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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4)+番外

喝罢,才透过额角处柔软的发丝,随意看了他们一眼。

见到戴着斗笠的刀疤男时。

她拿茶怀的手微顿了下。

此人,倒还不错。

普通人里面,功德量超过三千的少之又少,前两个人,不过区区五百功德,普通人罢了。

反而这个看起来最凶,脸上有疤,又少了条手臂的男子,竟然有两千九百的功德量。

这在普通人里,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看起来,以他的落魄样子,并不像前世累积所得,而是后天积蓄。

这很难得,一个普通人,在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能积累这么多功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哪怕他现在又不体面又残。

阙清月反而高看他一眼。

不过只是多看一眼罢了,她收回视线。

这三个人,看来并不是什么马贼土匪之流,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这三人却看直了眼。

尤其刚才她懒洋洋看过来。

生得魁梧那汉子,对上她的视线,本来脚要往石像那边走,因为没看地面差点拌了一跤,幸亏他下盘稳,没出大丑。

也因此,正好看到那一抹清蓝色的正脸。

侧看时精致朦胧,正面看惊艳破碎,额头虽有伤,可在火光下,凭添三分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世间,怎会有如此漂亮的人啊?

尤其她低头,若无其事喝茶的时候,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

更迷人。

“咳咳!”刘司晨立即咳了一声。

他率先开口。

“三位兄台,你们打哪儿来?”

被三个男人直勾勾看着,他一个男的都受不了。

看起来肾虚,拿着葫芦的男子,回过神道,“哦,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从仙女庙过来的,不知几位,你们是哪里人?”

为何大半夜带着女子,躲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庙中?

这半夜三更,火光照着,女子美得好似不真实,虽然看着并无邪气,反而一身清气,让人神清气爽,还有丝凛然正气,但说实话,他怕啊,肾虚,正补着虎骨酒呢,心里还真有点忐忑,怕又遇到了什么妖孽之物。

这才出狼窝,岂能再进蛇窟?

“仙女庙?”这么巧?刘司晨暗道。

“咦?我看你们四位,怎么有些眼熟啊?”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回过神,越见几人越眼熟。

刘司晨看向身后并未阻止他的殿下。

又瞧了眼对面阙家的千金祖宗,她正喝茶,也没有说话。

于是想了想,才对几人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人,也是仙女庙过来的,想必大家都是鱼龙商队的人吧?”

“啊!我说你们看着眼熟,你们换了身衣服!我没认出来,原来大家都是鱼龙商队的!”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

一时间,庙里紧张的气氛缓和许多。

“仙女庙出事后,我们一路跑,就跑到这里来了,周围荒无人烟,进来避下雨。”

刘司晨道:“客气,我们只是早来一步,庙里原本有些柴火,是以前路过歇脚的人备下的,在石像那边。”

将人请过来烤火,是不可能请过来的。

几人连忙拱手致谢。

元樱拿棍子的手这才松开了。

她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说一句,自家这祖宗,真是太招人了。

有时候她一个人,确实感觉力不从心。

毕竟猛虎,也怕群狼啊。

“哎兄弟,仙女庙出了怨煞,你们商队后来怎么样了?”

刘司晨出声问道,毕竟他还有几个武师朋友在里面,并不希望他们出事。

魁梧大汉道:“我们这次命大,遇到了高手,只见其一刀龙鸣斩魂煞,当时天上就像闪电一样,亮起了一道光……我们这些人才逃脱一命,商队应该没事,只是当时大家逃的逃,跑的跑,冲散了,我们三人才迷路至此。

看样子与各位,也是有缘,呵呵。”

旁边肾虚瘦子应声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刘司晨看向殿下,东方青枫半阖目倚着墙,似乎在休息。

“那就好,今夜总算有惊无险,大难不死,各位日后必定否极泰来。”刘司晨朝几位拱手。

“刘兄弟这话说的不错,我们几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于是双方又是一番客套。

“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路。”东方青枫压低声音道。

他们几人都不是本地的,对这里的路况不熟悉,就算有地图,地图上标示的都是核心区域,像这种荒凉之地,周围连个村子都没有,如果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迷路。

毕竟一不小心误入林中,沼泽,湿地,那就麻烦了。

刘司晨听罢点点头,向几人开口询问,“三位兄弟,你们知道我们现在这个古庙,在地图什么位置?若到醉龙摊应该怎么走?”

“醉龙摊?”肾虚的瘦子开口道:“我们也去那边,不过去那里得经过四方镇,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就得问仰青兄了,仰青兄对这边比较熟。”

说着,他看向那位自从坐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的刀疤男,“张兄,醒醒,别睡了,问你话呢,这是哪儿?”

“哦,这是以前的苦道庙,全是苦修和尚,现在庙都荒了,你们若信得过我,明天给你们带路就是了,绕过庙后那座山,就能到四方镇。”刀疤男仍戴着斗笠,低着头哑声道。

“那各位,明日我们一起吧,路上还能互相照应一番。”魁梧大汉邀请道。

刘司晨呵呵一笑,“好说好说。”

他回头道:“殿下,明日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

东方青枫睁开眼睛,扫了眼一侧火堆旁阙家的那位娇气的祖宗,看她怎么说。

只是阙清月不知何时,衣摆整齐地坐在那儿,手撑着一边额头,睡着了。

刘司晨见殿下倚着墙,嗯了一声。

他转身:“行,那就麻烦三位了。”

“客气。”

三人在火旁烤着身上的湿衣时,悄悄望向那边,压低声音聊道。

“这几人,看着不凡,莫不是世家子弟吧?其中还有人带了把……刀?”

“不会就是他吧?一刀怒斩怨煞魂的那位……”

“不知道,但我看那女子腰上的天师牌,她是阙门的人。”

“阙门天师吗?怎会在这里?”

“嘿,长得可真漂亮。”

“嘘,别乱说,这次死里逃生,真够凶险的……”

刀疤男子此时终于从斗笠下露出眼睛,他看向对面四人,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清蓝色腰间挂着的一只天师木牌,上面的确,是个阙字。

……

昨日一夜凉雨,早上,虽雨停,但仍湿雾弥漫。

庙里火堆早已没有火,只有丝丝缕缕的烟,飘摇直上,留有余烬。

折腾大半宿,几人后半夜都困得睡死过去。

或躺或坐,或倚或趴,东倒西歪直到天色大亮。

庙外的马儿,正在树下进食一丛新鲜带着水珠的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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