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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21)

中原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每当他陷入梦境时,都会看到父皇的身影,还有馨儿,长歌……最后,是自己的皇兄!

一切就像一场噩梦,可他无论熟睡还是醒来,都逃不过厄运的追逐。他想用自己的能力将之摧毁,保全自己。可惜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他呆坐在榻前,对以往的所作所为,做了一个总结。一个很简单的总结,就是太傻了。傻的可怜!

“王爷,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啊?听内侍说,您刚从我父王那回来?”弗瑾月扭着妖娆的身姿倚在门口盯着他。

他是柳呈,断魂岛的一切都只是一种假象而已。真正死的,只是一个被易了容的替死鬼。可她,却的的确确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他们不但是盟友,更是知己。她不认为柳呈是失败者,因为他从来没有成功过。一个没有接近过成功的人,何谈失败?

现在他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串佛珠。它会一直陪着他,陪他到地老天荒。可他的野心,却并没有随着心死,而灭亡。在弗瑾月来之前,他是找过弗元清。他与弗元清之间的关系,比弗瑾月想象的要深切。他向弗元清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在半个月之内整顿兵力,一举攻下皇朝。

弗元清觉得他的想法有些急切,他却将得知的重要消息告知弗元清。皇兄大限将至,契机于此,弗元清还有什么理由休养生息?结果,当然是他满意的那种。

柳呈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弗瑾月,令他诧异的是,弗瑾月居然尖叫了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提早攻陷京城不好吗?”

弗瑾月什么都不想解释,她觉得百里晴迁就是她的劫!百里晴迁,你什么事情都料定了,你真的很神!可有一件事,你却永远也算不出来!

她眼中的光芒怕是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就是无穷无尽的血红。凌峰,你一定要这样吗?她忍着被冻僵的身躯跑到楚凌峰面前,阻止了他这一剑的落下。“不要,不能杀……”

噗嗤!一股热流喷进眼里,戚小环大叫一声,仍旧紧紧抱着楚凌峰。他,他终究没有食言。可是……他却伤了自己……

楚凌峰兑现了诺言,没有在戚小环面前杀人!只是凌峰剑太锋利了,他受伤了。他要对自己的剑负责,他不能杀田罚,就只能伤自己!

田罚疯癫一般的狂笑着,田子谦根本拦不住父亲。却发现父亲手中一直捏着的内气丹不见了。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父亲已经疯魔了!再不走,恐怕会出现不能控制的局面,到时候就麻烦了!

田子谦虽然有野心,可在柳长歌面前,他就像耗子见猫,什么也兴不起来。强硬地点中父亲的睡穴,将他拖走。

而楚凌峰也在戚小环的柔声劝慰下,体内的戾气得以平复,人已经昏了过去。手中的剑,不受控制地嗡鸣着。

“快!”柳长歌一声令下,燕绍已经明白。

当燕绍扛着楚凌峰,柳长歌搀扶戚小环走出禁地时,楚念差点激动的昏过去。

魏明西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过程,而是帮着燕绍将楚凌峰扶回去。楚念扑入母亲怀里,戚小环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久到无法接受现实。“念儿……”

翠柳遮蔽了月光,几缕光线却从缝隙投射而下,照耀着她美丽的绝世面庞,面庞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此时此刻,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凤舞子搂着晴迁,看着她脸上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就知道女儿有多么愉快了。这是她唯一能给晴迁的东西。“此情此景,只少了两个人。我们一家就团聚了。”

百里晴迁握住凤舞子的手,抬眸盯着她,“母亲放宽心,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团聚。父亲会好起来,长歌也会回来我身边。”

凤舞子心中最担忧的,就是百里墨的情景。“他……”

“母亲。”百里晴迁柔声呼唤,见凤舞子低垂明眸,她才说:“父亲最擅长什么。”

“当然是医术。”凤舞子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但却因此神色僵住。百里墨是药王,擅长的自然是医术。可他还有一个最擅长的东西,就是……

☆、第 17 章

终于将女儿哄睡了,这夜半三更的。戚小环的神情显得很疲惫。她从暗无天日的黑夜里醒来,就看到丈夫瞪着修罗眼要杀田罚。田罚……她最最不愿提起的一个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昏迷与田罚有关,却又与他无关。

望着岑白之色的天光,柳长歌并没有半点困意。昨晚在禁地里发生的一切,已成定局。她忽然转过来,凝视戚小环:“楚夫人,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这个苦衷并不是你不爱楚凌峰,而是爱之深,情之切。你觉得你对不起他,所以选择了沉睡,对吗?”

戚小环的脸色有点苍白,她身上披着的是柳长歌的狐裘。柳长歌知道戚小环怕冷,尤其是一觉醒来,那种寒冰入体的感觉,有可能会在瞬间,要了一个人的命。

戚小环的唇边露出了苦笑:“我真的不是个好妻子,也不是个好母亲。如你所料,我背叛的不仅仅是一段感情,我还背叛了他对我的信任。我吃了一种假死的药。这药……”

“这药是田罚给你的,对吗。”柳长歌是在询问,语气却很笃定。

戚小环觉得柳长歌太聪明了,什么事情一眼就能看透。她不知道长歌的身份,也没人告诉她一切。她在混沌中清醒,觉得无助又可怜。为什么要让她醒来?“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做凌峰的妻子。永远不想沾染世俗的纷争,永远维护我们的爱。为什么要让我醒过来,为什么……”

柳长歌看着戚小环因痛哭而失声哽咽的全部过程,再不阻止,恐怕戚小环会因悲伤过度而经脉抽搐。陈明哲适当地出现在此,双指毫不犹豫地点中戚小环背后的穴道。

柳长歌扶住瘫软的戚小环,轻声问道:“我只想问一句,你与田罚之间,有没有逾越那道鸿沟?”

戚小环抽泣地呢喃:“没有。”

柳长歌将戚小环扶到内室的床榻上,并将陈明哲递过来的安神汤喂给她喝。看着戚小环慢慢平复的神情,只是那双优柔的眼里,全是悔恨的泪水。她只得轻声劝慰:“楚夫人不必为此伤神,你要知道,楚堡主,他一直没有责怪你。否则,他不可能允许你长眠五年。他已经守候的太久,你们的结局,注定不是分离。”

长歌说完这句,便为戚小环盖上被子。临走时戚小环忽然问:“你是谁?”

长歌一身男装,慈眉善目,眉心上的祥和让人看了极是舒服。这样一位星眸亲和,容貌俊秀的少年,顿时引起戚小环的好奇心,在内心,怕是也升起了挽留之意。

她是在为念儿的后半生打算。于是,大胆地问出了口。她想知道这个少年是谁,能够来凌峰堡做客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怕只怕,这少年已有姻缘,那便只得惋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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