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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6)+番外

阙清月听着话,一边嘴角笑了下,“你以为邪崇是地里的番薯,一步三个,三步一堆?”

“你知不知道,产生邪崇的地方,要经历多少岁月洗礼,阴气孕育?需要多少机缘巧合,天时地利?还要有一定的机缘,更重要的是,要有怨的不能再怨的怨魂,其难度,几乎等于让一个人,成仙得道,或死而复生,懂了吗?”

若是三步一邪崇,五步一黄泉,大聂早亡了。

“哦。”元樱听到祖宗这话,虽骂但放心。

“我看到院里有井,你打些水来把房间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歇脚。”阙清月回头吩咐道。

“行,祖宗!我这就去。”

“叫什么祖宗?”你是我祖宗!

如果不是元樱跑得快,她一脚踢过去。

……

张仰青虽断了一臂,但打猎的经验在,出去转一圈,就与穆年勇二人自后山掏了三窝野兔,两只野鸡,兔子野鸡肥嘟嘟,每只都有四五斤重。

刘司晨在溪边用石子打晕了几条肥鱼,穿了草绳绑了回来。

铁匠铺有现成的铁锅大火炉,将火点上,开箱拉风,蒸煮煎炒,爆炒兔肉,竹笋炖鸡,肥鱼清蒸,再留一条熬汤。

张仰青拿出以往捕猎在这落脚时,带的一坛驱寒烈酒。

几人就在铁匠铺宽敞的打铁房里,摆了一桌像模像样的饭食。

铁炉里的火,还在呼呼地燃着,既能照明,又驱走了山中夜里雨后的湿气与寒意。

厨房这样的地方,阙清月平时是不进的。

元樱也是如此,力气活尚可,劈个柴还行,厨艺完全不通,虽说侍女,但日常除了照顾祖宗,气祖宗,再挨祖宗打之外,她自由得很,练练拳脚,踩踩梅花桩,日常爱玩罢了。

别说让祖宗下厨做饭这种事,那根本不可能!

祖宗宁可不吃,都不会下厨房的。

更不可能让祖宗跟这些酒鬼坐一桌。

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让阙清月动手,想都没有想过。

一应饭菜都是张仰青三人挽着袖子自己做的。

元樱另搬了张桌子在窗口处,她捧着碗吃肉,阙清月在喝茶。

那是一壶培元茶,阙清月整理好袖子,在桌前坐下,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

培元茶是她识海月盘吐出来的东西。

不似人间之物,金灿灿油润的叶片,入水宛如活鱼,上下翻腾。

泡出来的茶汤呈金黄色,带着可以补充元气和体力的醇厚香气,入口柔美,化开后,有股清香之气绵绵不绝。

她平日之所以吃得那么少,也是因为有培元茶,每日一片,足够补充她一日所需的元气。

刘司晨动作迅速,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已经用银针将每道菜与酒试过毒了。

东方青枫睨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二人这才与众人一起坐了下来。

嘉肴美馔,气味熏然,使人垂涎欲滴。

几人吃得酒酣耳热。

一抬头,见到窗边元樱吃得油嘴鼓鼓,对面的阙天师坐在窗处,举杯喝茶,望着窗外。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今夜没有月色。

这边桌子对饮一碗酒后,有人突然出声壮胆地问了句:“阙天师,是不是玄门中人,都像你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阙清月懒洋洋回头望去,开口问话的人,竟然是平日不爱言语,独缺一臂的张仰青。

看他累积起来的功德值。

阙清月难得和颜悦色地对他微微一笑,看着他,回道:“也不是,偶尔还是要食些烟火气的。”

桌子那边所有人,都看着她。

无论一本正经,还是一颦一笑,和颜悦色,还是清冷不理人,都好看。

是真好看。

看着这样清冷的美人。

越夜依譁越美丽。

只有东方青枫收回了视线,神态仍跟平时一样,又倒了碗酒。

张仰青却慢慢放下了酒碗。

他脸上的刀疤因为喝了烈酒,越发红得骇人,面相丑陋是小孩子见了都会吓哭的程度,此刻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他问道:“那我可以再问阙天师一个问题吗?”

阙清月倒不在意他的容貌,低头看着茶杯,随意道:“你问吧。”

“我听闻,阙氏第一代老祖,有起死回骸的神通,不知是不是真的?”

话音一落,倒酒的东方青枫看向他,刘司晨也回头看他。

其它几人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一时间鸦雀无声。

只有窖头火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很显然这种事情,都是世人谣传夸张的说法,大家可以这么说,但却不能真相信。

起死回骸这种事,怎可能是真的?

仰青兄定是喝酒喝醉了。

阙清月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手指轻点了下茶杯。

许久叹了一声,放下茶杯看向他道:“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到师门,你可以向他们请教。”

“就是,仰青兄,你这不是为难人家阙姑娘吗?那是人家师门的祖宗,你让人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尊师重道,如此陷人于不仁不义之事……”

怎好说出口?

“喝糊涂了这个人。”

“阙姑娘,你别听他瞎胡咧,他喝醉了。”

“这酒还真有劲儿啊,连仰青兄都醉成这样了。”

“还是少喝点吧,酒太烈,多吃点肉,来来挟菜……”

“抱歉各位,我是喝多了,我去如厕,出恭,你们吃呵呵……”张仰青摇晃站了起来。

“你小心点!”

阙清月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元樱在对面嘟囔一句:“这个人可真有意思,这种事问出来,他也敢信?”

阙清月低头喝了口茶,轻声附和:“你说的对,这种事,他竟然也信。”

酒足饭饱,夜已深。

大家各回房间,元樱跑去洗漱。

阙清月自临时铺的床边起身,她理了理衣袖,伸手正要摘下自己的腰带。

突然一把刀无声地架在了她肩膀处。

阙清月手停住,她微侧脸看向身后。

余光里,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站在那里。

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了一只袖子。

“你是何人?”

“别动。”

第9章 命运 别弄脏了衣服,很贵的

阙清月余光看了一下身后。

又移回前方。

手从腰上慢慢收了回来,像往常一样,双手揣在衣袖里。

她前面正对着窗户,这里无人居住,晚上元樱通风后,窗是栓上的。

屋里空荡荡,只有床和几把椅子,元樱原本取了凉席,打算在椅子上凑合一宿。

那么,这个人刚才躲在哪里?

她自嘲一笑。

没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哪怕她算到了结果。

过程如何,她却一无所知。

以现在这个趋势来看,她才刚离开罗煞城,不过一日工夫,就在仙女庙遭遇了吊魂怨煞。

离开仙女庙,又不过一日工夫,一把刀,出乎意料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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