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95)

唐诗有点心动,但还是委婉拒绝:“不,不用这么麻烦了。”

心里实则说:【瓜瓜,我就没看错,葛大人还蛮好的。呜呜,要不是怕狗皇帝秋后算账,真想去他家蹭蹭饭,看看他常常挂在嘴边的夫人。】

得,这第一波攻势不够,那只能发动第二波了。

葛经义投其所好:“不麻烦,娘娘能去府上做客,是臣的荣幸。臣还为娘娘准备了一份薄礼,就是一套时下京城最流行的头面,还望娘娘笑纳。”

整整一套头面呢,怎么也要值个几百两银子吧,要是贵重些的得要上千两。

不是唐诗眼皮子浅,这不是没料到要提前偷偷跑路,没做任何准备吗?她身上只有两块碎银子,连雇个马车跑路恐怕都不够,更别提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还要吃饭,哪里都要钱。

哎,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见唐诗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葛经义这个老狐狸便知道有戏,笑眯眯地说:“娘娘,府中的厨子做的红烧肉是一绝,羊肉泡馍那也是极为正宗的口味,跟宫里有所不同,您要不要尝尝?”

唐诗走了这么久,早就有点饿,也有点累了。

这会儿看天色,还有两三个时辰才天亮呢,就算要跑路也得等天亮了再说,不然她一个年轻姑娘孤零零地出城不安全。

所以唐诗终是没抵挡住葛经义连番的糖衣炮弹的攻击,松了口:“那就麻烦葛大人了。”

葛经义连忙叫人抬了一顶小轿过来:“娘娘累了吧,先坐轿子养会儿神,寒舍很快就到了。”

连续站了几个时辰就中间吃东西的时候坐了一会儿,唐诗这具身体缺乏锻炼,早累了,她冲葛经义感激一笑,弯腰进了轿子。

轿子虽小,但里面的垫子很软,而且还有个暖手炉,抱在怀里热乎乎的。唐诗不由感叹葛经义就是会办事,难怪简在帝心呢。

坐在轿子中欣赏外面的灯会又是另一种感觉,唐诗趴在窗口,看着五颜六色的灯光,逐渐困意来袭,就在她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葛经义的声音:“娘娘,到了。”

唐诗一个激灵,赶紧睁开了眼睛,掀开帘子,外面已经站了一个丫鬟出来扶唐诗。

唐诗扶着她的胳膊出了轿子,入目是两只威武的石狮子。

为表对她的重视,大晚上的,葛府竟开了正门,葛夫人带了管家和几名仆人站在门口。

阵势不算很大,唐诗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对葛经义说:“葛大人,大半夜的打扰了。”

葛经义还没说话,她夫人就迎了上前,福身行礼道:“娘娘说笑了,您能来寒舍做客,是咱们府上的荣幸。厢房妾已命人收拾好了,娘娘先随妾身去沐浴更衣,然后用点宵夜,再好好睡一觉吧。”

这安排很周到,唐诗点头:“有劳了。”

将唐诗请进了浴房,又命两个机灵的丫鬟伺候之后,葛夫人出来低声问候在院外的葛经义:“你说宫里的娘娘要到咱们府上做客,怎么回事?这娘娘是哪一位?”

福星姑奶奶无所不知,说不定现在就跟瓜瓜在一起看他们夫妻二人说话呢。

而且皇上明显是要隐瞒福星姑奶奶的身份,不欲让人留意到唐嫔,身为臣子当然是要遵守皇上的意思。

所以葛经义只能跟妻子打马虎眼:“皇上的意思,让咱们暂时照顾娘娘,您就别问了,好好照顾好贵人便是。娘娘心善,没架子好说话,你以平常心待之即可。”

葛经义猜得还真没错,唐诗窝在浴房里边洗澡边看现场直播,看看葛经义打的是什么主意。

待看到葛夫人让厨房准备了一桌子美食,葛经义真的让人拿来一套头面后,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葛大人能处。

许是得了葛经义的授意,葛夫人待唐诗恭敬有礼但又不疏远,就像是个友好的年长女性朋友。

而且她还拿了一壶桂花酒出来,陪唐诗喝酒:“这是妾身亲手酿制的桂花酒,老葛最是喜欢,娘娘您试试。”

这一试,唐诗就醉了。

困顿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还在想一个问题,不是说古代的酒大多度数很低的吗?她怎么喝了两杯就醉了?

葛夫人让力气大的婆子将唐诗抱上了床,盖好被子,又检查了一遍炭火,还派了两个婢女在这守着,然后才出了房间,对犹不放心的葛经义说:“成了,娘娘这一觉至少得睡四五个时辰,这下你不用担心了。”

“还是夫人有办法。”葛经义握住葛夫人的手,两口子欢欢喜喜地回了房。

直到第二天上午,天衡帝乔装前来,唐诗都还没醒。

面对皇帝的质问,葛经义委婉地说:“许是昨晚睡得晚,贱内又陪娘娘喝了两杯桂花酒,娘娘的酒量比较浅。”

这也说得通,据天衡帝所知,唐诗每日都要睡五六个时辰,天刚黑,她就睡了,直到天亮才醒,冬日夜长,她睡觉的时间也颇长。

但她虽然睡着了,可还有个无所不能的瓜瓜,天衡帝也不好跟葛经义说什么,只是接过葛经义悄悄塞来纸条瞥了一眼,两人便开始下棋。

唐诗这一觉睡得极沉。

等她醒来时已是下午。

唐诗刚想叫人便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看书。

她吓了一跳,正想叫人就听瓜瓜说:【宿主,你总算是醒了,别叫,那是狗皇帝。】

完了,昨晚贪杯,睡过了头,这下没法跑路了。

唐诗赶紧爬下床,理了理衣服,然后给天衡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天衡帝放下了书,回头看着低垂头像只鹌鹑一样老实站着的唐诗,再想到纸上说她昨晚想开溜的事,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唐嫔,你可知罪?”

唐诗听到这话两腿就发软,差点给跪了,完了,兴师问罪,秋后算账了。

现在想跑路也来不及了。

她立马选择滑跪认错:“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怎么罚?”

唐诗怯生生地瞥了他一眼,试探地询问道:“关,禁闭三个月……要不罚俸三个月?不然,将臣妾打入冷宫?”

见这天衡帝都还是没开口,唐诗心一横道:“不如皇上罚,罚臣妾去碧云庵礼佛吧。”

碧云庵是皇家寺庙,先帝那些不受宠没有子嗣的妃子都打发去了碧云庵剃头出家。

天衡帝深深地看了唐诗一眼,有瓜瓜她连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跑得出来,更逞论碧云庵,真将她送过去只怕才是如了她的意。

“你的提议朕会好好考虑,不过朕已让人查过,你能跑出去,你的贴身宫女,还有淑妃,以及看守的侍卫都有责任……”

天衡帝还没说完,唐诗就连忙说道:“不,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您要罚就罚臣妾吧。”

她可不想连累无辜,说到底这事还是她贪玩不够谨慎。但谁知道狗皇帝会回来,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抓了她一个现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