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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8)

惊喜的神情,而女子的眼神,却带着隔世的怀念与留恋,也许还有眷恋。女子没有挪动步伐,生怕一不小心,她又走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终于不在躲着我了。”

“我从未躲过任何人。”凤舞子整理一下领口,将脖子上的浅淡印记遮住。这片竹林仿佛永远都蒙着一层稀薄的雾,雾永远都不会散。不管是阴天下雨,还是艳阳高照,亦或是旧黄昏里的沧桑,暗夜里悄然飞走的岁月。都带不走这雾。

百里晴迁像是雾里看花般看着凤舞子。为什么彼此不能接近?为什么你宁愿在这个地方孤独着,也不愿见我?她情不自禁地向凤舞子走去。这一刻她从容,却无法保持优雅。

凤舞子坐在那里饮酒,慵懒的坐姿从未改变。她的笔墨纸砚也搁在桌上,但她马上就要遗弃它们了。

百里晴迁以为这次,将是她们永别后的重逢,于是满怀喜悦地来到凤舞子的身边。这一刻,她的眼眸里只有温柔。

凤舞子知道百里晴迁在看着她,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情人。她端着酒杯的手僵在空中。当晴迁的手轻抚而来时,她却敛眉轻闪。

一步十丈,与百里晴迁彻底拉开距离。给晴迁留下的,仍旧是与当年一样的背影,一样充满了决然和狠心的背影。“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又走了!百里晴迁摇头叹笑,满心的失落。她坐在凤舞子的位置,用凤舞子的酒杯喝着酒。酒虽然是辣的,但她却能真实地感受到,这酒杯上仍未冷却的温度。

一只眼眸灵动的瘦鸽盘旋而下,落在她的肩上。她落寞的神情顿然平静,盯着信上的内容,眉峰轻敛。想不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不愧是江湖英豪。

飞鸽堕云消失,她将落寞埋藏,继续饮酒。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会分离,又为何离开。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最终的最终,我不但要见你们,我还要我们在一起,永远!

修罗山依旧灰蒙蒙的,这里的雾不是自然而然形成的雾。而是因为生长着一些有毒的植物,再把这些植物根茎叶脉一株一株地提炼。浓缩出来的精华,透过炼蛊鼎的空隙飘散而出,久而久之,形成迷雾。

她置身于炼蛊鼎当中,这修罗山上的炼蛊鼎有很多。大大小小不计其数。她需要炼好多的蛊,所以这鼎是不能少的。但是此刻,她好像不是在炼蛊,而是在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做着一件很亲密的事情。

男子未着寸缕,肌肤如盈雪,白皙的胸膛上侧躺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身下铺着散发香气的药草。他也不知道这药草到底有何功效,只知道,她躺在他的怀里,如此尤物般的女人居然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却半点欲望也兴不起来。只想抱着她。

或许他有欲望,他是正常男人,当然会有欲望。但是为何,为何就是提不起来。他抚摸着女子细腻的肌肤,她只着一件蔽体单衣,胸前裸露大片莹白。或许他不用低头,只要低垂双眼,就可以一览她胸前的美妙风光。

可这种感觉太难熬了,想要却无能。他皱眉问:“公主,我为什么会……”

弗瑾月将纤长的食指贴在他的唇上,妖媚地喘息轻轻地吐露在他的耳边:“我知道你想要。放心,我会让你很享受的。”

男子轻闭着眼,神态别提多享受了。忽然翻身将弗瑾月压在身下,看着她美丽的容颜,雪白的肌肤,他情不自禁地亲吻她的脖子。如此柔情似水的感觉,他怕是承受不住要化在她的怀里……

“嗯……”弗瑾月的确很享受,一道隐光从她半眯的眸里悄然即逝。

男子恨自己为什么提不起来!一定是这药草的原因。

弗瑾月的目光有些冷,轻抚他雪白身躯的手忽然停住。朦胧间,男子感觉身体有了变化,看着公主美丽的容颜,媚惑的神态。还有回荡在耳边的动情娇喘……

他,他把持不住了!这一瞬间,一道墨绿色的光从男子污浊的眼里划过。那是一股强劲而冷柔般的气流,通过经脉逆流至心脏,另一股同样的气流却直冲天灵。

男子低吼一声,明明很强壮的身躯,很有耐力的体魄。却在这一瞬间,像是被榨干精气一样。他的身躯骤然冰冷,就像冰封里的雕塑。似乎血液凝滞的刹那,他也感受到了快乐。只是快乐的尽头,却是他耗尽的生命。

旷远神色鄙夷地走了过来,看着趴在弗瑾月身上的赤裸男子。不,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了。“没想到你竟然用吸噬男子精气和血液的方式来炼蛊,真是恶心至极!”

弗瑾月一把推开死尸,抚摸手背上的蝉蛊。对旷远勾魂一笑,“怎么会是恶心呢,他明明就很享受。我让他死在我的身上,已经是他的荣幸了。旷将军,你要不要尝试一下这销魂的滋味呢?”

旷远盯着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要走。却被弗瑾月叫住:“旷远,我答应给你复国,但你,也必须要服从我的命令。”

旷远背着她说:“我们只是盟友关系。况且现在南疆主事者并不是你。”

“可如果我想要你的命,还是很容易的。”弗瑾月优雅地披上外衣走下巨鼎,两条修长的美腿在透明的薄衫下若隐若现。她来到旷远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笑道:“帮我做一件事,我会成全你。”

☆、第 7 章

看着信上的内容,柳长歌还有点云里雾里。当初楚念不是说不和田子谦成亲吗?怎么今时今日,这封喜宴邀请函却第一个到了她的手里。

因为她是武林盟主吗?可笑。这凌峰堡可笑,堕云谷更可笑。整个江湖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可是那些江湖人,却在得知她身份之时,仍然尊她为盟主,为什么?

风逐云仿佛是个事外人,却开口发表他自己的意见:“既然凌峰堡和堕云谷两家联合邀请你,那你就去吧。代表江湖,去参加一次喜宴,倒也无妨。”

柳长歌放下信,叹道:“舅舅,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都不想涉及江湖之事。凌峰堡和堕云谷之间到底有何恩怨,我本就可以置身事外。”

“可你作为盟主,却无法置身事外。”风逐云平静地看着长歌:“就算你抛却盟主的身份,你还是楚念的好友。她成亲,你真可以不到场?”

柳长歌觉得,原本事情发展一直都很顺利。她都已经收拾行囊准备告辞前往南疆找晴迁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凌峰堡和堕云谷又来了这么一出。神也想不到!

去还是不去呢?柳长歌思虑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怎么这么优柔寡断?”风逐云轻敛剑眉,忽然端起一杯茶。“你看看这茶。”

柳长歌有些不明所以,故问:“茶怎么了?”

风逐云却笑的悠然:“这茶现在是热的,你犹豫着喝还是不喝。当你犹豫完之后,这茶,却已经凉了。然而,你也没得选择。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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