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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137)+番外

易初“呸”了一声:“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在御兽宗的任何店铺花半个灵石。”

易初望着一直往苏清越怀中拱的小兽,安抚道:“你先等等,我这就给这两个小崽子找奶去!”

易初言罢,连忙朝外跑去。

还未定苏清越说什么,她就风驰电掣般地消失在小院中。

她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也不知道从哪个山头抓来了一只五阶灵豹,打包扔在地上。

那豹子委屈地低着头,活像是被强迫一样,蜷缩着身子。

身体裸露的关键部位,还湿漉漉的。

易初指着底下的豹子,对苏清越道:“我和它商量好了,它之后喂饱孩子,就来喂咱们的崽子。”

“我可没有使用暴力啊。”

豹子怨念地瞪了她一眼:“你是没用暴力,你只是威逼利诱了而已!”

苏清越也顾不上许多,因为那两只熊猫崽崽嗅到奶味,就从她怀里跳出来,直接往豹子的怀里挤。

头次喝奶的崽崽凶得要命,吸得豹子嗷嗷叫。

易初的耳朵都要被要被吵死了。

她连忙俯身,抚摸着两只崽崽的后背,温声安抚:“你们慢点,慢点……”

“别把奶妈咬疼了,人家喂你大恩大德,不要那么凶好不好……”

她性子很好,对什么都很少不耐烦。

到了如今境界,易初的声音与语言与这天地法则隐隐契合,甚至有种言出法行的感觉。

在她的安抚下,熊猫崽崽放慢了节奏,好似孩子依赖母亲那般,甜甜地吮吸。

等熊猫崽崽喝饱之后,就松开了口,往旁边一倒露出了肚皮。

易初两手捞起来两只崽崽,把其中一只递给苏清越:“揉揉,还挺好玩的。”

苏清越接过来托在掌中,在崽子的背上揉了揉。那乖巧的熊猫崽崽就蹭了蹭她的手指,咬了一下。

苏清越莞尔,仰头笑着看向易初:“是很可爱。”

“是吧!”

那可是大熊猫哎,谁能不爱啊!

——————

易初将抓来的豹子奶妈送回了山林,待在小院里和苏清越揉了揉一下午的熊猫崽崽。

今日是苏清越的生辰,易初什么也不做,就待在小院里陪她玩。

闲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入夜时分,苏清越邀易初上楼顶喝酒。

过了这一日,她就十六岁了。

按照浮云镇的嫁娶规定,这一日过后,她都可以嫁人了。

但对于许多人来说,十六岁不过是迈入人间的开始。

苏清越是千杯不醉,倒是易初,酒量不算很好,却很爱喝。

她喝多了之后,拎起酒壶,醉眼迷蒙地对苏清越道:“你信不信,你会的剑诀,我都会!”

苏清越弯着眉眼,看着双颊通红的易初,双眼亮晶晶的:“信!”

“所以初儿可以舞给我看吗?”

她从未见过易初舞剑,很想知道若她是个剑修,会走到何种地步。

易初放下了酒壶,脚步踉跄:“好说好说!”

易初抬手捏诀:“羽渊听令!”

只听得“唰”的一声,羽渊飞入她手中。

即使羽渊融入了斩天剑,可羽渊最初铸造的时候,苏无极却在其中融入了她的骨血。这世间除了苏清越,能拔出羽渊的,只有她。

苏清越略有诧异,但没有惊惶与反感。

苏清越放下了酒壶,对易初鼓掌道:“好!”

易初笑了一下,舞动手中的羽渊:“步步生莲!”

剑诀落下,木灵自气从剑尖淌出,化作磅礴的治愈之力,涌向四方。

却见微缺的圆月之下,无数朵青莲绽放,在明亮的夜空中闪烁着璀璨微光。

受她剑诀所影响,山上的小院中,无数剑修弟子推开门,看向空中冒着木气的莲花,满目震惊:“莲花剑诀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杀气之剑,还能变成治愈之剑?”

“清越师姐是什么人啊!”

不止其他修士震惊,就连苏清越也很惊讶。

“死绝尽处是生机……原来,还有这样的剑道!”

“死,是为了更好的生!”

苏清越话音落下,却见易初收剑回身,挡在自己身前:“剑落如星!”

流星之剑一出,木灵之气灌入自己体内,化作了治愈之气。

羽渊剑中的剑灵大喊:“斩天剑诀还能这么用的?”

这还是斩天剑诀吗?

这分明就是回天之术!

草!

“小菩萨怎么想的!”

还未等羽渊感慨完,易初又是一件:“剑落如雨!”

木灵之气如春雨落下,落在屋顶之上,处处生发。

百花繁盛生长,一路蔓延到易初脚底。

易初喝多了,剑舞得也累了,整个人一松,倒在了地上。

还在震惊中的苏清越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中。

易初枕着她的肩头,迷迷糊糊的:“你看……我的……木灵剑诀……厉害吧……”

苏清越抱住了她,望着不断蔓延上来的百花,在月色里偏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厉害。”

苏清越紧紧抱住她,虔诚而尊敬道:“你最厉害了。”

她就知道,她的初儿,举世无双。

——————

易初在苏清越怀中躺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干了什么令人目瞪口呆的事。

她朦胧从床上睁开眼,发现兰佩和青芜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身上的法袍被苏清越褪下,她穿着中衣散着长发躺在床上,一脸迷茫。

院子里传出咕咕咕的冒泡声,易初仔细地嗅了嗅,发现味道是从丹房传出来的。

她轻轻抱起怀中的熊猫崽崽放在床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易初衣冠不整地走到丹房门口,将手扶在门上。听到动静的苏清越回眸望了她一眼:“初儿醒来了?”

见苏清越坐在鼎炉前的蒲团上,易初打了个哈欠,走到她身边坐下,脑袋自然而然地靠过去:“你在做什么?”

“熬粥。”

易初朝鼎炉里望了一眼,见乌鸡肉在白米中翻腾,立即收回头:“挺好的。”

她酒喝多了,到现在都没醒。

易初重新靠在苏清越身上,没骨头的挨着她:“好疲惫……”

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那么累。

殊不知她昨夜挥了一夜的木灵之剑,将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不累才有鬼。

苏清越笑笑,与她解释:“你昨夜舞剑舞了一夜,灵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易初“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难怪我说我怎么那么累。”

易初想想觉得不对,起身看向苏清越:“那你为什么脱我法袍!”

易初立即伸手,指向苏清越:“苏清越你不对劲,你才十六岁,你想也别想!”

她才不会做禽兽的!

苏清越哑然失笑,望着她温声道:“你酒劲上来了,说热,我才帮你脱掉的。”

“哦……”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

易初又没骨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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