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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58)+番外

阙金宝坐在椅子上,“我说白衣,自小就与常人不同,虽然与常人一般吃饭睡觉,但是言行举止,自有一股独特气质,至今我还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难道这就是天人之姿的气息?

“不但白衣我算不出,还有一人,我也算不出。”

“是谁。”

“就是大聂的九皇子,聂裴枫,他的命,我算过三次,次次都是死,可你看他,不是活着好好的吗?”阙天佑将手放在膝上道。

阙金宝极低声道:“是了,这九皇子,看模样就不凡。”若以圣上的眼光看,他这几个儿子里面,最有真龙之相的,也就数这九皇子了。

“那姑姥爷,大聂……呢?”未来大聂的命运又会如何?不少玄师都说现在是末法时代,是大聂最后的辉煌时刻。

阙天佑未说话,只叹气。

“金宝啊。”

“姑姥爷?”

“大聂,危矣。”

“为何会如此?”大聂危矣,天下会大乱,那乱世中,他们阙氏又该何去何从?

“这是天地大劫,国之劫难,人之苦厄,皆是必经命运,你勿需再问,我是因白衣之事,方一直留在宫中,如今白衣已回族中,此事告一段落,我已向圣上告老,明年我便返回族里,到时,我还得倚仗金宝你……”

“不敢不敢,姑姥爷千万别这么说,您是咱阙族的姑姥爷,是我们阙氏命运的掌舵人,你若回来,我们全族人都吃了定心丸,求之不得!”阙金宝说完,心里忧心忡忡,国师这时候告老,又暗示大聂要乱,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太快了,太快了。

真的有那么糟糕吗?现在,这不挺好的吗?

阙天佑早就想告老,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加上这两年,文婴帝迷恋长生之道,听信那些奇门异士的养生之法,不断地四处寻着极品美玉,说是配一吐息功法,将美玉中的灵气吸入体内,可延缓衰老,与天地同寿。

国师初时不觉,待觉察后,文婴帝已深信不疑,每日必会在玉室盘坐两个时辰,以此法来求得返老还童之功,他也确实一日比一日年轻,但国师觉察到,圣上不妥啊。

但屡次劝说无果,若不是为了阙族,为了白衣能有朝一日返回族里,他可能三年前就回族里了,个人之力,始终无法扭转天下大势,他保不了国之运,保不了圣上,保不住这大聂江山,但他,却还想要保一保阙氏族人的命运。

阙天佑拍了拍阙金宝的肩膀,“你要照顾好白衣,她是阙氏的祖宗,亦是我们阙族的希望。”

“是,金宝记住了,姑姥爷,不过……”阙金宝终于记起来,他这会光顾着跟姑姥爷说话,白衣?

“白衣呢?”

……

阙清月被东方青枫一路拉出了泰安殿,原来泰安殿是有暗门的,暗门后是一处竹园,竹园里有凉亭,东方青枫拉着她,躲过了两个宫女,快走几步,推开一处无人的屋子,拉人进去后,他还顺手取了一盏灯笼。

他将明亮的仙音烛和转鹭灯挂在一边门上,灯光照亮整个屋子。

这里是一处游园累了,供人休息的小屋,没有炭盆,屋中还是有些冷的。

阙清月被拉进来时,低了下头,因为门上不知贴了什么,一个影子晃了下,差点刮到她头上的银饰,回头看,竟然是一半竹帘,这东方青枫长这么高,不嫌它刮吗?手都没有抬一下。

她看了他一眼,估计刚才被她气得,硬是头顶着那竹帘进来了,把金冠上面的镶嵌的珍珠都刮的有些歪了。

不过就是说了句,做他母后罢了,至于生这么大气,帘子都不掀,披头盖脸就进来了。

她低头笑了下,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继续戏言道:“九王爷,你这大晚上的,扯着自己母后的袖子做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儿了,不认得回家的路。”

这间休整的屋子不大,东方青枫人长得又高,他低头看去,阙清月便站在那儿,灯笼就挂在旁边,花灯流光溢彩,映着她的脸颊,轮廓分明,她亭亭玉立于光影之中,只是一个侧身,却有说不出的曼妙,越夜越美,如那画中人。

东方青枫听着母后二字,又生一肚子邪火,气不过地道:“阙清月,你!你张口闭口就说要进宫,你可知道宫里是什么地方?父皇他……”他手指着皇宫方向,他父皇都多大年纪了?她可真不挑啊?如果哪天出事,她是想跟着殉葬吗?她怎么可以说出进宫的这样的话来刺激他?

阙清月看着面前这人气得眼晴挑起来,恶声恶气地样子。

不由地又想笑,她忍住低头看了眼他身上穿的狐裘外套,然后将手揣进子里,先忍了会。

然后才抬头看他,故意道:“那又如何?若是非要入别人的府,那我入五皇子府,不如入宫,还能混个皇后,皇太后做一做,我瞧着你父皇,嗯,好好保养,活个百岁无忧,并且,你父皇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锦袍玉带加身,身高颀长挺拔,面容还有几分年轻时的风流倜傥,举手投足全是成熟儒雅的潇洒,实在是不比年轻人差啊……”

她不过是夸了三句话罢了,东方青枫就受不了了,一手按在了门上,声音之大,震得阙清月吓一跳。

外面元樱跑了过来:“祖宗。”

“祖宗啊!”

东方青枫狠狠地用手砸了下门,冲门外吼道:“说话呢,你一边守着去。”

元樱听出是东方青枫的声音。

她:……

她凭什么听他的啊,元樱撇了下嘴,倒是放心了,祖宗跟着东方青枫?那应该没事了,于是在门边蹲着,将手里没来得及吃的肉卷给吃了,然后望着天上的月亮,守着门。

……

“好好好,你就那么想嫁给我父皇?你是不是疯了,阙清月,他七十岁了!”东方青枫握着拳,身上的狐裘微敞,一张俊脸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阙清月微微一笑,这个人,为什么就那么好逗呢,她说什么,他都信?说嫁谁,他都气。

她慢慢收起笑意,看向他:“九王爷,你生什么气呢?我刚才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她道:“你放心,我既不会入五皇子府,也不会入宫。”

她捏着袖子:“族里已经有人操心我的婚事了,快得话,明年就有消息,到时我会让鹿三七去王府上,请九皇子你来阙氏吃喜酒,王爷你可一定要赏光……你,你怎么了?”

她话未说完,就见撑着门的东方青枫,手突然捂着胸口,闷哼一声,仿佛哪里受伤了一样。

“东方青枫?”

东方青枫捂着心处,低着头看她,脸上全是汗,他虚弱地道:“白衣,你莫要再气我了,我活不了多久了。”说完他手撑着墙,咬牙忍着五脏六腑的痛感,脖子上青筋明显。

“活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阙清月见他难受,伸手扶住他往案桌处轻拉:“别站着了,快到这边坐下说。”

东方青枫捂着胸,趔趄地在阙清月的搀扶下,盘腿坐在了墙边的桌前,阙清月拢着衣袖坐在他旁边,望着他,见他痛的低头手撑着桌子,手背上的筋都是迸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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