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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归雁(57)

清兮趴在太夫人怀里,“娘,都是我不好,你瘦了。”清兮眼泪汪汪地,心痛太夫人的身子。

太夫人则将清兮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个遍,“你身上的毒可清了,还有什么不适没有?”太夫人也抹着泪。

丰琉自知劝不住,避开了眼不见心不痛。

至此,太夫人再未提过子嗣之事,也不知丰琉与她说了什么,养子之事,太夫人也赞同,将山茶胡同养的那两男一女三个孩子都接进了府,好生培养。

商若雯在那事之后成日病在床上,商父商母也知道了商若雯和商若兰之事,不敢有任何不满,商若雯熬了不到三个月,就去了。

至于商若兰,清兮多次追问丰琉,丰琉也不告知她,只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慈恩寺的主持换了个外来的女尼,原先那主持只说是云游四海去了。

谁也不会留意京郊那最下贱的暗土窑子里多了几名女子,年纪大者有三十余岁,头发短短的,其中唯有一名值得提及,是那最年轻的女子,容貌秀丽,但受欺负得最惨,不仅客人虐打,就是暗窑女子之间也经常互相欺凌。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其实也算结局,主要是求个圆满,总要让廷直哥哥有后啊。雷这个孩子们可以眼不见为净。

感谢大家这么些日子的支持。

☆、 石榴花开

丰琉从丰锦处拿来了当初那副绝子汤的配方,万幸的是没用什么虎狼之药,太医接过方子,看了看,“我试着开副方子,夫人的身子只能慢慢调养,将来或者子嗣可期,只是也不能抱太大期望。”

丰琉将方子给太医看倒不是为了治清兮绝育之症,只是这丫头经常腹痛,丰琉怕是当初那副药害着清兮了,所以让太医看看,能不能调理开来。

日子一晃,三房的眉姐儿今年都成亲了。

一大早,丰琉拍了拍清兮越见丰润的臀。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一盏茶,就一盏茶。”清兮嘟囔着翻了个身,面对丰琉。

“今日是眉姐儿归宁的日子,你昨晚不是再再嘱咐我早晨把你叫起来么?”丰琉心想这丫头倒是有自知之明,赖床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但心里还算明白,知道要让自己喊她。

“半盏茶,就半盏茶。”清兮也想起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但懒床的毛病一时半会儿还纠正不了。

丰琉垂着眼,瞧着眼下那一片雪白,伸手往雪尖上,摘了摘,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尖子,搓了搓,清兮嘤咛出声,往后退了退,翻个身,还是不肯睁开眼,“别吵,半半盏茶,半半盏茶。”

丰琉见状,所幸弃了自己手里抓着的中衣,再钻进薄被,从后抱着清兮,手绕过她的腰往前面的幽谷探去。

清兮一惊,腰一拧,腿用力地一弹,闪了开去,人也跟着清醒了,“可不行,大夏天的。”昨夜她就拒绝了丰琉,同样的理由,她觉着自己这把年纪了,如果走出去脖子上,手腕上还红一块的紫一块,岂不叫人笑话。

丰琉翻身压在清兮身上,不满道:“前日、昨日你都为了今日眉姐儿要归宁不许我动,我忍了你,到今日你自己倒贪睡不起,还不许我找补找补?”

清兮暗自嘟囔,她休养生息两日,倒成了她欠他的了。

却不知,这些年清兮身边药膳、汤药不断,用的都是最最温养,滋阴之物,将她越发养得肌肤娇嫩白皙,莹润玉亮,比起十几岁那阵子更添了一层汝窑精瓷上的釉光,光是瞧着就让人想拧上两把。

素日她又勤劳不辍地按着陶嬷嬷当年给的先贵妃的方子保养那密处,三十附近的人了,上下那两处依然粉嫩如春日桃花新开的蓓蕾,如何让丰琉不痴迷。

这些年清兮被丰琉养得丰润了些,越发凹凸有致,风姿妩媚,丰琉练拳的时间早从清晨改为了夜里,就为了早晨多蹭蹭她。

清兮被丰琉摸得动情,眉眼上了一层粉光,犹不放弃抵抗地推了推丰琉,“哎呀,再不起就晚了,廷直哥哥。”

丰琉在清兮耳畔低声说了句话,让清兮霞飞双靥,咬唇不语,但那手着实可恶,弄得人魂思荡漾,清兮只好羞答答地娇声重复了刚才丰琉的话,“好哥哥,今晨你且饶了我,晚上我任你掇弄。”

丰琉这才翻身下马,轻轻咬了口清兮的唇,“让你赖床。”

