妙哉的一首曲子,可惜弹琴之人,心中永远抹不去那种苦涩的伤痛。人生如棋,我们都只是棋子。”

在雪凌霄赶到时,早已人去城空。他无法单凭地面上的一道痕迹推断出战况,但他却知道,这次的任务还是失败了。

百里晴迁很好奇,绝厉堂的副堂主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将自己隐藏的滴水不漏。“那么,如何才能证明副堂主身份呢?”

雪凌霄如实说:“副堂主身上也有一块令牌,刻着绝字。绝厉二字,是绝厉堂的象征。只要见到这两块令牌,不论执掌它的人是谁,我们都要为之马首是瞻。”

看来这绝厉堂的令牌,还真不能小瞧。百里晴迁看着名单,发现后面的有几个眼熟的名字。眉心轻皱,原来他也是绝厉堂的人。这一切岂非……

这世间没有明确的对与错,有的,只有站在不同阵营的对手。为自身的利益而付出着,不管付出多少,成就与否,他们至少努力过。

百里晴迁忽然问:“他去哪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他还在吗?

虽然她是医者,疑难杂症在她看来并绝对。但面对无情,她是真的无可奈何。

雪凌霄的回答却让她震惊:“冬天已经过去,他曾说过,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与爱人共享这锦绣河山的风光。爱让他明白了坚持是什么,他怎么会丢下他的爱,独自离去呢。”

☆、第 15 章

百里晴迁难以平复内心的震荡。难道无情,没有死?

气氛已然沉寂,雪凌霄似乎不愿多说。因为无情的过去与现在,只有他自己说的算。别人,始终无权干涉。

百里晴迁沉默地折起纸张,收入怀中。有了这份名单,她便可以短时间内召集一部分人,去化骨楼探一探。

“这气温还是很冷,来,喝杯茶暖暖。”柳长歌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茶水递过去。

雪凌霄盯着长歌的举动,从容的接过茶杯,轻嗅茶香,笑着对长歌说:“公主亲自为在下端茶,真让在下受宠若惊。我便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

柳长歌诧异一愣,这男人居然知晓她的身份?是晴迁说的吗?

百里晴迁当然不会告诉雪凌霄长歌的真实身份,他能知道,无非是利用了绝厉堂的势力,暗中调查了她身边人的底细,这才知晓了长歌的身份。

他的态度很友善,对长歌也很客气。如此一来,百里晴迁便放下了心,“既然人家想敬你一杯,你就以茶代酒吧。”

柳长歌端起茶,与雪凌霄对饮一杯。

雪凌霄大笑了一声,扔下茶杯便转身离去,“能与皇朝公主对饮,乃是我雪凌霄的荣幸。”

那男人的轻功好厉害,长歌诧异地微张着嘴,他的身影就像一只白色的轻燕,在眨眼间,已经不见了。是从哪个方向消失的?根本就无法洞悉。

“很惊讶吗?”晴迁玩味地看着她。

长歌不会轻功,无法感觉腾飞的快意。雪凌霄内功深厚,他的轻功在中原中也是屈指可数的,然后,他的真实身份,她却并不知晓。

雪凌霄很聪明,他没有在名单之中,写上自己的来历。为的,就是不想暴漏身份。

百里晴迁已经说了,她要知道绝厉堂全部下属的人员身份底细,这个雪凌霄,好像比传说中的副堂主,还要神秘。

不过,百里晴迁对雪凌霄没有兴趣,她对另外一个人,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便是那抚琴之人……

她依然在院子里弹琴,静静的弹奏,仿佛弹的不是琴,而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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