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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158)

果然,下面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云水庵在距京城三十里外的秋山脚下,七年前由一个叫妙姑的尼姑所建。

妙姑此人长相白皙,慈眉善目,一脸的佛相。

而且她精通佛法医理,还会诗词作画女工,在信徒中,颇有才名。

葛经义不意外,这行骗能够骗过成百上千人,还一骗七年都没露馅的,手里头岂能没点真本事。

他召集了衙役,又派人把熊力带了过来,赶往云水庵。

熊力看到葛经义就点头哈腰的套近乎:“小的见过葛大人。小人的妹婿就在葛大人手底下当差,跟小人提过好多次,说葛大人办案如神,什么案子落到你手里,要不了两天都能告破。”

葛经义不吃他这一套:“那你说,今天你这个案子我要几天?”

啊?熊力本就不安,听葛经义这么一说,更慌了,讪讪地扯了扯嘴角:“葛,葛大人,不知小人犯了什么事?还请大人告知。”

葛经义上了马,招呼下面的人将熊力带上马:“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熊力忐忑不安地跟着上了马,出了城,眼看前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他脸上那市侩的笑容渐渐绷不住了。

等天快黑的时候,队伍在云水庵不远处停了下来。

熊力看着几百米外,散发着微弱光亮的云水庵,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知道自己的把戏被人发现了。但他还是竭力维持镇定:“大人,小的是出资帮助妙姑修建了这座尼姑庵,妙姑时常会送一些信息报答小人,但这不没触犯大雍律吧?”

葛经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没有。”

“那……那为何大人还要带小人来这里?”熊力心里稍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葛经义没搭理他,而是询问先行探查的衙役:“可看到汪宏华和裴梓明出来?”

衙役道:“回大人,不曾。小的打听到云水庵只每个月的初一、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开门迎客,而且只招待女客,今日是二十六,从下午到现在云水庵一直大门紧闭,无一人进出。”

看来汪宏华还呆在云水庵里。

但既已发现了死人骨头,便是汪宏华再色迷心窍,肯定也呆不住。他白日没走,恐怕是没找到机会,现在天黑了,有夜色掩护,想要跑路会方便很多。

但要让葛经义一直在这里等着里面的动静也是不可能的。

他将目光落到忐忑不安的熊力身上:“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敲门。”

“啊?葛大人,你能不能告诉小的,这到底怎么回事?”熊力不安极了,哀求道。

葛经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具体怎么回事,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去吧,去敲门,就说张翰林的准女婿汪宏华失踪了好几日,正托刑部寻找,有人看到他来了云水庵,你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别的都不要说,记住,你就为这个来,其他的不要管,否则后面牵连到你,便是岳阳也救不了你。”

熊力赶紧点头。归功于家里有个在刑部当差的大舅子,他知道,若非比较大的案子,不会惊动葛经义。

但妙姑她们犯了什么事,他真的完全不知道,现在老老实实听话,这些事应该还不至于牵连到他头上。

熊力在葛经义的催促下,牵着马去了云水庵前。

他一走,葛经义就点了几个功夫好,身形灵活的衙役绕到云水庵后院的围墙边,想办法偷偷攀爬进去。

另一边,熊力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来到云水庵前,用力拉了拉青铜门环。

少许,门内传出一道软糯的女声:“谁啊?”

“是我,熊力,我有急事要见妙姑大师,烦请小师傅通报一声。”熊力隔着门板回道。

庵里的尼姑也知熊力的声音,说了句稍候便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一条缝,一个光着头,白白嫩嫩,手里捻着佛珠的女子走了出来,先向熊力行了一礼:“阿弥陀佛,熊施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庵中皆是女客,多有不便,不若明日贫尼去您府上谈?”

一副严守清规戒律的样子。

熊力都要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葛经义这么大动干戈,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他敛下内心的思绪,皱眉道:“妙姑,你与我说个实话,可有一名叫汪宏华的贡生留宿在庵中?”

妙姑诧异:“熊施主怎么会如此说?我们庵中只留女客,男客不得入内。熊施主是从何处听得这等荒唐之言?恐怕是有人故意中伤我们云水庵。”

熊力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没有最好。我给你银子建云水庵可不是为了让你胡来的。我跟你说,那汪宏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张翰林相中的女婿,已消失好几日,张翰林跑去刑部报了官,有人说看见他去了秋山下的一处尼姑庵。殿试在即,再寻不到人,恐怕刑部会来这边探查,你仔细点,不要招惹这样的麻烦,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妙姑一脸震惊:“还有这等事?冤枉啊,熊施主,您是知道的,我们庵里最是规矩不过。你放心,即便刑部来查,也不会有什么的,更不会连累到施主。”

“那最好不过,天色不早了,让人看到我出现在这不妥。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熊力临走时又警告了妙姑一番。

妙姑看着他上马离开,这才关上了门。

熊力骑着马回到葛经义跟前,原封不动地交代了他与妙姑交谈的过程:“葛大人,妙姑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会不会是搞错了?”

葛经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会不会搞错,你一会儿便知道了。这事你做得很好,若最后查实,你与那庵中之事无关,本官会秉公处置的。”

意思就是不会冤枉他,但也不会偏袒他。

熊力点点头,站到了一边。

葛经义耐心地站在空地上,望着云水庵的方向,等待着那边的信号。

再看妙姑,关上门后,她的脸立即拉了下来,叫住旁边的小尼姑道:“汪宏华和裴梓明呢?”

小尼姑说:“慧心和慧香师姐正在陪他二人饮酒作乐。”

妙姑附到她耳朵边,低声说:“去,将地窖中那坛加了料的酒给他二人送去。待他二人昏迷之后,藏到地窖中,若官府明日来问,只说没见过。”

小尼姑到底年纪小,有点害怕:“这……师傅,万一被官府发现怎么办?”

“没有万一。咱们已经收了银子,就要办成这事,绝不能出了纰漏。官府已经怀疑上咱们了,现在放他二人出去,咱们的嫌疑也洗脱不掉,还会得罪客人。”妙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为师今日偶有所感,需得闭关一日,切不可打扰为师。”

小尼姑老实点头:“是,师傅!”

妙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并从里面反锁,然后从床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灰扑扑很普通的男装,还有一顶假发以及几十个金锭、银锭,还有一些碎银子、金叶子,以及一张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