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酒医之生死门(27)

对于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来说,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易了,的确让他佩服。

可是大内的刑法根本不是她相像的那般简单,还有很多的残酷刑具没有一一在她身上尝试。

他有些累了,所以稍微歇息一会,打算再对她用刑。

看看这次,筋疲力尽外加满身触目惊心伤口的公主,是否能够以她坚强的勇气与持久的毅力再次抗衡下去。

柳长歌已经昏迷,朦胧间她觉得全身都好痛,痛的她就像身处刀山炼狱之中。

刚开始她或许有些承受不住,但渐渐的,当那些沾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一下抽过来时,她很快就麻木了。

从最初的苦痛到哑然无声,尝试了这些酷刑的残忍,她觉得天底下再没有任何痛苦能把她击溃。

她颤抖的身躯被绑在支架上,素衣被鲜血渲染成深红,就像掺了血水的玫瑰花,妖艳而又充满了孤寂。

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就像山峰下一条条的溪,只不过那溪水不再纯净,而是经过浓血的洗涤变得痛彻心扉。

侍卫们见柳长歌如此可怜,那纤瘦的身躯就像一朵生长在山峰上的娇花,无可奈何的颤栗在狂风暴雨之下。

她始终是坚持不下去,那花瓣已然接近凋零。

他们的心微微疼痛,可又能怎样?这位将万千恩宠集于一身的公主,不好好享受恩泽偏偏要弑君,陛下的生死乃是万民的生死,那不只是一个父亲,也是一国之君。

弑君之罪,万恶滔天。

这些刑法只不过是用来提醒她的,如果再不招供,等待的可不只是这十二种。而是更多的痛苦,那是会使她求死不能的一种非人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继续。”李沐城沉冷的声音就像雪峰上的冰,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声调足以冻伤任何人。

侍卫们全体一哆嗦,其中一人拿起烙铁,烧红了的铁块之上还跳跃着激情的火花。

就仿佛是个跳动的生命,在争先恐后的想要接近那个女人的身体,想要彻底的融进那精致雪白的肌肤里,永远刻上它的痕迹。

当烙铁接近柳长歌的胸前时,柳长歌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因为她光明磊落,根本没有给父皇下毒。

这些苦痛她此刻都一一承受着,他日如果找到真凶,而她又还能完好的活着,她一定会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加倍还在那个人的身上。

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振作起来,只要挨过这一下,什么痛苦都不再对她产生威胁了。

烙铁的热量将柳长歌的脸颊烤的滚烫通红,那感觉就像置身于滚开的油锅边缘,根本不容她挣扎半分。

但当那块烙铁将要贴在她身上时,一股清凉的风突然拂了过来。那侍卫怔楞着神情被定格在原地,而那烙铁也静静的停顿在距离她肌肤半寸间。

只要她微微一动,很可能就会触及那钻心的疼痛感。柳长歌不敢动,余光却看到一个白影缓缓走来。

柳长歌心中一跳,耳畔响起了一声淡淡的言语,“你们这些人可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胆敢对公主私自用刑。如果陛下知道了,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侍卫们见女子突然出现,吃惊的同时已经全体冲了上去,“大胆女子,居然敢擅闯天牢。难辞其咎的应该是你!”

一名侍卫提刀奔到眼前,百里晴迁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利落的将他一脚踹飞。

弯腰闪过刀锋,腿部一个极快的回旋,砰的一声,几个侍卫全都被她撂倒。

几乎每个动作都充满了从容与优雅的结合美感,她根本不认为来到天牢视为擅闯,而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因为天牢在她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砰砰砰!所有侍卫被女子轻而易举的击败。

有些甚至四仰八叉的哭嚎着,那断骨与裂筋的疼痛感根本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范围。

这一瞬间,他们痛苦大过于死亡,他们甚至以为他们比那娇滴滴的公主都不如。

公主受了多种刑法都没有像他们这样鬼哭狼嚎一片,而是默默的承受,此番之下,他们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长歌双眼湿润了,没想到最后一刻,竟是百里晴迁救了她。

就算那些刑法让她痛苦万分,她依旧强忍着不流泪。可是现在,她看到百里晴迁的一刹那,她突然好委屈,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百里晴迁洞悉了柳长歌的情绪,只能在心中叹息,她还是来晚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去看柳长歌的身体。因为她知道,那具身体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贵体,而是充满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柳长歌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作为公主,她不但保住了皇室的尊严,更将自身的尊严保住了。

李沐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直到那些侍卫们全都一瞬间败在那女子手上的一刻。他突然笑了,“看来公主不只是弑君,还要增添一个畏罪逃狱的罪名。”

百里晴迁抚了抚衫子上的尘土,这里太过阴沉了,没有阳光的洗刷,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阴森潮湿的味道。

她极不喜欢这种阴沉的地方,她也明白柳长歌肯定也不喜欢,所以她来带长歌离开。轻轻一挥手,那些绑在柳长歌四肢上的绳索悄声断裂。

柳长歌的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抱个满怀。

这个怀抱让她安心,她此刻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虽然疼痛难忍,可是她依然留恋这个怀抱。淡淡的酒香气息扑入鼻端,就像置身于美酒之中,虽未饮,却醉了。

百里晴迁用一种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的力量将她抱紧,看着怀中这张清丽却染了苍白的面孔,心忽然疼痛了一下。

尽管这疼痛感来去极快,可它依然是存在过,她无法忽略那一刻的感受,根本也不想忽略。看了一眼站定不远处的李沐城,百里晴迁手中一晃,一面金灿灿的令牌出现在掌中。

那金光闪烁的趋势就像太阳的光晕一般,将牢房的阴暗气息照亮。金牌上的烫金字迹是那样的恢宏正肃,充满威慑与庄严。金牌之上就只有一个字,皇。

侍卫们直愣愣的瞪着眼睛,险些没把灵魂都吓出来。李沐城更是吃惊的盯着那面光泽闪耀的金牌,喃喃道:“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这面皇家正统金牌拥有生杀大权,只有皇帝与皇后有资格佩戴。见金牌有如见陛下,李沐城,你觉得如何?”百里晴迁冷冷的盯着他。

李沐城从吃惊中回了神,不管这枚金牌到底是皇上的还是皇后的,也不管这女子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枚金牌。

但是这枚金牌现在在她手中,见金牌如见圣上,他顾不得许多,连忙撩起袍子跪在地上。那些傻眼的侍卫们立刻从愚钝中清醒,全都忍着疼痛的跪在百里晴迁的面前。

“圣恭安。”

百里晴迁收起金牌,将柳长歌打横抱起,离开牢房。

上一篇:酒医之旧山河 下一篇:酒医之铸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