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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94)+番外

“可昨日我与他们见过啦!”

“文嘉和今日可要上学堂,你不想与她玩吗?”

善善迟疑。

温宜青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不早,便吓唬道:“你若是去迟了,可是要被夫子抓住打手心的。”

善善便只好唉声叹气地爬上了马车。

学堂门口,夫子们站在门口迎接学生,善善从马车上爬下来,垂头丧气地与学监等人问好。学生们陆陆续续到来,有同班的小朋友见到她,热情地走到她身边来。

“温善,听说你跟太后娘娘一起避暑去了?”

“那儿好玩吗?我也跟我祖母去庄子玩了,那儿什么都没有,祖母还逼着我天天做功课,可辛苦了。”

他们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善善很快想起在行宫快乐又短暂的日子。行宫里,每日都有御厨做饭,睁开眼睛就有皇上叔叔陪她玩,而且还凉快。与那一比,便是学堂里有许多差不多年纪的小朋友一起玩,都显得分外煎熬起来。

善善忧愁地叹出一口长气。

众人成群结伴走进教舍,一进教室,善善立刻察觉出一些不对。

已经有人惊讶地问出口:“今天好凉快!”

善善定睛一瞧,教舍的角落里放了几个冰鉴,源源不断的凉气从那冒出来,将夏日的燥热驱散,使整间屋子都凉快了下来。

善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逸散的白雾,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凑过去,越是靠近冰鉴就越是凉快。她惊喜地说:“原来在学堂里读书这么好呀?”

“才不是。”立刻有人道:“我在学堂里读了两年,往年只有每日一小盆冰,从来没有这么多的。”

教舍里有这么多学生,一小盆冰能做什么,都不等夫子上完一堂课,便直接化完了。

青松学堂的学生们都财大气粗,偶尔有人家怜惜自家孩子,主动送来冰,也全都被学堂拒绝。读书可不是一件安逸事,烈日炎炎亦是锻炼心志。

“那这是哪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有消息灵通的同学说:“是皇上给的!”

“皇上?!”

所有小朋友都伸长了脑袋,惊讶地看过去。

说话的人爬到桌案上,站得高高的,迎着所有的目光,昂起脑袋得意地说:“我爹说了,今年的天格外热,皇上怜惜我们年纪小,怕我们热出病来,才特地让人送来许多冰。就只有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有,连太子殿下都没有呢!”

“哇!”

“我爹还说了,一直到夏天过完,都管够!”

“哇!”

众人惊喜地叫嚷成一团,得知是皇上的特批,个个骄傲的不行,神气极了。善善蹲在冰鉴前,托着下巴,美滋滋地迎面感受着里面传出来的凉意。

皇上叔叔可真是个好人呀!

待柳夫子来上课,便见教舍里比鸭圈还吵闹,手中的竹条敲了好几回桌案,才叫众人静下。有冰鉴降温,今日的学生也不见浮躁,个个乖觉无比。

柳夫子肃着脸道:“排队将功课交上来。”

顿时有不少学生面露慌张,小声哀嚎出声。

善善得意地昂起脑袋,见坐在不远处的文嘉和转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睛,不由得咧嘴笑开。

她的功课也完成了,柳夫子手中的竹条抽不到她。

待柳夫子检查完功课,抽了不少学生的手掌心,在一片抽泣声中,他又道:“你们放假多日,许多人连功课也没做完。今日便不教新的知识,小考一下,看看你们这些时日有无耽误学业。”

善善:“……”

不远处的文嘉和担忧地看过来。

善善的笑脸逐渐消失。

她又开始想念行宫了。

……

家中的小女儿开始上学堂,温宜青也开始忙碌扩张铺子的事情。

她的脂粉铺子由长公主用过夸过之后,如今便成了京城的紧俏物,后来又有太后娘娘试用过,有这二位贵人背书,整个京城的夫人小姐都爱用她铺子里的脂粉,每日顾客络绎不绝,小小一间铺子已经快要装不下。

好在她生辰时,沈云归送来了隔壁铺子的契书。

隔壁的铺子已经搬空,她又在之前与所有到店的客人提了一句扩张的事情,待寻了一个合适时候,便关门几日,将两间铺子打通,这些事情都交与管事督办完成。如今从行宫回来,铺子已经重新装好,便好准备起重新开业的事宜。

温宜青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她在铺子里整理货单,一一比对过去,却听外面有人敲了门。

伙计前去查看过,很快回来。

“东家,是祁夫人。”

温宜青动作一顿:“哪个祁夫人?”

“忠勇伯府当家的祁夫人。”

那就是忠勇伯夫人了。

二人已经许久未联系过,她缓缓皱起眉头:“你去与她说,铺子还没开张,让她过几日再来。”

“小的说了,祁夫人说是来找东家您的。”

“就说我不在……”温宜青顿了顿,想到祁夫人有事寻她,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走,能找到铺子里,便是已经去过她家。她烦道:“算了,让她进来。”

她合上账本,将铺子一应事物放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祁夫人很快走了进来。

温宜青态度冷淡,她竟也不恼,亲切地喊了一声:“青娘。”

温宜青稀奇地看了她一眼。

上回二人见面可是不欢而散,这位忠勇伯夫人说过的狠话还犹在耳旁,她原以为下回碰面定也是没好脸色,却不想祁夫人是这般态度。仿佛她初到京城时,祁夫人也是这般好脸色。

祁夫人在桌前坐下,身旁的丫鬟为沏了一杯茶水,她端起浅抿一口,笑吟吟道:“青娘,娘今日来找你,便是有一件事情与你商量。”

“祁夫人慎言。”温宜青冷淡道:“民妇的爹娘在云城,不敢高攀伯府。”

”青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气。”祁夫人好言道:“这些时日,我也想了许多,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儿,娘怎么会不心疼你?你瞧你……”

她看了一眼铺子,状似心疼地道:“你一个人带着善姐儿在外,养家糊口,实在辛劳……”

温宜青冷冰冰地打断她:“您有事直说就好,不必拐弯抹角。”

祁夫人顿了顿,抬眸看她一眼,眼中有恼怒一闪而过,竟也将脾气忍下。

她和颜悦色地说:“青娘,找个日子,你搬回家中吧。”

“……您说什么?!”

温宜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险些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偏偏祁夫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深吸了一大口气,又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讥讽道:“先前我搬出来的时候,便早就已经与你们讲明了,往后与忠勇伯府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们忠勇伯府屡次三番害我的善善,您说这话,难道要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先前的确是娘的错。”祁夫人爽快应下。

温宜青仿佛撞鬼一般,多看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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