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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39)

昆展群的眼眸在青衣和凛严之间玩味穿梭,明显已经知道了当时柳长歌与这两位剑道高手一起联合将他蒙了。他还傻傻的以为,柳长歌乃神人降临,从一个不会武功的琴师,变成绝顶高手。

此番一见,着实是个啼笑皆非的故事!

柳长歌脸一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故打了个哈哈,“见笑了。”

昆展群却没有在意,如果他在意这件事,他根本就不会来相助。他扯开话题:“前方就是皇陵,我率弟子在皇陵周边守卫,盟主即可放心了。”

柳长歌深感欣慰,笑道:“劳烦你了。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希望你能为我办到。”

青衣和凛严牵走马,各自守在附近。而昆吾派的弟子都驻扎在外围,随时提防有外来人入侵。柳长歌来这之前,已经算准了皇朝那波刚走不久。这草地上,还残留着他们的脚印。

她望着眼前这座庞大的陵墓,深深地叹息。

昆展群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忽然有些心疼,问道:“盟主若有吩咐,开口便是。展群必定倾力而为。”

柳长歌回眸一笑:“我要一只一米长宽的羊皮,最结实的五彩针线,还有上等的烈酒。”

长歌要这些做什么?昆展群心下好奇却没有问,他不是多嘴的人。要准备这些东西不难,但也需要些时间。“你给我七天时间,我去草原上给你弄最好的羊皮,去苏州给你买最结实最漂亮的针线。最后一个地点,世上最烈的酒,莫过于醉生梦死。就在皇宫御酒坊。”

柳长歌是想喝喝酒,戒酒消愁,他可以理解。因为当初他听到父亲死讯的时候,也曾一度的浑噩过。那时候只有酒,才能消解心中的哀愁。

昆展群这样想也对。柳长歌顺着他的思绪也无妨,轻声叹道:“去吧。”

她真的想喝酒,但她明白,需要酒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

一首诡异清幽的销魂曲,始终在耳边盘旋。她纵跃在黑夜里,衣色雪白如梦如幻。发丝飘扬,眼中凝着一丝锐气。

翻身落地,悄声无息。她微微一斜眼,那男人的身形便暴漏在月光中。

月影西移,云遮雾避。他笑看着女子,手中玉笛旋转,“我送你的这首临行曲怎样?你听了,应该有感触吧。”

是有感触,很销魂的感触。她从竹林遁走,离开弗瑾月,离开父亲,离开南疆。

而旷远似是算准了她的路线,在路上等待她。她望着迷月,说:“中原之事是你一手主导,对吗?”

“什么事?”旷远邪笑问。

他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仍想与她多谈两句。他发现他越与这女人沟通,就越有意思。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可她不想当任何人的西施,包括这个野心的男人。旷远的音波功的确很厉害,她内气翻涌,勉强支撑。中原事大家心知肚明,他不承认也没关系。

前几天她服用丹药,将内力瞬间提升一倍,损耗真气。今夜月影迷蒙,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她能不能离开南疆,就在一念之间。

旷远想用一种优雅的方式来战胜她,今夜又是个猎艳的好时机。

他举笛至唇,吹出的曲调带有荡漾的勾魂之力。内力浅薄者,根本难以抵抗他的音波功。

百里晴迁任他吹曲,感受四面八方无限循环而来的劲气凌波。她飞身一闪,便到了枝头。在月色银芒之下,跃空而去。

想走?哪那么容易!

旷远内息凝聚,吹出的音波居然化成一道道凌厉劲风,宛如山巅粗壮枯藤,纵横交错般朝百里晴迁缠绕而去。

百里晴迁背后阴风阵阵,丹田气息凝锁,手臂与脚腕同时被一股力量束缚,像被剧厉拉扯般,将她扯了回来。

她旋转身姿,隐入乌云之中。凭借高深内力,暂时摆脱。

但是四面八方的凌气还没有散,而是随着曲调的高昂,化成天罗地网。天罗地网,他要将她困入网中,狠狠的折磨!

无眠之夜,真的是太难熬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居然坦然地笑了。笑的如此云淡风轻,却又美轮美奂。

天罗地网忽然消散了,笛声也停了,旷远的身影不见了。

百里晴迁唇上一点红润,飞身遁走,离开南疆的领域。

一声暴怒震飞群鸟,明明银芒闪耀如仙般光泽,却硬生生地将旷远这张阴沉密布的脸照的如同厉鬼!“你为何阻止我抓她!就差一丁点了!”

女子妩媚的笑声中透着阴冷:“对于百里晴迁,我另有打算,你不准给我插手!”

☆、第 31 章

相府戒备森严,的确是“戒备森严”。防备有人入相府,防备有人接近安逸之。

柳长歌被带走之后,魏明朗并没有杀安逸之,而是将他软禁在府邸。他自以为,公主殿下那么孝顺,又那么重情义。自然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回来救安逸之。

但是安逸之不这么想,他也不担忧长歌。因为他知道长歌身边必定有能人保护她,他此刻最担心,是三天之后的继位仪式。

月底已经到了,魏明朗打着匡扶中原的旗号,准备在月底与南疆交战。在这之前,他要先稳定军心,更要稳定民心。民心所向仍是柳氏,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前往天一阁迎接八皇子融枫。

只要融枫登基为皇,那么江山也就等同物归原主。他就可以以相国的名义,亲自迎回公主。好叫他魏明朗,知道什么叫做大逆不道的后果!

但是,他担忧的是,这三天内,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安逸之站在窗前,凝望月色。距离公主离开已经六七天了。不知公主过的怎么样。若公主身在天一阁,那便是普天之下,最安全的地方。

望着院内那些冷面如修罗般的铁甲禁军,他自嘲一叹,到底是文弱书生啊。如果他是武将,就不会陷入这等境地。

门忽然被风吹开,清冷的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风虽然惊动了禁卫军,不过他们也只意外的瞧了两眼,便自顾守卫。一股风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安逸之的唇上却浮起一丝笑意,关上门后,回头一瞧。那衣色如雪,淡然雅致的女子,正坐在椅上喝着茶。

“百里姑娘!”他轻呼一声,连忙走上前来。似要借着昏暗的烛光,对她仔细观看,是否自己在做梦?

百里晴迁看着他的模样,笑道:“这不是梦,是我真的回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但她表面仍旧是精神抖擞,春风无限。

安逸之欣慰至极,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问:“百里姑娘这次回来,是为了公主吗?”

百里晴迁低垂眉眼,深深一声叹息:“是啊。黄粱一梦,今朝,却变了风云。”

谁知道魏明朗的野心这么大呢,去了一趟南疆,回来就变天了。也许,她回来的还不晚,因为三天之后,就是柳融枫登基之时。魏明朗就算再急迫,也要名正言顺。只要融枫登位,她就有办法让魏明朗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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