“你乘人之危。”清兮驳嘴道。

清兮穿戴好,与丰琉并肩从四并居去太夫人的上房,因是夏日,所以两人喜欢歇在园子里。

一路上清兮还在恼怒,“廷直哥哥,你这年纪了也该主意保养身子,怎么还学那十几二十岁的小子。我私下问过杜姐姐,三爷就注重养身,杜姐姐说一个月她们五个指头都数得过来呢。”

丰琉听了一把将清兮拉入旁边的花丛后,将清兮抵在一块人高的山石上,“你这是嫌弃我老了?”丰琉往前动了动。

清兮赶紧分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也太频繁了,你快放开我啦,要被人看见我还怎么有脸料理事务啊。”打从商若兰那件事后,清兮再惫懒,也拾起了家务事,每日里看帐、管事,料理数不清的繁杂事,但也门门理得清清楚楚,让太夫人大跌眼镜,只说素日是小瞧了她。一番话哄得清兮开心,自然更勤勤业业,将阖府治得铁桶江山一般。

“今日要不是看在眉姐儿归宁的份上,瞧我怎么收拾你。”丰琉就是松开清兮,也不忘先讨一点儿利息吃了。

这两人到上房自然迟了。

巳时初刻,眉姐儿同她夫婿的车马就进了府。

眉姐儿先给太夫人请了安,又问了几位叔伯婶娘的安。

请安时,眉姐儿的新婚夫婿李澈望向清兮,张了几次嘴都没喊出来,偏头在眉姐儿耳边问,“这位真是你大伯娘?”齐国公只有一位夫人,李澈是知道的,只是眼前这女子看起来着实不像,首先年纪就瞧着太小,看着比眉姐儿也不过长三、四岁,又是这样鲜嫩娇妍,若不是那通身的气派瞧着尊贵,李澈真要以为她是齐国公新纳的鲜嫩妾室了。

眉姐儿抿嘴笑了笑,“自然是了。”

李澈这才跟着眉姐儿唤了声“大伯娘。”

中午府里设宴,请了个杂耍班子演耍,女眷这方另请了女先儿。待酒饭毕,丰琉来寻清兮,想回兰薰院换身衣衫,上面沾了酒气闻着不喜。

哪知他一打听,才知清兮半途离席,说是补眠去了。

丰琉无奈地摇了摇头,往兰薰院去,一进去果然见清兮正睡在床上,好梦正酣。

“怎的成日里睡不醒,最近可见着有什么不适了?”丰琉问屋里正给清兮打扇子赶蚊子的大丫头姚桃。

姚桃摇摇头,“也不见什么不适,只今日中午少用了半碗饭,可能是嫌人多闹得。”

丰琉这才放心去了净室,换了衣衫出来,从姚桃手里接过扇子,“你去吧,不叫人服侍不用进来。”

说罢,丰琉也侧身上床,斜靠在背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清兮摇着扇子,自己也眯瞪起来。

待清兮睡醒时,丰琉已经出去许久了。

至晚上,两人携手回了四并居,清兮装模作样地拿了账本在灯下看,忽视丰琉的诸多暗示。

到后来,丰琉实在忍不住,出声道:“都什么账本呢,看这么久还没看完,非要今日看么?”

“哪怕只是小支出,也得仔细查算,廷直哥哥不是总说些微末节也能看出问题么,我自然要仔细看,再说不是你说做事不可明日复明日的么,你要等着不着我,就先睡吧。”清兮做出一副熬夜奋战的样子。

气得丰琉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账本,从后面抱了清兮道:“我同你一起看。”

清兮唇角微翘,一脸狡黠,丰琉拿她无奈何,谁让是他说的,今天的事就得今日做,不可推到明日的。每回那事上清兮累了倦了推明天,他都是拿这话堵她的,今日却被她堵了回来。

那账本到了丰琉手里,他快速地略略看过一遍,就给清兮指出其中关节来,平日里清兮要一刻钟才能看完的本子,他一盏茶功夫就翻完了,还能说出个五六七八来。

“呀,总算看完了,还是廷直哥哥厉害。”清兮奉承道。

丰琉一张拍在清兮臀上,“少来,你就赖我帮你看账本,瞧你这点儿出息。”

“能者多劳嘛。”清兮也不狡辩,她就是赖丰琉又怎么了。

丰琉将账本扔到东墙边摆放的黑漆半圆桌上,猴急地压住清兮,含住清兮耳畔的耳畔呢喃,只听得“书房”,“前日”,“爽利”几个词。

清兮扭了扭腰,“才不要,你书房那椅子差点儿害我扭了腰。”清兮不满地瞪着丰琉,他倒是开心尽兴了,只可怜她次日走路都合不拢腿。

丰琉又低声说了好些好话,哄了清兮。

清兮却不受他骗,这男人这事上就甜言哄她,素日正经时可没少训她,清兮拍开胸前的魔爪,拉拢衣襟,“白日里你才欺负了我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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