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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98)+番外

沈云归:“我与她青梅竹马多年,感情深厚,青娘连我都不应,怎会应你?贺大人是朝廷命官,多的是佳人投怀,未来更是前途大好,不如趁早死心。”

贺兰舟:“沈公子与温姑娘,虽是青梅竹马,可二十余年仍旧是青梅竹马,未有进展,依在下看来,该是沈公子先死心才是。”

沈云归又说:“沈某可不像贺大人,五月十三,温家办生辰宴,贺大人却是连请帖都未收到。”

贺兰舟云淡风轻地说:“在下今日收到了请帖,沈公子倒是不请自来。”

“……”

沈云归深吸一大口气,才勉强忍下。

他看了善善一眼,见她在专心看戏,才朝贺兰舟凑过去。

“贺大人。”他压低声音说:“既然你我二人都劝不过对方,不如暂且合作,如何?”

贺兰舟也朝他看来,重复道:“合作?”

“五月十三那日,你没来赴宴,所以也没见着。”沈云归道:“那日有一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我看那人是意图不轨。回去以后,我四处打听过,京城商户之中不曾有此人,他却得了请帖,你说奇不奇怪?”

听他形容,贺兰舟也不禁坐直了身体:“当真有此事?”

“贺大人,你我二人虽不合,却也有同乡情谊,知根知底。可那人却不同。”沈云归若有所思道:“他看着面生,听口音也是京城本地人,短短时日却能与青娘交好,连善善也认得他,可见其心机深不可测。”

“京城本地人?”贺兰舟一脸肃容:“不行商?”

沈云归点头:“但见此人衣冠,应当出身不低。”

“难道是朝堂中人?”贺兰舟坐直了身体:“你再与我仔细说说。”

沈云归摇头:“我也没查到什么,只在那日见过他一面。此人面目可憎,你若是见过,肯定一眼认出。”

“面目可憎?”

贺兰舟把朝中模样生得较为不行的同僚都想了一遍,却没什么头绪。

“吊梢眼,朝天鼻,腊肠嘴,招风耳,眉毛粗短……”沈云归撇嘴:“……长得还行。”

贺兰舟:“……”

他不禁侧目。

……

黄昏。

街上人影寂寥,铺子里已经没什么客人,温宜青柜台后,正在整理今日开张第一天的账目,算盘拨到一半,家里的小姑娘便乐陶陶地跑了进来。

善善玩了一天,此时头上戴着孙悟空面具,手上拿着孙悟空面人,腰上还多了一条虎皮裙,好不威风!

“娘!”她高兴地喊:“我回来啦!”

温宜青放下账本,伸手接了个满怀,她掏出手帕给小女儿擦了擦汗水,才向沈贺二人道谢:“今日给你们二人添麻烦了。”

“无妨。”沈云归摆手:“反正我也有空,与善善玩也挺好的。”

贺兰舟温和道:“温姑娘,时候不早,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贺大人慢走。”

沈云归本想趁机去温宅作客,但睨了某人一眼,怕某人也打蛇随棍上,便闭口不提,也提出告辞。

善善问:“娘,我发出去的请帖,他们都来了吗?”

两人齐齐停顿,朝对方看去。

“都来了。”温宜青应道:“来了十七个孩子,每个都来找过你,但你不在,他们说是明日学堂再见。”

“十七个?是太子哥哥没来吗?”

“是。”

善善早有准备,也不失望。

门口二人长松一口气,这才抬脚走出去。分别时,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两目相接,皆斗志勃勃。

温宜青将小女儿交给奶娘,自己将剩下事情处理完,才去关铺子的门。

合上门板之前,她注意到街对面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不知停了多久,外表平平无奇,却让她鬼使神差地多看了两眼。

正要收回视线时,马车的车帘忽然撩起,露出了一张冷肃俊朗的面容。

是皇帝。

温宜青:“……”

她飞快地收回视线,扶住门板的手又有些犹豫,再抬头看去,边谌仍望着这边。

等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咬了咬唇,还是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到马车前的一段路,那段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温宜青轻声问:“您怎么来了?”

“顺路。”

“……”

住在宫里的皇帝能有几条路顺?

察觉到她的腹诽,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张请帖,边谌淡声道:“是善善邀请我来的。”

温宜青:“……”

她看着这张眼熟的请帖,眼皮跳了跳,只能懊恼地将请帖接过,说:“您来晚了,今日已经歇业了。”

边谌望向她的身后:“今日是你的铺子开业之日,我应当送你一句道贺。”

“祝福我已收到,您该回去了。”

他并未反驳,只是问:“善善呢?”

温宜青轻声说:“她不在铺子里,已先跟着奶娘回家了。”

“你铺子里的东西,替我包上一些。”

“您买胭脂?”

“家中亦有母亲姐妹,让我来捎带一些。”

“……”一个皇帝何时成了跑腿车夫?她只道:“今日已歇业了。”

皇帝轻笑一声,道:“温老板,通融一下。”

温宜青:“……”

待她提着一盒脂粉再回来,又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我听太子说,善善吃惯了御厨的手艺,如今有些吃不惯家中伙食。”皇帝道:“明日会有一厨子登门自荐,此人信息皆在纸上,你若放心,便将他留下,每月工钱以市价给,若不肯,就将他打发走,他不会纠缠。”

“……”

边谌的手一松,那张纸飘然落下,温宜青还没回神,下意识伸手去接,稳稳当当接到手中。

再递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边谌没有多逗留,温声道:“阿青,下回再见。”

他松手,车帘也悄然落下,温宜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轮便已经转动,就像来时一样,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走了。

温宜青怔在原地,望着道路尽头的天边残阳,长久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她揣着那张薄薄的纸页,怀中滚烫,如有千斤重。

忽然,她想到什么。

她低头翻开先前那张请帖,里面是眼熟的稚嫩笔迹,用歪歪扭扭的字体,郑重邀请了客人于今日来光顾重新开业的脂粉铺子。

可邀请人那栏,填的分明是四个字——太子哥哥。

……

第二日。

善善来到学堂,与昨日没来得及招待的十七个小朋友都打了一声招呼,还请他们吃了宝芝斋的点心。

小朋友们个个吃得肚皮滚圆,

午休时分,她又如往常一般与太子一起用膳。提起昨日,太子也满是歉意。

“我本是想去的,可昨日功课繁重,忙完时天色就已经不早,就连那张请帖也不知去了哪。”太子歉意道:“善善,让你失望了。”

“没关系的。”善善大方地说:“昨日下午我也不在铺子里,沈叔叔带我去看孙悟空了,太子哥哥,你就算来了,我也招待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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