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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50)+番外

他看了看这没门的船舱,简直离谱。

“一群人在这里来来回回,白天好说,晚上呢。”

刘司晨:……

“那晚上……不是有帘子吗?”

东方青枫:“你去不去?”

刘司晨:“……我去,得,我守。”

于是两人倚在门边一左一右站着。

刘司晨腹绯:这船老大也是的,就不能建几个单厢,多少银子他都给那祖宗砸上一间。

不过。

他看向旁边倚着门,一双大长腿斜放支地,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九殿下。

按理说,这事儿殿下应该最不耐烦,以前的他未必会管,甚至直接丢给他自行处理。

但是现在……

他自己站在这儿,还亲自守着。

但刘司晨到底是个黄花大闺男。

想想也是,阙姑娘消失两次,阙氏祖宗若真出了什么事,殿下他不但不好跟阙氏交待,还会坏了殿下大事。

重视也是理所应当。

午后,货船如时开拔起航。

有人在门外看着守门,一下午来骚扰的人少了许多。

甚至到了乘客见着人,绕着走的地步。

毕竟这二人那身高,傲视群雄,手中有武器,人长得有气势,一看就不好惹,也没人敢上来招惹,八号厢安静了。

船厢里一位五十岁的大娘,相处一下午,觉得彼此熟悉了些,她一双小眼睛在门外瞧了半天。

然后问坐在那儿的阙清月:“欸,姑娘,门外那个高个子,是你男人啊?”

阙清月:……

“长得可俊,一直门口守着呢,都一下午了,要不你让他进来歇会儿?没事,我们都是成过亲的,不会和你争……”

阙清月:……

她都不知如何表情才好,有话说不出,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元樱。”

阙清月叹气手撑着额头,看向元樱,使了个眼色。

元樱望着祖宗:

“哦,大娘,你说错了,外面那是我们朋友,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元樱看着这大娘。

心想,这婆娘真有意思,说什么成过亲,不跟祖宗争,那你就是没成亲,也争不过我们祖宗啊。

到底有谱没谱啊,敢这么说话。

“朋友啊?那你这个朋友,多大了?娶妻了没有?打算找什么样的?我这有不少好姑娘,你们是去风都的吧,我就是风都人,我给你们介绍啊。”

然后她又转向阙清月:“这个姑娘,我看你长得如花似玉,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吧,我手里有不少小哥,长得也俊的很,个子都高高滴……”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的声音。

元樱望了眼门外道:“大娘,不用了,真不用你……”你一边待着去吧,你那些男子什么歪瓜裂枣的,估计连刘司晨都比不了。

阙清月回过头看了眼窗外,都听笑了,她起身拍了拍衣服褶皱,站了起来,打算到甲板上吹吹风。

一路离开船厢,顺着楼梯,来到了甲板上。

元樱背着箱子要跟着,刚出门口,就被刘司晨拦住:“你不用去,殿下跟去了。”

“哦。”元樱吐槽:“和这几个大娘待着,真比练功还累,她们非要给我们祖宗介绍适龄男子,你瞧我祖宗那样子,像是缺男人的吗?”

刘司晨摇了摇头:“不像。”

“你祖宗是不缺,我看你倒有点缺……”

“找死!”元樱二话不说,一拳砸了过去。

……

夕阳西落,天色昏沉,海鸟寻岛栖息,已无踪影。

海面铺满了波光粼粼的粉红霞光。

日出之时的晨曦,落日之后的晚霞。

人间至美。

甲板的人不多,阙清月一路走到甲板船栏边,站着望海,

东方青枫手拿刀,抱着胸,抬眼看了下她,接着才迈步走过去。

和她同样望着这片海域,宽广辽阔。

海面波光粼粼,映在人的眼睛里,也粼粼反光。

阙清月看着海面,心中感叹。

行路千万里,风尘路迢迢。

天远海阔,到底何时才是归途。

人生又何时才是归途呢?

东方青枫余光看了她一眼,微收颌,又挺肩,他问道:“商酌昨夜全城寻了一遍,早上也未在府中,他并未找到簪花公主。”

阙清月知道他会问。

不知何时,海面起风了,她抬起衣袖,风吹着她的宽袖,袖口有风在鼓动,飘飘欲仙。

“昨日在花神庙,你说它不会再回来了,是何意?”东方青枫当时阻止了商酌审问阙清月,但他却不能不问,毕竟他现在是大聂镇守史,这次花城出现三煞之事,全城搜捕事情闹得有些大,无论邪煞是死是活,商酌都要跟朝廷交待,若找不到,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阙清月瞥了他一眼,放下衣袖,整理衣袖,低头道:“意思就是,她真不在了。”

东方青枫看着她,轻且有力地声音问:“三煞中,只有欲煞可以挑动人的七情六欲,吸魂夺魄,她既然在乎皮囊,那你……”

阙清月转头不可思议地开口:“东方青枫,你不会以为,我已经被簪花公主夺魂了吧?”

她将袖子一甩。

东方青枫:“那倒也没有。”

她回头望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没被夺魂,当时,她将我掳走,她若想要我的性命,轻而易举,可她偏偏想要的是我的皮囊,不肯伤害这副身体半分,只想夺魂。”

“但我是谁?”

阙清月吹着海风,遥看海面:“我可是阙氏老祖的转世,阙门的转世祖宗,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的魂魄,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夺走的?”

她道:“她失败了,煞魂已经消失了,你放心,这世上,再无扶风簪花。”

海风渐大,风吹着她面颊,额发几乎散开,横在了她面颊上,她捏着衣袖,微微抬手撩开,然后看向旁边不说话的人。

只见东方青枫正盯着她,眼神的打量着她,深瞳且深,细看好似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不发一言,阙清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回头又撩了下额前发。

“怎么,你不信吗?”

东方青枫嘴边无意识地露出一抹笑:“我信。”

她将手放在船栏上,余光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才道:“你知道天命吗?”

东方青枫侧身看她:“天命?那是什么?”

“就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做的事。”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降生在这个世界,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剧本,有悲有痛,有喜有债,为自己,为他人,为众生,经历人生百态,这一世做不完,下一世要继续做,这就是天命。

“你知道?”东方青枫看着她。

“我或许能猜到别人的天命,但我不知道自己的天命。”阙清月看向东方青枫,“比如,我知道你的。”

“那我的天命是什么?”

阙清月望向大海:“你的天命,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回到宫中,做这乱世之君,以你之力保大聂百年安宁,清除邪煞,守护大聂,守护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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