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酒医之皇权易主(36)

弗元清沉默了一阵,忽然将目光放远天际,“如果你能带走他的话,随你。”

百里晴迁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要带走的不仅仅是百里墨,“我要带走的,还有你那卷竹简。”

她的视线,早已定格在桌上那卷竹简上。

弗元清大吃一惊,她居然知道了!她如何知晓的?他一手捞过竹简,看着上面的经文笑道:“孩子,你可看不了这经文,如果你看了,你会步你父亲的后尘。”

百里晴迁向来都是迎难而上的,如今已在南疆王宫,便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今日她必须要拿到竹简,父亲清醒与否,全靠它!

一股柔风迎面而来,弗元清一手托着竹简,袖袍一挥,他已经退后三步,退到鹰座前。而百里晴迁的手,却冲破他的凌气,目标,就是竹简。

想得美!弗元清幽幽地笑了,诡异的笑声回荡在殿中。

百里晴迁当然没得手,当弗元清的笑声响起时,她就感觉邪风靠近,当她撤回原地时,弗元清面前,站着一名灰衫男子。

他的目光沉静而腼腆,妖娆的面庞与一个人非常相似。与谁相似?

百里晴迁终于明白,什么都明白了。弗元清宠爱凤儿的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母亲。弗元清一直爱着她母亲,爱之深。

看来今日,这卷竹简是得不到了。因为百里晴迁的周围,一瞬间涌出大批精锐。她虽轻功卓绝,但那灰衫男子不简单。能得弗元清看重,必然不是普通角色。

看来,她只能拼一拼了。可惜啊,可惜没有酒……否则……

弗元清皱眉凝望百里晴迁,她的身体居然消散了。这是什么功法?从来没见百里墨使用过?百里墨的那些武功,他了如指掌。所以,才会有把握能够制住百里晴迁。可是,百里晴迁居然就这么平淡的消散了?怎么回事?

弗元清一双鹰眼阴沉可怖,手中的竹简忽然不见了。他大声喝道:“关门!”

在一众精锐关闭殿门的刹那,她旋转现身,任凭璀璨天光映射着那张如花笑靥。竹简已经到手,没什么可留恋的!

弗元清根本不会杀父亲,因为他怕,他害怕母亲恨他。即便他可以折磨父亲,却不可能真的动杀念。她洞悉这一点,就已经够了!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砰!百里晴迁破门而出,遁入云中不见了。

精锐们简直不能置信!均张大嘴呆愣了。这厚重的殿门,没有任何动摇,但是中间,却出现一个优雅的人形破洞。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弗元清怒火中烧时,后院一声震响打断他的情绪。他怒吼一声!“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已经飞了老远,却仍然能听见弗元清的吼声。吼吧吼吧,吼死才好!她乘风落地,却见前方立着一个人影。一个妖娆的人影。弗瑾月?

弗瑾月好像是特地在这等她的。她是在等百里晴迁,专程的等。因为她知道,父王那些所谓的精兵,根本拦不住百里晴迁的脚步。

在百里晴迁踏入王宫那一瞬,她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她抚摸手背上的蝉,眼睛也盯着蝉,却对百里晴迁说:“你距离成功,只剩一半。”

百里晴迁“哦”了一声,笑道:“看来你知道的很详细嘛。所以专程在这里等我,相助我那另一半?”

弗瑾月原本靠树的身姿忽然扭动了一下,却已来到晴迁身旁,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她的脸颊。细嫩如水的肌肤,真是令人羡慕啊。“你猜对了。我虽然恨你,但不知为何,我一见到你,就想和你玩游戏,你想玩吗?”

百里晴迁盯着弗瑾月的眼睛,弗瑾月忽然移开了视线,心跳的好快!她恨百里晴迁,恨她医术高明。可百里晴迁还不是为了中原皇帝来找她要解药?然而她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百里晴迁身上的酒味淡了,难道她戒酒了吗?

那么优雅的喝酒姿态,戒了多可惜啊!你应该没发觉,你喝酒时的样子,潇洒极了。我恨你嫉妒你,却爱上了你!

当初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时,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把自己扇醒!扇完了巴掌,她也清醒了,可惜啊,她还是控制不了。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呢?

弗瑾月食指缠绕晴迁的发丝,居然还真就问了出来:“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唉……”

百里晴迁面无表情地推开她,“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我受不了。”香气,也是毒气。这个狠毒的女人,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休想得逞。

“好无情啊!如果我是柳长歌,也许你就不会在乎我身上的香味了。”弗瑾月怎么就这么嫉妒柳长歌呢,恨不得她死!自己取而代之。

百里晴迁漠然前行,对弗瑾月莫名其妙的言行举止毫不理会。

弗瑾月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说:“我能帮你把他引出王宫。你带走了竹简,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他。过了今夜,你再无机会。”

一切都在弗瑾月的算计之中,百里晴迁驻足了。半晌之后,说:“你的条件。”

弗瑾月的唇上荡起了一丝妖娆的微笑,“我要跟你喝酒。”

她望着昏暗的天光,虽然这温度早已照进心间,可她仍旧感觉不到温暖。

在皇朝发生宫变之前,雪凌霄便已将萱妃和融枫转移到天一阁。除了父皇之外,她最惦记的,莫过于他们了。

看过融枫后,长歌在亭子里发呆。

黎萱焦急赶来,颤抖地问:“你……你身子骨这么弱,如何……如何……”

看得出黎萱在紧张,是听说她中了蛊吧。她轻柔地安慰黎萱:“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陛下已经不在了,我只剩你了!”黎萱扑在长歌怀里,心疼地掉泪。

这是个久违的拥抱。她终将在她怀里,将所有的脆弱都展现的毫无保留。她不要,她不要长歌步陛下的后尘!

长歌淡笑一声,扶住她:“我真的没事,我有避毒玉。”

“避毒玉?”黎萱懵懂地盯着长歌的举动,见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紫色的凤形玉佩,这才半知半解地松了口气。既是避毒玉,那应该有避毒的功效吧。

可为何,她觉得这块玉佩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在哪见过呢?她想不起来了。

“别胡思乱想了。”长歌拍拍黎萱的肩。

黎萱经历大起大落,此时没了力气,一身软骨般的瘫在长歌怀里。“我是不想你出事,我和融枫,只有你了。”

长歌何尝不明白,但是她已决定,明天动身前往皇陵,为父皇守灵。

她是个孝女,所有人都知道。舅舅听了后,没有反对。最让她欣慰的是,青衣和凛严来了。父皇走了,凛严无处可去,只能跟着长歌。

此去皇陵路途虽近,可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有青衣和凛严护卫左右,风逐云还是很放心的。于是临走前,他告诉了长歌,“我已将中原之事飞鸽传书与她,她应该很快回来找你。”

长歌满心感激,告辞离去。

上一篇:酒医之天象棋局 下一篇:酒医之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