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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69)+番外

阙清月笑了下,低头将臂弯脱下来外衫搭在一旁,只着里面单薄的一层月白色里衣,走到浴桶边,伸手解开左侧的衣带,边解边看向元樱。

“行行行,我去门外守着,祖宗你慢慢洗。”说完元樱将帘子放下来,拿了把椅子放到门边,咬了口顺手拿的果子,悠哉地守着门。

几人确实累了,一切妥当后,吃完饭,也无心出去逛,族里那边也无人来打扰。

包括元樱,早早休息了。

如今从新睡在精美的床上,有种恍然隔世之感,在这之前他们还睡在一处野兽窝,野兽当然已经被赶走了。

阙清月枕着圆枕,看着屋顶,手放在胸前,然后闭上眼睛。

她们五人住的是一处大些的家宅,东边的两间,鹿三七和刘司晨一间,东方青枫一间,西厢这边她和元樱住。

元樱睡在帘子外的实木塌上。

阙清月合上眼睛,本以为会一觉到天亮。

再睁眼听到的就是清晨的鸟鸣声。

但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做梦了,梦里有一个模糊的声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离开这里……”

梦中反复有人重复着这句话。

在最后一遍的时候,她突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眼前依然一片黑暗,天并没有亮,好在,能听到外间元樱睡着的呼吸声。

这声音倒是让人心安,她冷静地点了点手指。

然后扭头:“元樱。”叫了一声。

接着,她从床上坐起来,这梦不对劲。

她又抬高声音叫了声:“元樱!”

外间传来元樱起床的窸窣声。

蜡烛被点燃,元樱揉着眼睛,披着外衣走过来,见到床铺上,祖宗正坐在上面。

薄肩披发,脸雪白,眼尾一挑,看向她。

“祖宗,怎么了?你认床睡不着?还是做恶梦了?”

阙清月看了看这屋子,她本修的一口清气,就像儒家的浩然正气一样,神魂强大,一般的五鬼之物,很少能入她的梦里来。

水清无鱼,也是这个道理。

“你有没有,梦到什么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元樱拿着烛台,看着自家祖宗,然后将烛光照向四周。

阙清月瞥了元樱一眼,没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这世上确实有种人,天天大鱼大肉吃着,百鬼依然不近身,就像元樱这种,缺心眼的。

鬼都怕。

她看向被面,这时,外面门突然被敲响。

本不就疑神疑神,突然响起敲门声,还挺吓人。

“谁?”元樱喊了一声。

“我,开门。”然后是一声刀柄碰门的声音。

元樱看向阙清月,阙清月朝她点点头。

她这才拿着烛台向门走去。

阙清月边看着元樱走,边扯过外衫披在身上,将带子系好。

东方青枫一进来,看到她正低头系衣服前襟带子,顿时移开视线,转身问元樱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啊祖宗说,她听到了,有声音。”元樱道。

阙清月坐在床上,看向东方青枫,“刚才做梦,梦里有人催我离开,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没有,鹿三七听到了,周围有煞气。”

“哪来的煞气?”

东方青枫看向来时,那个山神庙的方向。

“山神庙?”阙清月望了下窗户,窗户那里能看到庙。

“你……穿好衣服,我们去看看,看到底是哪座山,哪座庙,哪个神仙在里头装神弄鬼。”然后他才看向她,烛光下的她,鹅蛋脸的弧度美得让人心颤。

他转身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他不得不将她叫起来,把她留在这里他不放心,只有带在身边,才最安全。

深夜,整个山庄的人都睡下了。

没有灯亮,只有几只狗儿的汪叫声。

刘司晨把衣服掖好:“以为能睡个好觉,没想到,还得干夜活。”

鹿三七穿戴整齐:“废话少说。”他刷地一声将扇子打开。

“这么晚了,天凉地寒的,你就别扇那破扇子。”刘司晨手拿剑走出来道。

“啧!你一介武夫啊,不懂,我这叫文雅,这是范儿?知我者,唯白衣也。”

鹿三七只是随口一句话。

结果门外的刘司晨和东方青枫都看向他。

尤其东方青枫,手里还拿着刀。

“呵呵,我说的不是你,东方兄你这样的,能文能武!对不对……”

东方青枫睨了他一眼,转开眼神。

山神庙离庄子远一些,建在庄子最边上,离他们的住所,有一段距离。

此时天空满月,正值十五。

万籁寂静,深秋连虫鸣声都少了。

神庙并不大,只有普通的小宅般大小,里面有个供堂,从外面看,没有火光,黑洞洞的。

有几分渗人,但几人都不是普通人。

一蛟龙煞在身,一剑道高手,道门中人,还有个天生神力,就连看起来最懒洋洋的阙清月,也是玄门老祖。

自然不怕一只区区煞气了。

三煞而已,对他们来说,这算什么?轻松拿捏。

于是刘司晨道:“鹿三七,你不是道门的吗,你进去。”

鹿三七摇扇道:“道门也不过是普通门派,又怎能与蛟龙一较高下呢,东方兄,请吧。”他扇子一指庙门。

东方青枫看向这两人,面带不屑地嗤了一声。

“你们俩,不行?”

这句话一出,其杀伤力,不逊色三煞之威,刘司晨直接站直身体:“我行。”

鹿三七也道:“那我也行!”

男人,就不能说不行,连听到这两字都不行,必须行。

东方青枫看向这间小庙,他心下疑惑的是,这庙里的煞气很微弱,几乎接近没有。

若只是很小的煞,他没必要出手,毕竟千人斩也要耗损煞气。

冷风凄月下,一旁的阙清月将手揣在袖子里,跺了跺脚问了一句:“这是一只神煞,可她为什么要入梦赶我们离开?你们也都梦到了吧?”

鹿三七道:“确实如此,她竟然有入梦神通,这是香火神的神通啊,奇怪。”

“她驱赶我们,这是何道理。”阙清月问向这几人。

当然,问也白问,一个也答不上来。

她看向神庙。

旁边的元樱急了:“你们都不去,那我去,说那么多,不如直接找它问好了。”说着她就要冲进去。

“欸,等等!急什么?”阙清月拦住她,“此事必有蹊跷,你何时见到一只煞,不杀人,只驱赶人?”她笑了一下,“有意思。”

接着她看向四人:“刘司晨,你也知道,战场上不能冲动,要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刘司晨以为她在问他,刚要回答。

阙清月又转向鹿三七:“你说是吧,三七?”

鹿三七将扇子一收,明白她的意思,他道:“我们黄老门中,确实有一神通,也不能说神通,就是一独门技法,可与香火神对话,山神恰好也是香火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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