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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反派[快穿](170)

“神父,我想和您谈谈之后受洗的事,您有时间吗?”亲王平静道。

“有的,回我的房间去谈吧。”神父也同样平静道。

亲王心中大大松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想神父大概只是不想在人前泄露出什么。

两人回到神父的房间后,亲王立刻关上门,随手扔下拐杖将神父搂在怀中,深深地嗅着神父脖颈的香气,吻了下神父的脸颊,“我真想你,简直想你想得要命。”

神父没有回应,只是也没有抗拒亲王的这种亲热举动。

亲王很快就吻到了神父的嘴唇,神父的嘴唇柔软又微微带了些许凉意,亲王为此着迷极了,撬开那两片温顺的嘴唇,满意地品尝到了他这几天做梦都在回味的滋味。

空气似乎越来越热,亲王的吻也越来越传达出他那强烈的渴求。

他正渴望着他,像发了疯似的。

神父推开了亲王。

亲王没有料到神父会那么做,踉跄地后退了半步,他的脸色惊讶难看极了,“你……”亲王正觉得他那颗可怜的心脏正在沉沉地下坠时,神父抬起手,手指搭在自己领口的那枚扣子上将那枚圆圆的纽扣缓缓解开了……

漆黑的外袍落在深色的地板上,堆在神父的脚边。

神父双手提起身侧的内袍慢慢向上卷起。

“现在是白天,”神父一面卷外袍,一面语气依旧很冷静道,“站着来吧,别闹出动静来。”

阴暗的墙根下,神父的脸趴在微凉的墙壁上,身后洁白的布料遮住了一切罪恶。

这突如其来的宛如偷情般的状况令亲王血脉喷张,他从神父的后颈吻到神父的耳根,又吻到神父的嘴角,用别扭的姿势强行将自己的舌尖与神父交缠,掌心用力地揉搓着神父,两人的气息都急切浓郁极了。

亲王在激动时想要托抱起神父,被神父摇头拒绝,“不,地板会发出响动的,不行,兰德斯……等晚上,天黑了你再偷偷上来……”

哦,这可真是做出了偷情的约定了!

亲王狠狠吻了下神父的后颈,他的力道实在太大了,神父不由轻哼了一声,抬起手抓住亲王的手,奋力仰起脖子。

真是要命般的快乐——

短暂的平复过来,亲王感觉自己胸口爱意翻涌,直接就从他的嘴里蹦出来了。

“神父,”亲王吻着神父的眼睛,“我真爱您……您想象不到我有多爱您,从初次见面时,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哦,尤金……你是上帝派来的,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亲王像鸟一样啄吻着神父的嘴唇,同时又像每一个初次陷入爱情的人一样,紧紧拥抱着他的爱人,愉悦地想要回应,“你呢?尤金,告诉我,你爱我么?嗯?亲爱的尤金,你这讨人喜欢的小坏蛋,快说,你爱我么……”

亲王亲昵地吻着神父,嬉戏般地问着神父,而神父的沉默逐渐让亲王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

亲王停下了吻神父的举动,视线顿在神父脸上。

神父脸上依旧残留着从极度的愉悦中还未恢复过来的红晕,那模样令亲王看了又有些放松下来,“尤金,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亲王温柔道,语气中包含了暗示性意味很强的期待,“你可以说实话的,亲爱的。”

神父轻眨了下睫毛,湿润的嘴唇微微打开,“亲王大人确定您要听实话吗?”

尽管神父仍旧满面红晕,眼睛湿润,但他那股神情却是已完全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亲王脸上的表情慢慢僵住了。

他好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第90章

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此刻亲王可以算是个高明的傻瓜,他觉察出了神父的言下之意,这是他的高明之处,可他偏偏要继续追问道:“实话,什么是实话?”这显然就是傻瓜的行为了。

神父推开了亲王,提起裤子转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亲王站在原地,如果这时他够聪明的话,就也该提上裤子干脆利落地离开,这样就不至于会全然地落入下风,然而亲王在短暂的怔忪后,立刻就追了过去。

神父正在浴室里用湿毛巾擦拭身体。

亲王走得很急,呼吸也急,“神父,请你说清楚你刚刚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着亲王一而再再而三傻瓜般的举动,神父冷淡道:“我以为亲王您能理解我的意思。”

“不,我不理解。”

亲王斩钉截铁道,他的那股高傲劲上来了,他甚至感觉有些生气,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他那股愤怒到底从何而来,他的心脏跳得很剧烈,但显然和沉浸在爱情中的剧烈不同,带着一点难受的意味。

“好吧,”神父声气不高不低道,“事实就是我并不爱您。”

他竟说得如此干脆!

亲王感到头顶一阵天旋地转,他手上没有拐杖,脚步也不稳当,仿佛整个人受到了重击,摇摇欲坠似的。

“哦,你不爱我……”亲王重复了一遍神父的回答,神情有些恍惚道,“可我……你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你……我……”亲王语无伦次,用意志力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喉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顺畅的话语,“我是说你刚才是很主动的……”

“是的。”

神父没有否认,“我的确很乐意和亲王您共度这样愉快的时间。”

“共度愉快的时间?”

亲王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着神父所说的话,双眼直直地盯着神父。

神父金发披散,内袍洁白,神色平静,瞧着没有任何冷酷无情的意味,神父天生就有一副悲悯之色,此刻他似乎就正在怜悯亲王。

那双无焦距的绿眼睛是那么美丽,绿色,青草湖水的颜色,生机勃勃的,多么美妙,代表了生命,绿色,同样也是宝石翡翠的颜色,冷冰冰的,只是纯粹地绚烂闪人的眼睛,使看见它的人误以为其中蕴含着特殊的意义,其实只是块无生命的宝石。

亲王后退了半步。

他生在王室,作为莱锡的王子,对于贵族阶层上流圈子里一些龌龊事和混乱的关系,他即使不想了解也总有耳闻。

亲王懂了,他已经全然理解了神父的意思。

这时他还有机会,只要他彬彬有礼地向神父表示原来如此,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是不懂这些游戏规则,耸耸肩膀,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然后潇洒离去,甚至可以再确定一下晚上幽会的细节,将自己包装成个熟悉这种事的花花公子,尤其要表明自己所说的那些爱语全都是出于逢场作戏,请神父切勿自作多情胡思乱想,方才只不过是他向神父开个玩笑,试探神父是否也懂这些上流贵族的玩法。是的,只要这样做,他就能将他的姿态给捡回来。

亲王绝不是不聪明,他将一切想得清清楚楚,而且是马上就想清楚了。

然而他同时又在心中怒吼:“我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难道我还怕丢脸吗?不,我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羞愧,我诚心诚意地爱他,我为什么要为此感到羞耻?该感到羞耻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