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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173)+番外

柳夫子放下教案,拿起戒尺,严厉地道:“现在,将你们的功课交上来。”

室中响起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善善本来在喜滋滋地笑着,听见这话,顿时小脸一僵,肉眼可见地露出了慌乱。

糟、遭了!

她光顾着找爹,完全忘了功课的事。

善善慌忙地看向石头,却见石头也从书袋里掏出一打占满墨迹的字,显然是做完了功课。

感觉到她的眼神,石头困惑地转头看了过来,很快便注意到她手中空荡荡的。他想了一下,飞快回头,见柳夫子正在检查一个小孩的功课,背对着他们,连忙将手中的作业朝善善递了过来。

善善没接。

她扁了扁嘴巴。石头哥哥是个笨蛋,做的功课也不全对,还要挨打手心。而且,上回乔明轩要小厮代做功课,结果被柳夫子一眼认了出来,手心还多挨了两下打,哭的可惨了。

等轮到善善的时候,她低着头,空着手走了过去。

柳夫子问:“温善同学,你的作业呢?”

“我……我忘记做了。”善善眼一闭,心一狠,把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她听见柳夫子叹了一口气,而后拿起戒尺。善善做好了被打哭的准备,感觉到戒尺落了下来,在她的手心轻轻碰了一下,她张开嘴巴:“哇……啊?”

善善迷茫地睁开眼睛。

柳夫子一脸严肃,抚着胡子道:“今日回去将功课补上,明日一起交给我。你记住了,下回不准再犯。”

“夫子?”

“下一个。”柳夫子严厉地点名:“拓跋珩。”

善善迷迷糊糊地回到书案前坐下,看见石头揣着一叠作业上去,柳夫子打开一看,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斥了一句“一塌糊涂!”,手中的戒尺也毫不留情地落下,啪啪打了两下。石头又捧着作业,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

咦?

善善眨了眨眼。

午间时,文嘉和给她解惑:“就算是太子哥哥,从前也被夫子打过手心,皇上舅舅对太子哥哥的学业要求十分严格。也许是柳夫子听说了你的事,你好不容易找到爹爹,一时疏忽功课,也是情有可原,才免了你的责罚吧。”

“哦……”

善善捧着小碗,吃的津津有味。

今日的午膳是宫里的御厨做的,她一尝就尝出来了,味道与家里的有些许不同,不用想,肯定是皇帝爹爹给她准备的。

惦记着自己的皇帝爹爹,等学堂一放学,善善便迫不及待地背上书袋与石头往外跑,爬上家里的马车,催着车夫赶快回家。

可她还是晚来一步。

到家时,一问下人才知道,今早她去上学堂后,皇帝也回宫去,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处理。

不过,他临走之前说好了,晚上还会再回来。

善善有些失望,又期待地坐到门口,托着肉乎乎的下巴,眼巴巴地看着道路的尽头,等着马车从那里出现。

府中,陈奶娘正指挥着下人收拾行李,先将不重要的东西收到箱笼里去,下人们东奔西跑,忙作一团。

他们马上又要搬家了!

善善马上便要成为宫中唯一的小公主,而她的娘亲,也马上要当皇后啦!

第104章

是的, 皇后。

皇帝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小公主,母凭女贵,那本是个小小商人的温娘子也要一跃成为宫中的娘娘。

只是谁也没想到, 她竟然能直接做到皇后。

皇帝早早立了前太子的遗孤做太子,又空置后宫多年,众人揣测帝心,无非是为了太子殿下铺路,令他太子之位稳固 。如今就算是找到了亲生的骨肉, 将母女俩接近宫, 公主是要封的, 在众人的猜测之中, 温娘子入宫后最多封个妃位, 亦或者是贵妃,不能更高。

毕竟,那只是个公主啊?

哪知道皇帝竟如此大方,连空置多年的后位都有了主人,前脚认亲的传闻刚传遍京城,后脚宫中与礼部便得了上头的指令,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起封后事宜。

一时, 在京中众人心中, 本来就得皇帝重视的温家母女俩,地位又比从前更高了几分。

但这些纷扰, 善善一无所知。

她坐在门口翘首期盼,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远处夕阳的余晖中, 一辆马车踩着金红色的日光骨碌碌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善善眼睛一亮, 立时站了起来。

她张开双手,很快,马车上走下来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弯腰将跑到面前来的小女儿抱起。善善亲昵地用软乎乎的脸颊去贴他的脸,她高兴地喊:“爹爹!”

边谌唇边不自觉漾起柔和的笑意。

他抱着小女儿往温宅里走:“等很久了?”

“是呀!”善善眷恋地说:“我出门后就开始想爹爹啦,今日在学堂里,我可想可想爹爹啦!”

皇帝心中更是柔软,像被一只软绵绵的小犬轻轻撞到,他柔声道:“爹爹也想善善。”

善善乐得咯咯笑,欢快的笑声从大门传进前厅,又传到了温宜青的耳朵里。她闻声抬起头一看,便见父女二人走了进来,一大一小、一冷峻一可爱的两张相似的脸贴在一起,亲昵无间。

“娘!”

善善高兴地对她说:“我爹爹来啦。”

温宜青莞尔,站起身迎向了他们。

夜里,他们一家三口,又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善善躺在爹爹娘亲的中间,牵着爹爹与娘亲的手,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子。她快活的不得了,不但要听娘亲给自己唱好听的小曲儿睡觉,还要爹爹给自己讲孙悟空的故事,困倦的闭上眼睛之前,也没忘记拉住自己的皇帝爹爹,要他给自己做保证,当她明日睁开眼睛时,第一眼就要看到爹爹出现在面前。

边谌自然答应了她。

皇帝金口玉言,从不作假,不只是明日,后日,接下来的每一日,都让她在爹娘的怀抱中被哄入睡,又在爹娘温柔的声音中被叫起床。

只除了一日。

这日,皇帝没有出宫来到温宅,也没有去隔壁的宅子,善善与娘亲两个人睡着了。第二日,也没有那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将她哄醒,叫醒善善的,是外面刻意放轻了动作却仍旧十分明显的动静。

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身旁的娘亲早已不见踪影。丫鬟过来给她穿好衣裳,套上鞋子,而后将她抱了出去。

温宅里面,张灯结彩,陈奶娘的脸上满是喜色。

当善善找到娘亲时,温宜青端庄地坐在梳妆台前,由人给自己梳妆打扮,身上穿着大红色衣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纹样,是绣娘们为了帝后大婚之日加工加点赶制出来的皇后礼服。

当一个圆圆的小脑袋在门口探头探脑,两颗小揪揪活泼的晃来晃去时,温宜青很快便从铜镜中发现了异样。她勾起唇角,眉眼漾开温和的笑意,轻声唤道:“善善。”

被叫到名字的小姑娘也不躲躲藏藏,乐陶陶地从门外迈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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