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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天象棋局(23)

“当然没有,我对女人没兴趣。”女人优雅一笑,忽然,她的目光变得十分锐利。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房顶。

房顶之上,躺着一个男子。一个优雅不拘,俊朗非凡的男子。男子的眼中划过一缕精明的光,未动的身形,下一刻便已飘出了十丈外。

浅蓝色的长衫迎风飘舞,墨发清雅飞扬。他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眸,映入一张风韵十足的容颜。他眼神一亮,来个潇洒的燕雀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一根树枝上。

树枝十分纤细,却轻松的承载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他俊朗的脸庞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盯着女人说:“西域之中,唯有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只在西域王之下。她是西域先王唯一的侄女,目前是西域王族尊贵的王爷,享受三世荣宠与爵位。我说的是否正确?孟知书,孟王爷。你的金屋真的很漂亮!”

孟知书幽幽一笑,一双邪魅的眼上下打量司马云海。这个男人真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可惜,偷听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还在她头顶上偷听,真的是不能容忍。“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司马云海噗嗤一笑,拂袖之间,几股疾风从四面八方聚敛而来。凝聚那一刻,混合了强横的内力,形成一团急速的气光,直袭孟知书。

孟知书眉头一凝,飞速倒退。她盯着司马云海那张十分英俊的脸孔,双眸里忽闪一道精光。摇曳身姿,轻而易举的避过司马云海的攻击,问道:“你是谁?”

司马云海收回内力,这一刻,他突然不想打了。手中剑影掠过,消失无踪。他的身形也随着清凉的风,隐匿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他没有任何回答,临走之时,也没有看她一眼。孟知书怔愣了片刻,转身离开了此地。

当孟知书返回厅堂之时,洛梵音连忙追问:“司马云海没有伤到你吧?”

孟知书转身坐下,喝了一口茶,唇角上扬的弧度有种惑心的妖娆,“司马云海,很好听的名字。只不过,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的心,也许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单纯。”

洛梵音听来一怔,玩味地调侃她:“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别忘了,他和百里晴迁可是一伙的。他已经知道了柳心在这里,百里晴迁应该很快就会赶来。”

“来就来,我正要会会她。”孟知书的眼中溢满了疯狂。她是西域唯一的王爷,的确是。可是,有一点是西域与中原的不同之处。那就是,中原人太仁慈。当仁慈的医者面对西域的毒家,该是怎样一种画面呢。

也许孟知书认为中原人都是好欺负的弱者,皇帝是个活生生的榜样。江湖人士自不必说了,完全与天下大事毫不相干。只是,孟知书低估了百里晴迁,低估了她对柳长歌的情感。

当司马云海将全部过程讲述完毕之后,百里晴迁沉默了半晌,叹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牢牢的掌握了。孟知书此举,是想引我上钩。”

“孟知书的鱼饵是长歌,你一定会上钩的。”司马云海摇着扇子无奈地笑着,见晴迁无言,便接着说:“然后,还没等到天象棋局展开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成为西域王的阶下囚了。你答应简寻子的事情,恐怕……”

百里晴迁瞟了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我会上钩?”

司马云海一怔,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会见死不救?那可是长歌呀!”

百里晴迁望着天际那片磅礴的火烧云,从司马云海的叙述中,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长歌在孟知书那里,毫发无损。

孟知书的目的永远不会是长歌,因为,她关心的是西域王族的秘密,天象棋局的秘密。晴迁淡淡地说:“云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第 19 章

火烧云的背后是什么呢?是一片炙热的云层组成的一幅画卷。山川,河流,在这片火一般的云雾里,展示着它们的伟岸与磅礴的风采。

渐渐的,火烧云慢慢的消散,云层忽然暗淡。连绵的细雨冲刷着大理石台阶,已经是晨起东方的光影了。众大臣按照惯例上朝,安逸之走在最前面。

他今天的脸色很沉着,半个月了,莫从寒的伤势已无大碍。莫从寒当日向他诉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陛下忽然将太子放出?难道是原谅了太子的过错?

但,好像不太可能。如果陛下真的原谅了太子,那么为何他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有?太子是被私下放出来的,根本没有昭告群臣,这是一件大事。

在朝堂上,安逸之曾多次询问有关于太子的消息,但是陛下,陛下仿佛有意避之。还有一个疑惑,这半个月来,陛下上朝为何会垂帘呢?难道是怕见人?这些疑惑一点一滴的在安逸之心中扩散,就像水纹一样,越扩越广,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圣安。”群臣朝拜。

皇帝高举手臂,“平身。”

安逸之站起身来,透过朦胧的纱帘静静地望着皇帝。难道莫从寒说的是真的?陛下是被人挟持了?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未必就是真正的皇帝。可是,这声音的确是陛下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皇帝自然留意到了安逸之的举动,笑着问:“安相,你是否有事要启奏?”

安逸之扫了眼安静的群臣,他们的神情,他们的目光,都很平常。但是,元孤风却真正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的将军袍穿的很威武,他的气势同样威武。可是,就是这股威武劲,让安逸之感到不寻常。

陛下面前,岂容元孤风如此倨傲?安逸之看到了李沐城的暗示,意思是稍安勿躁,千万别轻举妄动。

安逸之忽然心惊,双目沉冷。望着帘子后头的皇帝,他的心居然疼了一下。原本想问一问太子的事情,但是今日,可能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安逸之无话可说,并不代表别人没话说。元孤风站了出来,对皇帝朦胧的身影弯腰一拜,“陛下,您交代末将的事情,末将没有办好。请陛下责罚。”

皇帝“哦”了一声,明显很诧异,“还有你元孤风办不成的事吗,是不是另有隐情?不妨直言。”

元孤风气势汹汹的指着安逸之,“就是安丞相,是他妨碍了末将抓捕叛贼。那叛贼至今为止,仍然被安丞相窝藏在相府里。”

安逸之连忙反驳,“臣,没有窝藏叛贼。”

元孤风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让血猎搜查相府?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莫从寒违抗陛下的旨意,被定为反叛之嫌。你帮他,就是与陛下作对。安逸之,你这是欺君罔上!”

安逸之盯着元孤风,冷淡的反击,“抗旨欺君者,未必是我。太子为何会走出冷宫,元孤风,你心里有数。”

“够了!”皇帝冷声一喝。割断了二人争锋相对的气势。

元孤风的眼神很不屑,当着皇帝的面,他便有章有眼。根本不惧安逸之那儒弱的做派,如果安逸之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根本就不会站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