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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生死门(52)

大内侍卫恪尽职守的把守门口,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太阳的光线十分强烈,暖洋洋的照耀在身上,他们纷纷打了个哈欠实在有些困倦。

蔚蓝的天空划过一丝浅蓝,他们以为看花眼了,谁知再仔细一瞅,根本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一股浓郁的酒香淡淡飘散,让他们的困倦感更加肆无忌惮。

莫从寒铁青着脸走过来,冷声问道:“有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

侍卫们立刻道:“没有。”

“继续守着,打起精神。”莫从寒吩咐了一声,转身离开此地,脸孔依旧青黑,心情十分不爽。

公主到底被那男子带到哪去了?若要躲避大批量的搜查,就肯定会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皇宫中的隐秘死角有很多,若要全部搜查,没个七八天的时间是无法查探完毕的。

莫从寒忽然一愣,隐秘的地方,就只有无人逗留的地方。那种地方有可能会是废弃的冷宫,因为只有冷宫才寂静无人,如此看来,他们躲到冷宫的几率比较大。

莫从寒想到这,立刻缩小范围,带着侍卫们前往各处冷宫搜寻,明显是急不可耐。

凤阁内依旧春暖花开,桃花缱绻,美丽如诗画般的境地。一阵清风吹乱了枝杈上的花瓣,轻轻一抖,飞散在空中。

柳长歌浅笑道:“你的轻功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你就那么轻飘飘的从大内侍卫们的头顶掠过,他们根本毫无察觉。这让我十分感慨,若是有人处心积虑的雇佣江湖高手来刺杀皇帝。那么,他肯定会悄声无息的没命。因为大内侍卫的洞察力真的太弱了,根本无法保护皇帝的安全。”

“我以为公主会因滴血认亲之事埋怨皇帝,可你并未如此,还担心他的安全,着实孝感动天。若皇帝知晓你的心思,必然会感动。”司马云海微笑的看着她。

柳长歌淡淡的说:“在我心里,他依旧是我敬爱的父皇。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要看晴迁吗,她就在三楼。”

司马云海望着眼前这座高雅的楼阁,一把抓住柳长歌的手臂,微微提气,两人已经到达三楼的阁沿。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柳长歌不可置信,“怎么回事?我明明叫人把她送到三楼,怎么不见了?”

司马云海旋身一晃,只见窗纱被一股气力击起。柳长歌只感觉眼前几道虚影前后左右飞晃而至。司马云海冷着脸孔道:“整座楼阁我已经检查了一遍,无一人。”

“无一人?那我母亲呢?”柳长歌大惊失色,立刻跑下二楼,却根本没有找到母亲。

司马云海像风一样停在她身边,冷静道:“你好好想想,你母亲和晴迁最有可能被谁带走?”

柳长歌冷漠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他,是柳呈。他一直都觊觎母亲的心,更想让晴迁为他逼毒。”

司马云海静静的道:“如此,我们就去王府。”

司马云海刚要走却被柳长歌拉住,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柳长歌想了想,便道:“我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父皇最看重的就是出征西域这件事。呈王因称病而避开了统帅之责,我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前去王府,不就更加给有心人可趁之机。现在正是边关战事紧迫的时候,如果皇朝在此时发生内乱,我担心会有人造反。”

司马云海诧异道:“公主所说的造反,指的并不是呈王。”

“不错,呈王的兵权已经交出来了,他想造反也没有这个资本。有资本的只有朝中两名战功赫赫的将军,秦傲与韩立。这两个人是呈王的心腹,而且秦傲此时应该已经陪同太子出发赶往边关了。如果我们逼急了呈王,太子恐怕会有危险。”柳长歌十分担忧太子的处境。

虽然太子在皇帝的面前指正她的身份,她心中自然也有怨,可她忽然想起晴迁说的那句话,如果太子出事,她肯定也会受牵连。

百里晴迁那么聪明,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甚至预先知晓自己会被呈王威胁,所以让司马云海暗中前来帮助。那么她对太子的评价一定不单单是表面,可能,会因此改变某种结果也说不定。

柳长歌觉得她应该相信百里晴迁,先想方设法的保住太子,后面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司马云海悠悠一笑,试探着问:“难道你不担心你母后的处境?忍得住不去王府?或许呈王这么做,目的就是要逼你去找他。正好给了皇帝一个把柄,坐实了你并非皇室血脉的事实。”

柳长歌一想到母亲那般柔弱的样子,心瞬间被揪紧,可是她能怎样?单枪匹马的闯入王府?恐怕等待的不只是呈王得逞的计谋,有可能还会让父皇对她失望。

到了最后,她还是期盼着能够出现奇迹,她还是想像之前那样,无论快乐悲伤都能够依偎在父皇那宽阔的臂膀之下,做一个享受荣宠与父爱的幸福女儿。

司马云海看着她满脸奢望的表情,忽然道:“公主不必如此,你只需记住一点,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预知结果会是什么。所以,你放宽心吧。”

柳长歌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王府。”司马云海淡淡的看着她。

柳长歌诧异道:“你还要去?”

司马云海点头道:“不错,呈王爱慕你的母后,她肯定会没事。可是晴迁就说不准了,如你所说,晴迁中毒有可能会失去内力,我担心呈王会伤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柳长歌的心也提了起来,神情悔恨,“是我害了她。”

司马云海摇头道:“这是晴迁自己的选择,如果她不愿意,谁也无法伤害她。所以我必须要去一趟,在这期间,公主就待在凤阁吧。你在凤阁之中,没有人会发现你。”

柳长歌轻声一叹,“只好如此了,呈王府戒备森严,你自己小心一点。”

司马云海轻点着头,身形化作一阵清风,静静的消失了。

一片昏暗且宽敞的房间内,只有一张简便的床榻与一张简约的木桌。桌上的蜡烛静静的燃烧,偶尔摇曳的光泽,朦胧的映照在灰白的墙壁上。

一滴液体顺着坛口流出,啪的一声滴落在地上。

床榻上的女子醉眼朦胧,纤长的手臂一左一右抱着两坛酒,红扑扑的脸颊活像两朵火烧云在漂浮盘旋,深深浅浅的印出那醉意红潮的色泽。

偶尔打个酒嗝,朦胧的双眼像是挂了一片轻薄的金纱,漆黑的瞳孔宛如摇曳着温暖的火苗。唇角边的色彩只有深醉之后才能体现出一丝动情的涟漪,饱满的唇瓣似娇艳欲滴的花朵,溢着剔透的色泽,十分诱惑。

女子一头扎进酒坛里,再次抬头之时,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白雪般的脸颊流淌下来。她却满足的笑了,喃喃自语:“好酒…嗝…比大内的酒好喝十倍…嗝…”

“噗,真是个酒鬼。”一声淡淡的言语中夹杂着倨傲与讥讽之意,柔和之中带着尖锐的调子,明显这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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