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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岚传奇gl(原名:奸商传)(111)

万俟雅言回到乾元宫,见华君正在和万俟珏闹着玩,她心里打鼓,摸着鼻子悄悄地溜回房坐在床边,仍在想着商泱的事。到现在,她仍猜不到商泱的来历和跟随他们的目的。或者商泱的目的就是跟着她,然后让她带回城混到她身边?

没一会儿,华君进来了,俯□,把脸凑到万俟雅言的跟前,问:“怎么了?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万俟雅言摇摇头,说:“想点事。”

华君上下扫视遍万俟雅言,本想看出点端倪,结果一眼瞅见万俟雅言袖口的血迹。她掀起万俟雅言的袖口,问:“你袖子怎么沾了血?”跟人打架?那不可能,谁敢跟万俟雅言动手啊。真遇到敢跟万俟雅言动手的人,那动静绝对小不了。杀人?杀人也不用万俟雅言动手,即使万俟雅言动手杀人,那也不会只在袖口上沾血呀。“手受伤了?”她赶紧翻开万俟雅言的手和手腕来看。

“没!”万俟雅言飞快抽手,把手藏在身后。她说:“无碍,没事。我想点事。”

“嗯?”华君疑惑地看着万俟雅言,小郡主今天很不对劲啊。

万俟雅言咬咬唇,很想问下如果她那啥啥了,华君会怎么样。但是,她不敢。真不敢。君姑娘是什么性子她还是清楚的。在君姑娘这里,感情、包括身体都必须从一而从,想着别人或者是碰了别人都是背叛。她要是背叛了华君,什么后果华君一早就向她说明。她说:“我在想商泱的目的是什么。”

“商泱?谁啊?”

“雪城,暖阁的那位,她的名字叫商泱,刚问出来。”万俟雅言的神情更不自在。她起身,说:“我还有点事。”起身,走了。

去了暧阁?难道在暖阁里动了手?可……即使动手打架,也不对于——华君还是觉得万俟雅言有点反常。她把陶婉叫来,问万俟雅言去暖阁的情况。陶婉以一句“门主经手的事,属下不便透露。”打发了她。

成,不说是吧。华君亲自领着侍女去了暖阁看情况。万俟雅言告诉过她那姑娘会功夫,她有四位武艺高强的侍女护着,又是在内城,武功再好的人也不能一招打败天音她们把她擒下吧。她也想会会这个让万俟雅言束手无策的姑娘,兴许她能用让这姑娘开口呢。

在幽岚城,华君要去什么地方都没有谁敢拦。

陶婉也不敢拦,只立即去报万俟雅言。

万俟雅言赶到的时候,华君已经站在暖阁里。她进去,就见到华君抓着染血的床边,脸色煞白,双眸喷火。商泱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

“君……君姑娘……”

“啪!”地一声脆响,华君一个耳光抽在万俟雅言的脸上。

“门主!”陶婉惊了一大跳,两步上前,可想到这是她们“妻妻”间的事,又退下,同时把房里的人都撤了出去。

万俟雅言怔怔地立在那,呆呆地看着华君。

华君双眼含泪,哽咽着说句:“你……你好样的。”扭头,转身,快步离去。

万俟雅言愣愣地看着华君离开,半晌,才默默地转身坐在椅子上发愣。她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回乾元殿。她见四个侍女立在门口,进去,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有华君坐在软榻前,低头抱着自己的手臂,时不时地响起声极压抑的抽泣声。她立在华君身前,说:“此事,我还在查,很快便会有定夺。”

华君抬起头,目光凄厉地看着万俟雅言,涩涩地问:“查什么?床单上的血是月事沾的么?她床单上的血怎么会染到你的袖子上?”

“我……我□了她。”

“咝”华君倒抽口气,全身都在颤,连牙齿都在打颤。她极力压制住自己,半天才蹦出一个极虚弱的字:“滚!”

万俟雅言说道:“不那样,她不会开口。只是,我没料到她是个哑巴。”她收到华君那凄厉的目光,果断地抿嘴。转身,到床脚,跪下。那日,她们曾说起这事,她若睡了商泱,华君会罚她跪床脚,她放下颜面跪便是。

第九十三章

万俟雅言一动也不动地跪在床边,她背对华君,背挺得笔直。

过了许久,华君的声音才又响起:“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走到万俟雅言的身边,俯身盯着万俟雅言,说道:“前不久,我与天音、清怜的事你还记得么?报复我吗?”

