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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杯与大宝(59)+番外

贺兰霸忙出手制止:“别,那个留着我来!”末了也觉得自己这个伸着手臂的动作太逗比太饥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凯墨陇吓到。

凯墨陇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可以理解。”只得无奈地又把腰带束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侧身坐下,转身朝贺兰霸探出手,贺兰霸条件反射地挺直背避开,凯墨陇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瞄他一眼,而后那只手从宅男编剧身后扯了一只枕头过来,语气有些讪讪:“这个反正你也用不着,给我吧。”

贺兰霸见凯墨陇将两只枕头叠在一起才舒服地枕着头躺下去:“你平常睡觉也垫这么高的枕头?”

凯墨陇躺在枕头上,垂眸打量他,微笑惫懒又迷人:“并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上我的。”

“看样子现在不紧张了?”贺兰霸回敬回去。

“我现在能想象女生把第一次交出去时的感受了。”凯墨陇看着天花板,语气还是略有些郁闷。

贺兰霸笑:“你要是女生,长成这样谁会想要你啊?”

凯墨陇凝视他:“你不想要吗?”

贺兰霸怔了一下,凯墨陇这五个字说得很轻很快,嘴唇几乎没有开合的动静,如果不是清楚地看见对方喉结短促的滚动,贺兰霸都会错觉这句话是他自个儿幻听出来的。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肌肉猛男,他大概可只会眼红,一点也不会眼馋。但是东西混血的凯墨陇在各方面都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审美,西方人的精壮外镀上一层东方人的儒雅,不过分的肌肉,结实但含蓄的线条,宽肩窄腰长腿,最重要的,贺兰霸笑着想,明明是肉食男,却有着大暖男的笑容。有些人天生三叉神经坏死,你求爷爷告奶奶他也不会给你一个笑脸,偏偏有人天生自带酒窝,笑起来连男人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嚷嚷,卧槽真可爱!

他不知道凯墨陇有没有意识到,比起长腿腹肌外加拳击术,他的笑其实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有一次两个人在路边躲雨,他看见一对情侣将外套盖在头顶,甜蜜地冒雨小跑过马路,朝身边人感慨道:“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当然。”“可千万不能变成那样。”身边的凯墨陇被逗笑了。酒窝一露小脸,那笑容感染力真不是盖的,明明头顶正下着瓢泼大雨,也会让你感觉站在夏日海滩,暖风拂面。他隔着飘渺的雨帘看着笑得很愉悦的凯墨陇,他的笑总有悠长的尾声,就像他身上HUGO BOSS男士香水的味道,笑意已经沉淀,眼底的甜意却反而更浓地发酵开,像蘑菇伞下张开的絮状物一样,丝丝缕缕地将人网在其中。

要逗这个人笑多简单啊,他心想,甚至只要对他说一句“我想看你笑”,凯墨陇也会很慷慨地笑给他看。不用逗,不用绞尽脑汁,简直就是天使啊。在看到凯墨陇笑的那一刻,心里的窟窿好像也短暂地填满了,只有之后回味起来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寂寞。

凯墨陇仰面躺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但实际上感受不到半分压迫感和重量的贺兰霸,有些忧心地问:“你行吗?”

贺兰霸不得不承认他是挺喜欢凯墨陇的,这种喜欢不像爱,更像是一种迷恋。辗转吻上凯墨陇的嘴唇时他有些寂寞地想,我不可能爱上这个人,真的太可惜了,他这么美好,甩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几个太阳系,可是爱情就是这么操蛋的东西,它不会跟你讲道理。

唇舌交缠的感觉让人沉溺,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为迎合他而抬起的下巴,从侧面看这一松一紧的下颚线一定又是个苏得人欲仙欲死的镜头。凯墨陇很快就占据了主导,那感觉跟有一条冬眠的蛇被唤醒了似的,那小蛇在他口中卷着柔韧的身躯,请求着爱抚,它分泌出来的味道除了来自凯墨陇的,还有来自那瓶红酒的。贺兰霸觉得自己的味蕾被那奇异的味道击中了。

但是这个吻却戛然而止,贺兰霸完全没有准备,两个人猝然分开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带出一团白气,凯墨陇一脸骄傲的笑:“试用结束。感觉如何?”

练拳的时候一点呼吸声也听不见,这个时候倒是怎么酥麻怎么喘啊,贺兰霸不想承认:“这种活动其实也就是外面看着好看,要真有镜头能拍到舌头的动作,观众得恶心死。”

“有道理,”凯墨陇想了想,“下次我想办法放个镜头到你嘴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贺兰霸哭笑不得,你以为是拍《微观世界》啊:“怎么不放你嘴里?”

凯墨陇抬头迎上去:“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你嘴里……”

那个仰着脖子迎上来的动作就像讨食的小狮子,贺兰霸想说什么,舌头已经被凯墨陇征用,接下来的时间,凯墨陇先生用实际行动充分证明了最后那句话。这个长吻耗尽了两人肺里的氧气,嘴唇分开的刹那,贺兰霸见凯墨陇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他在这时眼明手快地抬手一把按在了凯墨陇嘴上。

“让我看看,”宅男编剧一手按在凯墨陇嘴上,一手拿了眼镜来戴上,低下头边审视边打趣地道,“凯墨陇先生,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凯墨陇说不了话,只挑了下眉,但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在他手掌下撅了下嘴,像是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真是怪可爱的,贺兰霸干脆笑起来:“丫头,让欧巴摸摸你的酒窝。”

凯墨陇忍俊不禁地眯起眼,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脸颊的位置。

贺兰霸手指抚上去,闭上眼一副全身心感受的样子:“……没摸到啊,再来一次呗。”话音未落冷不丁睁开了眼。他本来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手指竟然真的触到了……那一对可爱的小凹陷。

那感觉难以形容,这个浑身肌肉结实得跟机器人似的男人,他却好像是触到了对方最柔软的破绽。

房间里很安静,贺兰霸悄声道:“你被人这么压过吗?”

凯墨陇带着宠溺的笑摇摇头。

“可我怎么看你一副很想被我上的样子?”贺兰霸声音哑了几分。

凯墨陇笑出了声,手握在贺兰霸盖在他嘴上的右手腕上,使了一个巧劲就拉开了:“如果不许我说话,用你的嘴比用你的手更管用。”

贺兰霸点点头虚心受教了。凯墨陇的手按在他后脑上,揉着他的头发,时而轻缓时而用力。

“上次洗头是七十二小时前了。”贺兰霸含糊地说。

“没关系。”

贺兰霸哭笑不得,凯墨陇说这话时是全然陶醉的,这改习性的速度让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活像一句外语。

贺兰霸对前戏的部分充满热忱,把女神压在身下固然美好,但把凯墨陇这样的男神压在身下其实也是无数男人难以启齿的极致幻想,然而就在他觉得身体就要准备停当的时候,凯墨陇忽然沉闷地出声:“贺兰……”

贺兰霸奇怪地抬起身子,顺着凯墨陇的视线往凯墨陇身下看去,不禁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