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酒医之旧山河(8)

百里晴迁噗嗤一笑,忽然目光锐利:“好啊!真是大好!谁能想到天云寺的方丈高僧,竟是昔日掌权的尊贵之人。话到如此,你我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长歌,我怕她心死。一个人心中有悲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死。心一死,就什么都无所顾忌了。”

云怀没有说什么,他一直在沉默。

百里晴迁已经走了,云怀依旧沉默的站在门口。半晌后,关门,继续入定。

清晨时分,青衣得到消息。说有一个陌生女子深夜会见过云怀。

其容貌特征下属并未看清,但略微的形容,却让青衣感到一丝危机感。

公主最想见的就是百里晴迁,难道百里晴迁真的回来了?可是为什么,百里晴迁会去见云怀呢?她跟云怀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客栈的二楼客房里,柳长歌还在煮茶。她慢条斯理地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给自己倒上茶。

这手烹茶的手艺好似有了些精进,但是,没人来帮她品尝。以往都是晴迁喝,现在只有她自己独品了。“查到什么了?”

青衣从神游中归来,是实话实说,还是……

一杯清茶递到了面前,青衣楞了一下,连忙道:“属下不敢。”

“要你喝你就喝,有什么不敢的。”柳长歌轻轻微笑。

青衣恭敬地接过茶杯,忽然跪下说:“属下有百里姑娘的下落。”

“什么!她在哪?”柳长歌惊喜地问。

青衣将实情和盘托出。之后,长歌站在窗前,远观云罗山。“她去见云怀了……”

晴迁为什么去见云怀?难道她也发现了天云寺的秘密?

这天云寺真的有秘密,那些个看似普通却身怀绝技的和尚神秘,云怀更神秘。

柳长歌闭上了眼,看来所有事情都不能看表面。既然她回来了,那自己就等着她!

日上三竿时,弗焯才从醉梦中醒来。这一晚好梦,真的太享受了。

推开门,便看到院中的百里晴迁和秦松子。

他们还在酒桌前!难不成……难不成他们对饮了一夜?

弗焯哑然吃惊,“你们……”

百里晴迁仍然酒不离口,杯不离唇。看了眼弗焯的表情,也没说什么。

秦松子却是淡笑一声:“王子真是好酒量啊,才喝了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昨晚可是我把你扶到房中的!”

弗焯连忙上前,近距离看百里晴迁,比昨夜黑灯瞎火的更清楚。她,她依旧美的不可方物……

秦松子见状,偷乐一声罢了。

弗焯尴尬地瞧了眼秦松子,却问晴迁:“昨晚你喝了一宿的酒?我王府的酒,如何?”

百里晴迁低笑一声,抬眸盯着弗焯:“这御酒,的确不错。”

御酒,没错就是御酒。弗焯王府里的酒,都是王宫里御用酒坊里的美酒。

喝着当然不错。

她曾醉倒在酒坊之中,是因为她尝遍了那里所有的酒。

有酒,有情,有长歌。

那段日子,是她最怀念的时光。那是她与长歌开始的最初,情窦初开之时。

以酒定情,不过如此。

这御酒出现在王府,却是物是人非。

今早宫内传来消息,有人死了。死的人,并不是南王!

秦松子也很遗憾,昨晚那坛惊魂被喝光了,死的却是南王身边最美的男宠。

南王痛心疾首,当即下令封锁了弗焯的王府。现在的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什么!那坛惊魂酒,有毒?”弗焯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松子:“你……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秦松子笑道:“那惊魂酒没毒,只是在送进皇宫之前,被我加了几味药。南王不是号称百毒之王吗?我着实想领教领教。”

秦松子这么一说,竟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弗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事已如此,他就算杀了秦松子,也洗脱不了弑父的罪名!

“毒是我下的,就让南王来找我好了。我正好要见见他。”百里晴迁慢悠悠地说。

她既然敢酿毒酒,就敢承认。就算南王站在眼前,她百里晴迁也不惧!

弗焯问:“究竟为何啊?”

百里晴迁眼中红芒闪烁,仿佛忆起了当初那场悲惨的杀戮。“如果你的至亲惨死眼前,你会如何?”

至亲?惨死?弗焯不明白,他的确是不明白。

当初百里墨惨死龙隐宫门前,那场杀戮按理说应该会惊动宫廷所有人。

但当时,弗焯还在原南疆领域未归。等他回来时,所有恩怨都尘埃落定了。

王宫之内,无一人知晓当时发生的事。因为知晓的人,已经死了。

“你……”弗焯的心忽然疼痛了一下。

百里晴迁不屑地笑了:“我与南王不共戴天。我父母因其而死,我双眼失明。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弗元清的身上!惊魂,只是刚刚开始。”

秦松子的眼睛都红了,百里晴迁虽未讲述事情的经过,但他却能体会她的感受。那种骨肉分离的痛楚,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至极之悲!

晴迁居然挺了过来,他心疼了。

百里晴迁冷漠其词,她虽然恨南王,却从未想过害弗焯。

对于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弗焯真的没办法。就连大姐,也是助纣为虐!

弗瑾月来了,当弗瑾月站在弗焯面前时,秦松子和百里晴迁都不在。

弗瑾月身后有很多精兵,她今天来,就是奉了南王之命,搜查王府。

弗焯是南王的亲生骨肉,而秦松子是弗焯引荐进宫。秦松子的惊魂酒有毒,就算弗焯毫不知情,也要担个失察之罪。

此时,却是包庇窝藏之罪了。

弗瑾月分外遗憾:“焯儿,不是大姐不保你,只是这次死的,是父王最心爱的男妃凰儿。父王怒上心头,也是一时冲动才封了你的王府。乖乖把秦松子交出来吧,我会在父王面前替你说几句的。”

弗焯坦然道:“秦松子昨夜便离开京城,不知去向。大姐,父王既已震怒,那你便锁了我吧。”

弗瑾月盯着弗焯,一眨不眨地盯着。忽然问:“她也走了?”

弗焯如实道:“是。”

弗瑾月根本不相信,她不相信任何人。从昨夜开始,她就派人一直盯着王府,根本无人进出。她不信百里晴迁还能插翅飞了!“给我搜!”

第 7 章

她仿佛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中有长歌的姿容,也有父母的身影。还有一个好友,在她陷入人生低谷时,帮了她一把。

秦松子的反应很快,在弗瑾月带人冲进王府的一刹那,他们已经消失在地道尽头。

弗瑾月命人搜府,最终毫无所获,气愤离去。

弗焯此刻还是王子身份,并未被弗元清废去,于是弗瑾月也拿之没办法。

弗元清的后宫冷冷清清,这次不仅是凰儿的死影响了弗元清的心情,也影响了后宫众人。

这些男妃各个万里挑一,弗元清最爱的,却是那个名叫凰儿的男宠。

上一篇:酒医之皇权易主 下一篇:酒医之生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