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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天象棋局(9)

柳长歌听言不语,一边喝茶一边望着书画展。

司马云海听了一怔,恍然大悟般地低声一笑,“象棋……让我想起了西域一个炙手可热的竞技项目。也许在最近的两个月内,正在筹备。那是权力的巅峰,名誉的荣耀,更是一个天之才者的棋局,“天象棋局”。”

☆、第 7 章

吃了败局的公孙功德岂能就此罢休,方才亲信已经告诉了他,究竟是谁破坏了他的好事。那一双隐含温怒的眸子立时扫向了清品茶馆。很好嘛,他在这吃瘪,那三个人倒好,在那悠哉悠哉的品茶享受。

不过,在看到那个白衣青年的容颜时,公孙功德竟然恍惚地心跳加速,好漂亮的男人!就是翻遍整个丰州城,也难找出与之绝世容貌媲美者。在这个青年的面前,好像一品楼的一品才女婉清的姿容,也不过如此了。

柳长歌有些无语,这公孙功德的眼光还真是不一般的独到啊!

晴迁都扮作男子装了,居然还能吸引同样是男人的公孙功德,这真是让柳长歌产生了几乎要呕死的冲动。但是,她不能乱了阵脚,因为公孙功德已经带着人马过来了。

司马云海早就留意了公孙功德的动机,却仍是悠哉的品茶。这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呢。但如果有些人要存心找麻烦,可就不要怪他不给公孙棋面子了。

公孙功德进了茶楼来到白衣青年的面前,这临近一瞧,似乎她的容颜更加精致了。气质相当的优雅,就连一个很普通的饮茶动作,都充满了迷人的风情。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呢?应该是个女子才对。如果是女子,他一定要将其娶之。

茶楼伙计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对公孙功德作揖,“您这是……”

公孙功德本来长的就很俊朗,这头一回遇到一个“心仪”之人,怎可就此放过。刚要说话斜面却传来动静,原来是一品楼的才女婉清也来了。

婉清看了三人一眼,对公孙功德说:“难道公孙公子输了棋局而不甘心,想要找人家的麻烦不成?堂堂第一棋牌世家的大公子,不会这么没风度吧。”

公孙功德冷淡地瞧了她一眼,淡雅的笑容掩盖了眼中一闪即逝的轻蔑,“我没说要找他们的麻烦呀,婉清姑娘你可不要诬陷好人。我只是来邀请这三位客人,入庄一叙的。”

“你和他们一不相熟,二无往来。两相路人,这入庄一叙,是何之说?”婉清就是不想让公孙功德得逞。不过,她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方才出言提醒她的人,究竟是这三人之中的哪位?

公孙功德轻笑着说:“不相识,我就不能请他们入庄吗。在这丰州城内,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哦?是吗。看来今日的败局,也是公孙公子原本想要的结果喽。”婉清忽然很想发笑,对于公孙功德这种丑陋不堪的嘴脸,她真是想狠狠打击之。

不过,今日她没有那种雅兴了,不等公孙功德发怒,便对三人发出邀请,“诸位想必不是丰州人士,在此品茶恐怕也品不消停。如不嫌弃,请随我到一品楼喝茶品点。我定奉诸位上宾之礼。”

公孙功德横眉冷竖,死死盯着婉清那张婉约清雅的面孔,这女人存心和他作对。

“恐怕不能如二位所愿,我们只是过路人,栖身茶楼也只是片刻稍坐而已。”百里晴迁淡雅一笑,将茶杯一放,便拉着长歌起身告辞。

司马云海临走时,特意看了一眼婉清。一品楼的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

公孙功德的眼中窜出噼啪厉芒,却片刻即逝。他忽然低沉一笑,看也没看婉清一眼,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离开了。

回庄之后,公孙功德思虑良久,决定祭出杀手锏。他看上的人,岂有逃之夭夭之理?

夜色将至,公孙功德在厅堂中来回踱步,忽对门口喝道:“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公子放心,燕将军立刻就到。”

属下回禀后,便听一声浑厚的笑声传了进来,“是谁惹了我们大公子不愉快啊,本将替你收拾他。”

公孙功德阴沉一下午的脸孔终于露出笑容,看着那位雄纠纠气昂昂的铁血将军,他如负重释地叹:“你可真是让我久等了!”

“今日之事我听说了,你下棋输给了一品楼那个娘们。怎么搞的呀,你一向都是运筹帷幄,这次居然栽了。真是给兄弟丢脸!”魁梧男子一身凌云霸气,坐下后端起了茶杯,小小的茶杯在他掌中,显得如此的渺小单薄。

公孙功德的眼里划过一抹阴戾,面上依旧是风平浪静,“还不是因为有人坏了我的好事,兄弟来的正及时,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就在华云楼。”

公孙功德将今日之事悉数对男子讲述一遍,男子听了沉声一笑,手中的茶杯啪嚓一声碎裂在掌中,化作粉末随风飘走。“放心,今晚我就如你所愿。”

徐徐夜风吹着窗边兰花,香味飘入房中,陈设清雅,布置整洁。

柳长歌托着花瓣轻嗅,仿佛沉醉在花香之中,半晌她却笑了,“你信不信,今晚我们会有麻烦。”

百里晴迁侧躺在床上悠哉地饮酒,她的酒很香,开启盖子之时,酒香四溢,弄得满屋子都是酒味。那一瞬间,将兰花的香味彻底掩盖住了。然而,这酒香也霎是好闻,不知是什么酒。

长歌想问,却未开口。她在等待晴迁的下一句话,今晚的麻烦该如何应对。

“你太操心了,你认为那是麻烦,那就是麻烦。你若不觉得那是麻烦,它便不会困扰你。”百里晴迁悠然地笑,动了一下身体,靠着床柱,摇晃着酒囊对长歌轻唤,“过来。”

柳长歌只好放下兰花,来到晴迁身旁。她坐在床边,伸手按住了晴迁握着酒囊的手,“你已经醉了,别喝了好吗?”

百里晴迁反而握住长歌的手,细腻滑肤,温润如玉。她的手掌包裹着长歌的手,脸上的神情也在这沉醉之间,出现了一丝幸福,“能够执你之手,真的不易。你知道我这酒叫什么名字吗?”

柳长歌温柔地问:“它叫什么?”

“它叫“君心如一”。”百里晴迁笑的畅快,喝下一口酒,便将长歌揽入怀中,双唇相贴,共饮而醉。

柳长歌的双颊浮起了红潮,娇羞地推着晴迁,却被晴迁抱得更紧。唇中是美酒的沉香,还有晴迁的温柔……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长歌有些喘不上气。晴迁应该是醉了,不然不会作此轻佻之举。她捧住了晴迁的脸,与那双深邃的眸对视,嘴唇被吸允的有些肿胀,甚至轻微的疼痛,她却依旧怜惜晴迁。

当两个人的唇分开之时,柳长歌又贴了上去,温柔的包裹着晴迁的唇,浅笑一声说:“这天还没黑透呢,你却把持不住了,多半是这酒发挥了作用。告诉我,你是不是想了?”

百里晴迁翻身仰躺,将长歌紧搂在怀里,抚摸她柔润的秀发。眼里的醉意似乎更浓了,浓烈的醉意将心情勾勒的十分美妙。像是品尝了世间最美好的味道,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天黑只在瞬间,我想要的,也许很快就会满足了。你说是不是呢?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