万俟雅言低低地叹口气,她说道:“你容我好好想想,把这事理清楚。”她顿了下,又说:“我知你气我动别的女人,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若想要她,直接要了便是。”

“你不已经要了吗?”还是用强的!华君说完,转身出去。她只是不明白,一向把她捧在手心里唯恐她受半分伤害的雅儿怎就突然干出这种事。

万俟雅言扬声说道:“兵者,攻城次之,攻心为上。她那样的人,目中无物,与她好说她不听,用刑,皮肉之苦她也熬得住。夺她贞洁——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贞洁、身体,她落在我的掌中,反抗不了,若不屈服,羞辱便会无休止的继续,她没有第二条路走。这是让她开口最快捷有效的法子。”

华君回头,叫道:“你也是女人。”

万俟雅言扭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一个一路踏着尸体走过来的女人。我不想将来有天别人踩在我的尸体上走过!如果有天我败了、我倒下,我的下场也会极惨。我没有你的仁慈,因为你有我,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有谁能动得到了你,但我不能仁慈,没有人护我,我只有我自己,我必须护下你和珏儿的周全。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慈悲,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有多美,只要她对我有威胁,我就势必把她拿下。我跪床脚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错,而是因为你,这事情会让你难受,我抛开自己的身份地位、尊贵跪在这床脚,为的只是能让你好受些。你要我跪,我便跪,你若要我死,我安排好你们母女将来的日子,我也可以去死。但我绝对不能拿你们的生命去冒险!”她缓了一缓,又说:“你当这固若金汤的幽岚城就真的安全么?我与岳小天的决斗,表面上慑服了很多人,江湖中人都退了,可在看不见又潜伏下多少人在盯着我们?青芒剑,削金断玉,锋利无双,一剑在手,天下谁能争锋,这等武林至宝谁不想要?我有山河社禝图,我有神宫宝藏,我曾起反谋逆如今又聚啸山岭聚民养兵,朝廷容得了我?如今不见动作,那是因为他们还找不到动我的机会,但这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动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倘若我稍有不甚,我的下场将会比谁都惨!今日我强了商泱,谁又知道来日会不会有人强行施暴于我?”

“你就没对她动过心吗?”

“呵呵!”万俟雅言笑了笑,问:“镶满宝石削铁如泥的匕首也很美很吸引人,倘若这把匕首抵在你的胸口上威胁你的生命,你会觉得它美还会为它动心吗?你会在心里赞叹它的美丽,但更想的只怕还是夺下或者移开它吧!”

华君无言以对。怎么说都是万俟雅言有理了。是她华君不识大体,是她小肚鸡肠在这里为点私情扭捏不顾一家人的安危死活。“你是我的人,你的袖子上沾着别人的处子血。雅儿,若换作你是我,你会如何作想?”

“这种滋味我有过,所以我才会跪在这里。”万俟雅言的眼里浮起泪,她望着华君,说道:“我让你伤心痛苦,我心甘情愿跪在这里领罚。”

罚又有什么用,万俟雅言跪在这里,跪完了,该干什么、想干什么,还不是一样会继续。华君痛心地闭上眼,说道:“你若不是生在这乱世该有多好。你起来吧,别跪了。今晚我想去珏儿那里陪她睡。”华君说完,缓缓转过身,出了乾元宫。

华君出去过后,陶婉进来,把万俟雅言扶了起来。她低声说:“门主,你这又是何苦。”

万俟雅言苦笑着,慢慢走到软榻上坐下。她问道:“商泱的情况怎么样?”

“我让韩律去看过,她是个天生的哑儿。”陶婉指指自己的喉咙,说:“发声的一个器官没长好,发不出一点声音。另外她还中了种慢性毒药,化功紫金散。韩律说她中毒至少有两年以上,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她居然还能有些残留的内力在体内。”

万俟雅言说道:“她的轻功极好,脚步落地比一片树叶飘落在地上的动静还轻,落地无声踏雪无痕。她的掌法在我之上,照此推算,如果她的武功不废,是个能与我一战的人。”她问陶婉:“你说当今江湖,哪几大江湖权势门派中能出与我相伯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