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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60)+番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洞口很快被打湿。

火堆因加了柴木,燃得更旺,火光映在锦缎面上,忽明忽暗,映出朦胧的身影。

阙清月之前已经洗漱完,现在站了起来,元樱将床铺好,她才在床边坐下。

脚伤不过是崴了下,鹿三七会一点岐黄之术,寻了一种活血的草药,元樱帮她敷上,感觉好多了。

她坐在那儿,望了眼那块缎面,又看向周围石壁,这才将手放在腰封上,她的腰带大多是腰封,较宽,睡觉带着它不舒服,必须得拿下来,于是手摸到后面,解下来。

将腰封递给了元樱。

三人本来围坐在火堆旁,都没说话,眼睛盯着火,听着锦缎后面元樱与阙门祖宗的说话声,才瞟了一眼。

这解衣的动作,虽然只是解了腰带而已,没做别的,但映在缎子上,外面三人……

开始坐立难安。

东方青枫微收下颌,目光看向旁边的刘司晨与鹿三七。

“咳!”他压低声音提醒地咳了一声。

这明显的声音一出,二人才反应过来,刘司晨见主子看向自己,他立即道。

“呵呵,突然觉得困了,睡觉睡觉。”刘司晨挪远了一点,在干燥的草铺上,说躺下就躺下。

鹿三七见东方青枫又看向自己,他也识实务,顺着刘司晨的话道:“也是,不早了,该睡了。”说着将手中银扇合了起来,看看周围。

将自己包袱往枯草上一放,枕在头下,侧躺在火边。

东方青枫倚着石壁,刀放在一侧,这才闭上眼睛。

“你们先睡,我守夜,下半夜换人来。”

“刘司晨受伤了,下半夜我来守吧,你到时叫我。”

阙清月只解了腰带,听到外面的咳嗽声。

她手一顿,瞥了那锦缎一眼,没想到竟然还能透出影子。

不由地将袖子一甩。

将披风盖在身上,侧躺在木床上。

要说元樱这做床的手艺有多好,那也没有,躺下时,床还晃了晃,好在阙清月体重轻,不至于塌掉。

她问元樱:“你睡哪儿?”

“我就睡你旁边,去拿点草。”

一时间,洞内无声,只有元樱抱草走进来的脚步声,以及火堆燃烧的声音。

秋雨阴寒,所有人虚惊奔波一场,如今虽身处野外荒凉之地,但有可靠同伴守夜。

伴着雨声,几人都睡得很安稳。

大雨过去,第二日,又是晴空万里。

太阳早早冒出来。

倒显得山洞里阴寒潮湿。

于是,五人早上在溪边洗漱后,随便吃点干粮,都未待在猎洞中。

四人身上有伤,商量后,他们打算先在此地休养两日。

鹿三七拎着山洞里的一个粗陶罐子,应该是以前的猎人带过来,烧水喝的罐子。

他拿到溪边用水里湿泥反复洗刷,今日茹素,大雨过后,野菜菌菇鲜美,中午打算熬个野味菌菇汤喝喝。

刘司晨跳上大石,找了处溪水深的地方,拿着剑守株待兔准备捉鱼,这里的鱼儿肥美且傻,在这山林里,自由自在,很少被人捉过,反应速度很慢,一会工夫就捉了两条。

阙清月身着银灰色内衫,外套孔雀蓝外衣,同色孔雀蓝三角披肩,搭在肩膀上,蓝色珠穗子,垂在腰间。

头发早上洗过,如今已干,又亮泽又柔软,风一吹松散又顺滑,梳理整齐后简单地绑了发髻,插了枝银辉松簪,其它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懒洋洋地倚着溪边的一棵树,乘着凉。

余光看着这几人在溪边,上窜下跳。

平时瞧着,这几人皆是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之人,到了这山野之中,不过一日,便跟那山鸟猴雀似的。

扒泥,刺鱼,爬树……

还有在溪边来回奔跑……

就连东方青枫。

她回头看向不远的那棵最高的树,就见他将衣摆随手一掖,蹭蹭几下爬树上了,只因树顶有个鸟窝。

阙清月上下打量他,忍不住扭开脸。

真疯啊,不愧于他名字中的那个枫字!

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子吗?

阙清月摇了摇头,笑了下。

看样子,不管是富家公子,剑门少侠,还是什么王权富贵,皇子龙孙。

来到野地,也不能免俗。

她的脚昨天休息了一晚,已经好了,走路没什么妨碍,就是站久了有些累,于是裹紧了外衫,走到树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望着眼前这片莺啼燕语的林间小溪。

还没坐上一会儿。

元樱就跑了过来,见到祖宗一早上在树下坐着,一动不动,要么站起来倚着树看着他们,要么坐在凳子上看水面。

“……大夫都说了,你的身体得多走动,我带你到溪边走一走。”

“不去。”阙清月瞥了她一眼,一早上就见她疯了似的在溪边跑来跑去,看看这边的泥,看看那边的鱼,她不累,自己眼睛都看累了,竟然还要她去跑?想都别想。

她紧了紧衣服。

“去吧。”

元樱伸手扯着阙清月的袖子摇。

阙清月肯定不起,她拽着自己的袖子,给拽了回来:“轻点拉,这料子爱起皱。”还容易拉丝。

“那你一上午在这里坐着,气血都僵了,就走一走嘛。”元樱弯腰看着祖宗白得跟玲珑瓷一样的侧脸,玲珑剔透,晶莹雅致,她小声商量道。

阙清月怎会听她的,她望着水面道:“我都走了两日了,今日好不容易能休息,你还让我走?”她抬头看元樱,将手揣在袖子里,扭了下上身,躲开元樱的手。

“我不走。”

元樱:“别啊,早上就得活动活动,你都坐一早上,我们慢慢走,来。”

她双手扶着阙清月肩膀,就要扶她起来。

以元樱之蛮力,阙清月想抵抗她是件挺难的事。

三两下就不情不愿的被她给挟起来了,边催边拖着她走出树下,来到溪边。

两人一路推推扯扯。

“放开。”阙清月几次找到机会,回身要坐回树下。

元樱双手耍赖一样从后面拉着阙清月的臂弯,轻拉她手臂,把她往后使劲,阻止她回树下。

“走一走,走一走。”边拉边晃。

阙清月被她左右摇晃,不由地一会回头看左边,然后又回头看右边:“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就打你了。”

“嘿嘿,走嘛。”

对元樱来说,阙清月不仅是她主子,她九岁就跟在祖宗身边了,祖宗教了她很多东西,可以说手把手的将她教导长大。

阙清月对她来说,是主子,是亲人,是姐姐,有时候还像娘,经常会跟她玩笑打闹。

按说以她之神力,天下哪里都去得,阙清月也愿意放她自由,她现在,就是自由的,但她只想跟在祖宗身边,哪里也不去。

她对阙清月不怕,也怕。

怕,也不怕,是很复杂的感情。

她从身后抱住祖宗,猛男撒娇:“走嘛,走嘛……”

元樱自己不知道,她双手从后面一捆,阙清月就像一只绑住臂弯的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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