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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105)+番外

吃撑了肚子,三人一起去竹林间散步消食。

善善提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到太子哥哥找我们一起用膳了。”

“他去上课了。”

“上课?”

“我听我爹说的,说皇上近日对太子哥哥的学业抓得紧,还让贺先生每日给太子哥哥补课。”文嘉和说:“学堂里白日也要上课,夜里还要做功课,太子哥哥的功课可重了,除了学堂,还有皇上给他布置的。白日晚上都没有时间,所以便只能将午间休息的时间拿出来补课了。”

难怪先前贺先生说要给她补课,后来就不提了。

善善心有余悸地说:“太子哥哥可真辛苦呀。”

文嘉和也忍不住点头赞同。

只是太子是储君,本就比常人责任重大,便是课业繁重也是理所应当,几人唏嘘一番,话题很快便转到了别处。

绕着竹林走了两圈,感觉到饱腹感消下去许多,众人才往回走。

还没走回教舍,绕过一个转角处时,前面也走来一人,三人正在说话,一时不察,两边哎呀撞到了一块儿。

善善正和文嘉和手牵着手说话,石头步子迈得大,就走在最前面。他的身量高,力气也大,被撞了一下也毫发无伤,反而是对面那人被撞得扑通坐到了地上。

是江惠柔。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头见善善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脸上烧红,恼怒道:“你们走路也太不小心了!”

文嘉和道:“方才你跑得快,是你主动撞上来的。”

见有文嘉和在,她也没有再追究什么,自己爬了起来。可心中还是有些气不过,便道:“那也是你们撞到了我,应该与我道歉的。”

石头很快道歉。

江惠柔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应下这句道歉。

三人让开路,她走过去时,斜了石头一眼,忽然伸手推了石头一把。

石头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脚下踩到一个硬物,同时有一声咔擦碎裂声响起。

众人齐齐低头看去,他抬起脚,就见一个珠花躺在地上,花瓣已碎裂成好几块。

那珠花款式十分眼熟,江惠柔摸了一下头顶,果然发现自己的头上已经空了。

“是我的珠花!”这还是她娘刚给她买的,她才刚戴第一天,正喜欢的紧。

石头弯腰把珠花捡起,想递给她,又被她瞪了一眼,江惠柔往后退了好几步,凶巴巴地瞪着他,还带着一点鄙夷嫌弃。他抿起唇:“对不起。”

“你早上拿虫子欺负我,现在又踩坏了我的珠花,拓拔珩,你又欺负同学,我要告诉夫子去!”

善善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跳,生怕夫子会再罚石头一次,连忙上前挡在石头的面前,说:“你别告诉夫子,我替石头哥哥赔你新的。”

“你?”

江惠柔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她头上。今日善善戴的也是新珠花,昨天和沈云归一起买的,是如意坊刚出的新款式。

她不知想到什么,很快点头说:“好啊,你赔我。但是你要赔我十个。”

“十个?!”

文嘉和上前一步:“江惠柔,拓跋只踩坏了你的一个珠花,你开口就是十个,也欺人太甚了。”

江惠柔怯了一下,很快又说:“不就是一个首饰,我才不稀罕,是她先说要赔的。不赔也没关系,我告诉夫子去,让夫子来罚他。反正我又不缺这一个首饰。”

“你……”

善善只怕她真的要去找夫子,早上她已经连累过石头受罚过一回,只怕夫子会更加生气,连忙说:“十个就十个,我赔给你就是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夫子。”

“善善!”

“嘉和,没关系的。”

“唉!”文嘉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没了脾气。

善善掏出自己的小金鱼钱袋,里面却只倒出一堆欠条。

她这才想起,她的银子全在昨日花光了,还欠了沈叔叔许多。

江惠柔皱起眉头:“钱呢?”

“我今日回家找我娘亲要。”善善不好意思地说:“我也给你写欠条,明天我再给你,可以吗?”

江惠柔看了文嘉和一眼,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善善认认真真给她写了欠条,摁下了自己的手印。人走后,石头抿紧了唇:“我可以找夫子受罚的。”

“没关系的。”善善捂着热腾腾的欠条,喜滋滋地说:“石头哥哥,早上你帮我一次,现在我也帮你一回,我们扯平啦!”

第64章

晚上, 善善向娘亲要零花钱。

温宜青向来惯她,并未多想,取来银子装进她的小金鱼钱袋里, 打开却见到一兜的欠条。

上面全是沈云归的名字,写明了借钱缘由与数目,全是前几日善善逛街所花,她一张张看过,唯独一张不是。

“江惠柔?”

这名字十分耳熟, 却想不出在哪里听过。

奶娘在旁边提了一嘴:“小姐, 这莫不是宣平侯府的姑娘?”

宣平侯姓江, 江惠柔便是宣平侯夫人所出的双胎之一。

欠条上更不是一笔小数目。

“善姐儿怎么会欠江家的姑娘这么多银子?”奶娘纳闷:“从没听善姐儿提过宣平侯府的姑娘, 平日里她也都是和文姑娘玩。”

温宜青抬眼, 善善正趴在书桌前做功课,一手抓笔,一手抓点心,一纸甜香味。她捏着欠条,招手把人叫了过来。

她一问,善善毫无隐瞒,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温宜青听完也忍不住:“十个?!”

小姑娘仰着圆圆的小脸, 一脸天真地说:“对呀。”

“她说要十个, 你便答应了?”

“可、可是,她说要告诉夫子……”善善纠结地绞着手指头:“夫子打人可疼了……”

温宜青与奶娘对视一眼, 继而深吸了一口气。

小女儿娇气,每次在学堂里被打了手心,回来总要抱着娘亲哭。温宜青也狠不下心来责骂她, 想了想,便给奶娘使了一个眼色, 让她拿来一本账本和算盘。

她翻开账本,拨弄算盘,而后为难地皱起眉头:“善善,你的钱不够了。”

善善不解。

“你记不记得,我每月给你银钱,你想要什么买什么,都是自己出银子。”

善善点头:“记得。”

她三天两头出门玩,京城不比云城地方小,这儿好东西多,她见什么都想要,常常不够花的时候。虽说月例有定额,可温宜青疼她,小金鱼钱袋空了就补上,在沈云归那打的欠条也替她还上,善善从来没觉得手头紧。

但这会儿,她看着娘亲把账本摊到她面前,与她说:“你这些时日花的太多,非但是这月的,连下月、下下月、今年的,全都花完了。”

“花完了?”

温宜青把小金鱼钱袋里的银子倒出来,点了点,大半都拨走,剩下的重新装回去:“去掉要还给沈云归的,只剩这些了。”刚好一个珠花,剩下的只够买些小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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