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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68)+番外

东方青枫听罢,松了口气。

文婴帝说完,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飞龙服,肩宽腿长,挺拔俊气的九子,有这么出色的儿子,谁能不爱,他状似无意地道:“你一路护送那阙氏转世祖回京,她叫什么来着,阙清月,想必你对她比较熟悉,你觉得此人,如何?”

东方青枫没想到,会到从父皇口中听到了阙清月三个字,他心里一跳,不知道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先说他的婚事,后又提及白衣?这不得不让他产生联想,难道是要问他意见,要赐婚吗?真的可能吗?他的心开始跳得飞快,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想了想,他谨慎道:“她,倒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善解人意,还颇为……颇为聪慧。”

“哦,皇儿竟对她如此赞誉。”

“那倒不是,主要是她,确实有几分聪明,为人也颇大气。”就是拧人疼了点,爱生气,茶水滴在她衣摆上,就要发火踢人的那种大气,气大了。

文婴帝看了略有些紧张的九子一眼,他放下茶碗,拍了拍手道:“朕这后宫也空了许久,也该进些新人了,后位空悬,时间久了,立后的折子都堆成山了,上次你的洗尘宴上,我见这名女子,气质颇为独特,阙清月,既然你说她聪慧,那朕让她进宫,执掌凤印,你觉得如何?”

那一刻,东方青枫只觉得全身像泼了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脚,没有想到,白衣的母后戏言,竟一语成谶。她进宫?执掌凤印,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忍不住站起身,揖礼道:“父皇,立后乃是大事,那阙清月今年不过十七,就算有几分小聪明,但面容稚嫩,说话意气,而且,她……为人十分娇气,被阙氏惯得不成样子,一路上儿臣当真是苦不堪言,恐怕以她的性情,不能担此后位,还需父皇三思,择人立后。”

文婴帝看着他急得从椅子上站起,一番话字字句句不同意。

“父皇。”东方青枫又道:“当年我母亲便受当时的皇后搓磨,差点落胎,父皇亦受后党牵制二十年,如今总算将后党一脉尽皆清除,若是让阙氏的女子进了后宫,那岂不是重蹈覆辙,那阙氏本就是大族,若在出一位皇后……”东方青枫突然停住了话。

文婴帝意味深长地道:“你知道便好。”

他看着九子,说道:“国师如今告老,纵观天下,能比得上国师玄技的人,无几人,听说,阙清月便是其中一人,据说她还有翻云覆雨之能,又是阙氏的人,那正好,国师退了,我可以不立她为后,但她,便是继国师之后,我大聂,下一任国师。”

东方青枫听到的那一刻,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可以反对文婴帝立白衣为后,却没有立场反对文婴帝立她为国师。

大聂的国师,不同于阙氏族长,白衣若为族长,还可自由婚嫁,可做了国师,做了大聂的国师,一生将奉献给大聂,无一人娶亲,亦不许娶亲。

东方青枫低头,将拳手攥紧。

“好了,就这么定了,麟儿,你需知,只有自己有了足够的力量,才能拿到你想要拿的东西,朕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东方青枫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皇宫。

那大太监望着九皇子落魄背影,他道:“皇上,奴家看这九皇子伤心得很,您何不成全了他。”

文婴帝喝了口茶,摆了下手:“你看看他,因为一女子,失魂落魄,成何体统,朕这儿子,哪里都好,长得仪表堂堂,少年便是英雄,武功盖世,但就是像极了阿黎,他性子比起我,更像阿黎,对至爱之人,一往深情,恨不得把命给出去,阿黎当年便是如此,我与她相识,她便为我挡了两箭,生死安危都不顾,亦不悔,入宫后,我为保护她,待她不好,她亦对我不离不弃,深情如初,唉,好不容易能待他们母子好些,阿黎又去了。”

文婴帝道:“可他不是阿黎,他是个皇子,以后这江山也要交给他,他怎能沉迷这些儿女私情,我若不如此,他与那阙氏的转世祖在一起,恐怕给他江山,他都想不要了,只想与那女子缠缠绵绵,你侬我侬,他,实在像极了阿黎,是个痴情种。”

“可做了皇帝,痴情便是弱点,会放低警惕,被人利用,被兄弟迫害,被夺走一切,那是自取灭亡之道,朕只有把那女子按在了国师的位置上,朕这儿子,才能拼尽全力去争这个位置,并且一生会为了这个女子,坐稳皇位,因为,他一旦坐不稳,那女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谁做了皇帝,会容得下一个其它党派的人在身边呢?

“皇上,您真是用心良苦啊。”

“希望他能懂得我这一片苦心,皇位,只有去争,方知,得来不易,才会珍惜,我不会白白给他,他只有自己争到了,才能坐得长久。”

“九殿下定能理解您的苦心。”那大太监道:“皇上,这个月又送来了不少美玉,刚送进玉室,您可要看看?”

文婴帝刚睡醒,正要去玉室打坐,听到后,来了丝兴趣,“看看吧。”

“您慢点。”

来到玉室,文婴帝坐在大聂江山图雕面前,先欣赏了一番这每次看见,都让他震撼激动的玉雕图。

这时小太监将一盘盘美玉,放至于文婴帝面前,文婴帝一摆手,“下去吧。”

“是。”几个太监退了出去。

大太监守在门口。

文婴帝低头看着这些如玉脂玉膏般的美玉,正散发着莹莹的光,离他最近的一盘玉上,他看到一只红色的玉。

此玉不但鲜艳,且油脂丰富,清透润泽,在一众玉质中,十分出众。

文婴帝将那玉,拿在了手中,先以手摸索感觉,嗯,肉质细腻,是块好玉,他放在掌心,借着灯光细看。

不知是眼花,还是灯光闪了下,玉中竟然有一虫,一晃而过,接着文婴帝的手掌便传来尖锐的剧痛。

“啊!”他手中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盯着自己的右手,肉眼可见他的右手开始发乌了。

“毒,是毒,来人,来人!”他觉得自己喊出声,但剧痛让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很快,这毒便蔓延开来,从手掌,一直到手腕,到肩膀,剧痛让文婴帝一直喊着,“来人,救我,救朕。”他的手臂动不了了。

很快他一半身体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他快死了,他是不是快死了,不,不!

文婴帝头发凌乱,涣散的目光望着面前那幅大聂江山图,依然那么美,那么美,那是他的,他的江山,是他坐拥三十年的江山,是他打败无数兄弟,踏着刀山血海才得到的江山。

他还没未坐够,他还想再坐十年,二十年,他不想死,不想死……

文婴帝伸手去抓那一片江山。

朕要活着,要活着,朕要……

只见那幅绿油油的江山图,突然一花,竟像活了一样,好似打开了地府的大门,放出了绿光,不断地从中冒出绿气,一道朦胧的影子,出现在文婴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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