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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台令gl(55)

后来卓饮风怀疑是顾冷将丹台阁的秘密告诉了皇帝,以至于连师云都知晓了三月的存在,才会出现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若内鬼真是顾冷,怕是皇帝早已视沐王为死敌。似乎验证了某种预感,师少松得到消息,常昊已点兵数万,朝株洲进发。

怕是皇帝早已发现昭儿的身份,挥师而来怕是兴师问罪的,但不管情势如何,师少松绝不会坐以待毙,株洲乃是他的封地,大部分兵将都盘踞在此,所以召集起来很容易。这场仗打起来,若胜,他会借立后为由,挥师北上清君侧。若败,他则会身败名裂,史书上也会记载他谋反一笔。

赫连雅的担忧终成真,叹道:“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知道我在这,所以是逼我回去。”

师少松却道:“不,他是想要我的命。”

“此事是我疏忽,若非那件披风,他也不会如此嫉恨你。”赫连雅觉得对不住师少松,他们之间本是清白,而师未明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与当年一样,心胸狭隘,可憎可恨。

师少松道:“没事,他想置我于死地,何愁没有名头。更何况,他对你,何尝不是强取豪夺。”

一场无情的战火仿佛一触即发,与当年的情形却是惊人相似。赫连雅一连几日坐立不安:“我还是回去吧,只有我回去才能平息战乱,让百姓免受一场灾劫。”

“母亲不能回去!”三月刚好来见沐王,却听见赫连雅这一番话,立时大惊。母亲刚逃离深渊,岂能再回去受罪?她死也不同意。

赫连雅连忙握住三月的手:“女儿你来的正好,母亲已与王爷商议妥当,株洲将要成为战场,你不能再待在这了。”

三月却紧握母亲的手,态度坚定:“我与母亲生死在一处,母亲休想抛下我。”

赫连雅皱眉道:“母亲要你走,你便走!”

三月笑道:“母亲要我去哪?”

赫连雅叹道:“去丹台山。”

“丹台山?”三月颦眉。

师少松说道:“不错,我会安排锦怀等人护送你去丹台山,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另外我会点五千兵将护送你出城。”

三月却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商量好的了。母亲,要我走也可以,您也必须跟我一起走。”

赫连雅皱眉道:“我怎么能走!王爷为了让你我相见,已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这才让皇帝恼怒派常昊来征伐。三月,母亲现在只想保住你,才不枉此行。你明白吗?”

“无论如何,只要母亲不走,女儿就不会离开您半步。”三月刚说完这话,便身子一软倒在了苏白衣的怀里。

赫连雅忙道:“你干什么?”

“夫人放心,她只是暂时昏了。”苏白衣一记刀手将三月击昏,也只是权宜之计。何况王爷的吩咐她不得不遵,去丹台山也好,那是丹台阁的总部,设有多重防卫,亦有阁中数十名高手护卫,定会保三月周全。而王爷并未指明要她护送,怕是对她另有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后面会小虐一些

第38章 第 38 章

诚亲王顾辞最近有种不好的预感,自从那晚夜宴之后,太子师云貌似与他联络更勤了。顾辞有些疑惑,那晚他明明拒绝了师云的邀请,怎么糊里糊涂的被抬走?又糊里糊涂的被抬回来?他去了哪?又做了什么?那段记忆居然消失了。

门外仆从说道:“王爷,世子回来了。”

顾辞连忙起身相迎,就连仆从见此也不得不心中感叹,王爷对世子当真是比对他自己还要好。可世子他,他貌似这么多年还没有释怀,心里依旧憎恨着王爷。

顾冷是回来见母亲的,见完母亲他还得回皇宫。而顾辞的热情让他好不适应,他冷着一张脸:“我见完母亲就会离开,请父亲不要打扰我们。”

顾冷的母亲曾是顾辞的侍妾,那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顾辞明媒正娶的夫人容不得他母亲存在,就因为母亲的美貌与才情天下首屈,而父亲又如此钟情于母亲,才让那毒如蛇蝎的女人记恨于心。他当年还没被生下来时,那女人就在母亲的安胎药里做手脚,幸而母亲的侍女发现的早,否则他焉能降生。

此事父亲绝不会不知情,他既然放任那女人为所欲为,就根本没有考虑过他们母子的生死。他算是侥幸活了下来,从此之后,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一生,怕是也只有他一个儿子。那位蛇蝎心肠的夫人早在十年前不幸溺毙,他刚好有幸见到她临死前最后一丝挣扎和那充满浓烈恨意的眼神。

不要问他为何会出现在现场,他只是想亲眼看着恨自己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这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以他的本事,一只手指就能捏死她,他却不屑如此,杀她,还怕脏了他的手。

从那起,父亲就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其实父亲心中是想纳妾的,却因对他们心怀愧疚说不出口罢了。如今父亲老了,身边只有母亲一人相伴,后半生也足矣。因当年那蛇蝎女人毒害母亲,至此母亲身体还残留毒素,每次咯血时他都恨极父亲,既然爱母亲,却又不保母亲,这是何道理?就因为那蛇蝎女人背后的势力?前朝的余孽都死了数十年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再者,父亲本人又岂是光明磊落?哼!

顾冷只要一回来,除非面对他母亲,剩下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包括他父亲顾辞,这十几年来也从未见到他笑过。顾辞见儿子不予理会他,便连忙拦住儿子去路,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肯原谅为父吗?”

顾冷绕过顾辞往母亲的住所走去,顾辞却喊道:“冷儿!你母亲她,她最近身子不大好。有些事情你冲着我来就好,不要再让你母亲劳心伤神。”

顾冷因顾辞这句话而停顿脚步,却未转身,而是说:“最自私的人是你,现在又来装好人。你把我母亲当成什么?一个玩物?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暖床之人?在外人看来,你只有你的小外甥,没有我这个儿子。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

顾辞终于是爆发了:“若我不在意你们母子,我怎会任由你杀了你大娘?当时她母家势力强大,为父得罪不起,所以才不得不处处迁就。你母亲也知此事她懂为父为何你就不懂?还有,我若不在意你,我怎会将你送到丹台山,苦苦求了丹台阁主三天两夜他才答应收下你!这些你难道忘记了吗?你学艺,不就是想为你母亲讨不平吗,为了你这逆乱的心计,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你,难道这还不够吗!”

顾冷并未说话,冷冽地双眸却一眼不眨地望着花丛深处。顾辞也觉得不对劲,他连忙来到儿子身边,盯着那处微微晃动的花丛。顾辞喝道:“何人?还不快现身出来!”话落,却见一名白衣少年走了出来。

待顾冷看清那白衣少年的脸时,眼眸微暗,呢喃道:“白衣。”若是王爷有令,必会发信号集结众人,而不是单独派人来寻他,何况他身份有别,见面更要谨慎。苏白衣突然来此,且周身还隐隐内敛一片冷寒之意。不对!顾冷皱眉道:“你是来执行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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