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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反派[快穿](177)

夏尔曼不知道亲王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亲王有没有听到他和神父的密谈,他浑身都在打着摆子,嘴唇发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亲王。”

神父的呼唤打破了僵局。

亲王转过脸,神父手上举着烛台,他穿着整齐,面容平静,“您怎么来了?”好似完全忘记自己白天和亲王的邀约。

亲王此刻出奇地冷静,他又看向夏尔曼,神父手上的蜡烛可以让亲王更清晰地看到夏尔曼脸上那刻入骨髓的恐惧,夏尔曼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亲王那将他视如蝼蚁的眼神。

“滚吧。”

亲王放开了手,夏尔曼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两次摔倒的羞辱感迅速蔓延了夏尔曼的全身,他快速站起身,非常的狼狈,可以算是手脚并用,扶着墙壁飞快地向走廊外跑去。

亲王再次看向神父,“你约了我,同样的,也约了他?!那个无能的废物?!”

“别太生气,”神父吹灭了手上的蜡烛,轻描淡写道,“我想您大概会迟到,所以给自己安排了些候场的小乐子。”

亲王绝不相信神父会对夏尔曼有任何好感,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或者说是羞辱他!

他不愿意,可有的是人愿意拜倒在他的神袍之下!

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亲王伸手抓了神父的手腕,狠狠地关上了门,压根不在乎这巨大的关门声会让任何人听见。

而另一头,扶着墙壁走出很远,仆人向惊慌失措的王太子行礼时,夏尔曼才找回了他的风度轻轻点头,他那懦弱又平庸的心灵被搅和得一塌糊涂,神父那可怕的话语在他耳边萦绕、震颤着,如同魔鬼的低语。

“惩罚?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您还不了解吗?明天的舞会是个很好的机会,也或许是您最后的机会……”

“我、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曾祈盼着传染病能将亲王带走,可却失败了。”

“不、不,我从来没有……”

“或者在更早的时候,您曾期望您失手所造成的那场大火能带走您最深的恐惧。”

“……”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夏尔曼满脑子都是可怕的质问,他几乎快要疯了,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走,简直后悔今夜来了这里,这不是神父,这是真正的魔鬼——

“您可以逃避,那么您就丧失了您最后的机会。”

“等亲王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您以为您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夏尔曼撞开了门,在极度的恐慌之下看到了门外的兰德斯。

扶着墙壁的手掌渐渐垂了下来,夏尔曼躲在个阴暗的角落里,他抬起自己汗津津的手,失神地望着发抖的掌心。

神父的低语和亲王那可怕的眼神交织在他的脑海中,夏尔曼双手不停颤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大片火光,那火仿佛即将要吞噬他——

不,夏尔曼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不愿被那业火吞噬。

它应当带走真正的罪人……

第94章

亲王很狂暴,粗鲁且野蛮。

神父仰面躺在地毯上,手上吹灭的烛台早已滚落到一边,他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享受着亲王带给他的激情,同时也感受到亲王此刻内心正和身体一样正在为他发狂,这令他的心灵和身体也共振地感到了强烈的愉悦。

神父双手搂着亲王的脖子,仰头张开唇,尖锐的齿尖用力地碾磨过亲王柔软的耳骨,舌头和嘴唇却是温柔又湿润地舔舐着亲王的耳垂,他那调情的手段实在老练极了,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刺激。

亲王甩开脸,单手攫住神父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神父极柔顺地回吻,像是在安抚焦躁的亲王,亲王也确实被他蛊惑了,甚至于停下了动作,只专心地与神父亲吻,舌尖交缠的美好令人仿佛感觉到两人正热烈地相爱着。

就在亲王放松时,神父搂着亲王的胳膊如蟒蛇捕猎般猛地使力,将两人上下彻底颠倒了过来。

神父和亲王脸上的表情同时扭曲了一瞬。

这种身体所能带来的可怕快感可以叫人短暂地将一切都忘记。

神父慢慢塌腰,双手从亲王腹部的肌肉向上攀到亲王的肩膀,半身趴在亲王的胸膛上,嘴唇靠在亲王的喉结上,低声道:“亲王大人您还记得在考尔比时我曾说过您闻起来像什么?”他自问自答道,“马,一匹雄壮的马...…”神父轻吻了吻亲王的喉结,“那时我就想.....”

亲王的鬓角渗出汗珠,双手隔着修士袍紧握着神父的腰,他在黑暗中仰望着那白皙的脸慢慢抬起,鲜红的嘴唇若隐若现地微笑,“迟早有一天,我会驯服您,然后就像现在这样...…”

神父缓缓挪动,语气带着讥讽又有些傲慢的笑意,“..…骑在您身上。”

亲王所有的计划,预备要说的全都忘记了。

两人配合得好极了,同时也激烈极了,切都合拍得叫人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沉溺在这黑暗中的幽会…..…

“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亲王吻着神父,“我总有可取之处,对么?”

“您想叫我赞美您?”

神父手掌抚摸亲王的脸孔,热切地在亲王嘴唇上印上一吻,嘴唇中吐出热气,“那么我要承认您棒极了,您的确棒极了。”

亲王后掌按住神父的后颈,脑海中涌现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吻着神父的下唇,磁性而低沉的声线不容拒绝般道:“我要你来我的舞会。”

“您的舞会……”

亲王深深地吻了下去,他并非询问,而是一定,他强横地求爱,他明白神父早就懂了他的心,他一直知道他爱他,他只是故意这样玩弄他,这与他如何求爱完全毫不相关,他若卑微,神父只会更残忍,因他骨子里就是那般恶劣。

他不要打败他,也不要征服他,他将爱他,他将用他诚挚的、纯洁的、独一无二的爱献给他,像死刑犯将自己脆弱的脖颈献给刽子手一样,他决心要这样去爱他!

地毯被弄得一团乱,之后他们又弄脏了沙发和床,亲王在床上拥着神父,抚摸他光滑的肩膀,一个接一个的吻烙在神父的额头上。

“尤金,从今天起,我要叫你尤金,”亲王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胸有成竹似的,他有了目标与计划,踏出去的步伐就坚定多了,“我不管你从前有过多少个情人,从今以后,我不会允许任何除我以外的人靠近你,谁胆敢那么做,我就要他的命。”

神父道:“那么我会为他收敛,为他祈祷,最后再送他上天堂。”

亲王像是没听见一般,他必须分辨哪些是神父的真心话,哪些又是神父故意挑逗他的恶作剧,他确信神父有时是故意的,想要激怒他,惹他生气,看他狼狈,这样的劣根性是亲王从未在其他人身上感受过的,他不是上帝的信徒,也不是魔鬼的代言人,他介于两者之间,是个奇怪又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