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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铸乾坤(10)

碧海长琴这四个在雪凌霄的脑海中飘荡,他闭上了眼。他当然也想得到碧海长琴,可这把琴在哪,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以及,琴中的秘密。或许,有一个人会知道琴在哪。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再次见面,是否已经是上下级的关系了呢。他无法违逆无情的命令,只想结果,不要太糟糕。

☆、第 9 章

静夜如丝,月光显得很安详。光芒照耀着棱角分明的亭台楼阁,映出一种如诗如画的意境。

她在月夜下弹琴,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与银白色的月光融为一体,谱写着一曲风雅绝伦的旋律。

柳长歌弹得这首曲子,是那绿袍男子弹的曲子。她知道晴迁很喜欢听,于是弹了出来。

其实晴迁并不是特别欣赏这首曲,这首曲的意境太忧愁,里面仿佛藏着千丝万缕的情劫,让人剪不断,理还乱。就像她手中这杯酒,酒并不是消愁之物,只是喝酒的人,聊以慰藉罢了。

在这个清凉幽静的院落中,怡然自得,自由自在。柳长歌停下拂弦,抬眸看着晴迁,“醉生梦死的你,可有听出这曲中的意境?”

百里晴迁摇晃着酒杯,里面的液体所剩无几,她却不想在喝酒了。她似乎,嗅到了一种不平静的气息,“只是一抹不甘世俗的忧愁罢了。”

晴迁握着酒杯的手忽然一动,五指已然张开,酒杯旋转于夜空中,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酒杯旋转的速度很快,肉眼根本看不清旋转的速率,只能看见一道浅淡的影射入黑暗中。黑暗里,一道黑影直冲天空。

他仿佛融入了黑夜,也似是黑夜的好朋友。黑夜很自然的掩饰了他的身躯,却无法掩盖他那双精锐深沉的眸。

一把黑光宝剑在暗夜中徘徊着它的光华,虽如墨般漆黑,但在百里晴迁的眼中,却是另一种别具一格的风情。

柳长歌轻呼一声,却来不及动弹,身躯一震。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一幕!

黑衣人的发丝飘荡在风中,也如墨般,冷漠的双眸,锐利的剑锋,已将百里晴迁锁定。

一道浅影嗖地一声,飞回了百里晴迁的手里,她的身躯以螺旋般迅速辗转,白衫飘飞,风情如画,是暗夜里一抹亮丽的风采。

她是在跳舞吧,柳长歌看的目瞪口呆,从来都没见过她在自己面前跳舞。好像那步步紧逼的绝世杀刃根本不是在刺杀她,而是在陪她完成这只舞,如此美妙动人的舞。

黑衣人内心震撼,看着百里晴迁的舞步如此的游刃有余,绝妙横生。在他的攻势下,她居然步步生莲,无视杀机。百里晴迁,你果然有这个资本。

百里晴迁的舞停了,因为她不想跳了。这步伐只是为了化解袭来的剑锋招式,也只不过是让舞的画面来平息长歌的惊吓,不想让她担忧。

此时此刻,她手中依旧端着那只酒杯。酒杯里的液体半点都没有少,仿佛酒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杯沿上的剑刃闪烁着如平行线般的光泽,就像水波一样,融入剑尖。

百里晴迁用酒杯挡住了他的剑,男子忽然低沉地笑了,只要他往前一点点,百里晴迁这条命,就会断送在他剑下。“酒中雅客,却是我剑下的芳魂。”

这等狂妄的言语差点激怒了柳长歌,不过,她现在无法动弹。晴迁点了她的穴道,她只能干瞪眼的望着他们。

百里晴迁笑的悠然自得:“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男子稍微一愣,低头一看,银白色的月光无法掩盖那寸芒的华丽,这根银针很长,距离腹部只有半寸。只要百里晴迁稍稍一送,他就会命断当场。

百里晴迁,你果然有些本事。男子闭上了眼,平息着情绪。半晌,将剑收回。

百里晴迁也笑着喝光了酒,收起银针,目光极为冷淡:“如此美丽的夜晚,因你而破坏。说吧,说出你的来意。”

晴迁来到长歌身旁,帮她解了穴。长歌立刻抱住她,她则淡笑着安慰,“没事了。”

长歌紧紧地握着晴迁的手,片刻都不想离开她。晴迁的温度可以平息她的担忧,原本美好的夜晚,居然被不速之客破坏,真是煞风景。

男子盯着两人举动,眼里藏着疑惑,但今晚这种情形,已经是很意外了。他从来都不会让对手看到他的面容,看到他容颜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但百里晴迁不同,她用她的淡然讽刺了他的所作所为,这是一种耻辱。

百里晴迁虽很想知晓他的目的,但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他消失在月光下,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百里晴迁忽然转头,望着平静而来的男子说:“看来我的风琴楼也因此蓬荜生辉了。方才的交锋,公孙先生看的可尽兴?”

来者一身淡雅白衣,修长身躯玉立,一派翩然儒雅风。这一身古韵书香的气息,真的很吸引人。虽至中年,却不失成熟的魅力。他是天下第一棋庄的庄主,公孙棋。

柳长歌惊讶地很,公孙棋居然来了川州,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来到了风琴楼,真是让人意外。“公孙先生,您方才……”

公孙棋淡雅地笑道:“我一直在关注方才的交锋,可我却没有出手的机会。因为我知道那个人,打不过百里姑娘。”

百里晴迁将公孙棋请入座,柳长歌亲力亲为去泡茶。看来方才的雅兴还没有全部消失,公孙棋的到来,想必与之前在棋庄那次的目的,是相同的。

百里晴迁就说公孙棋是有目的的,请她喝酒更是达到目的的开始。柳长歌原本不信,现在她信了。她已经将茶泡好,并亲自给公孙棋倒上。

公孙棋受宠若惊,长歌为他斟茶,他有点不敢当。遂对长歌笑道:“公主殿下,其实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很适合你。自由自在,远离皇朝纷争。纵情山水,妙谈笙歌。身边又有百里姑娘陪伴,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柳长歌不知晓公孙棋是何时洞悉她身份的,不过她现在淡泊名利,弃富贵于尘土,更对公孙棋这个称呼有些不适应。“公孙先生客气了,叫我长歌就好。”

公孙棋笑了笑,明白长歌的意思,可能有些事情通透了,看淡了,身份反倒成了累赘。

冬季的夜晚很冷,喝杯茶,确实可以暖身子。他哭笑不得地说:“难得你们不怕冷,大冬天的在院子里弹琴。雅兴颇高。”

百里晴迁不在乎公孙棋的目光,将长歌揽入怀中,长歌怕是会冷,她却不会。公孙棋也不会,看他深冬腊月的还穿着一件薄衫就知道了。她笑道:“公孙先生,方才那首曲子,如何?”

公孙棋目光悠远,仿佛是在怀念。“这首忧伤的曲子,曾经是她的专属。但是,现在会弹这首曲子的人越来越多,能够参透曲中意境的却很少。”

“她是谁?”百里晴迁直截了当地问。

她想知道,化骨楼的那位神秘抚琴人,究竟是何身份。公孙棋应该可以给她答案。因为公孙棋来到川州,就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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