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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37)+番外

阙清月想了想,这才抬头,望着窗外暮色,转眼行路,已三个月有余,还在路上时,她觉得时间过于漫长,如今,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了,却觉得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直没有坐下聊一聊,也未来得及好好道别。

“元樱。”

“祖宗。”

“今晚月色好,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就去亭中喝茶赏月吧。”说着,她抖了下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站在身后的元樱:……

她特意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赏月?她看这天阴得都快要下雪了,哪里有月色?

“走了。”

“哦哦,好。”

……

东方青枫此时,正在庄子附近一小镇的酒馆里。

桌上两只酒坛,一只碗。

小二见这公子生得好生威风,手中拿刀,长相俊色,但这也不点菜,也不吃饭,只一个人低头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喝酒,看着,也不像是酒鬼。

他赔笑地小心招待,眼看着这公子一言不发,从日头还未落,一直喝到日落,两坛子酒都空了。

小二明白,这又是一个借酒消愁的人,原来这么俊的人,也会有伤心事。

待两坛都喝光了,这公子已经微熏浅醉,因为小二路过时,听到他低声浅念着一句:“……怎料苦意情甜,酸离辣别,呵……终是无缘无份。”说着便又将酒倒了一碗,一口饮下。

哎哟,听这诗,又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呐。

这个时间,酒馆打尖喝酒吃饭的客人多,小二跑去招待,忙得不可开交。

客栈外一老头,左右看看,晃了进来。

见到那桌有个醉了的,他走了过去。

“公子酒量不错呀,喝了两坛子,老朽老远瞧着,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要不要老朽给你算上一卦,一卦二百文,保证又准又便宜,嘿嘿。”他道。

东方青枫望着桌面,半晌,才抬眼看向他,随后看向他腰间,那里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阙。

又一个神棍,当他不知道,阙氏挂木牌子的,根本就不会出来,能挂出来的,只有她一个。

除了她,都是骗子,她虽只挂木牌,但她,比任何人都厉害。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今日,并没有将这神棍赶走,而是指了下旁边的凳子,“坐。”

“哎哎好的。”生意来了,老头背着八卦包,笑容满面地坐下:“小伙子,不是,公子,你想算什么?”

东方青枫摆了摆手,他道:“我只要你说是,或不是,你懂我意思吗?”

那老头一愣,立即道:“明白明白,你心中问一个问题,一件事,一个人,我凭卦面,说是,或不是?”

“其实我看公子,你这头生九龙骨,瞧着红鸾星也动了,你是要问姻缘?”像他这些惯会忽悠人的神棍,十分清楚,年纪轻的男子大多问这两样,八九不离十,他们忽悠人通常半真半假,只有真假掺半才能骗到人,他见这公子一身穿着不俗,定是有钱人,光赚二百文,实在少,便动了心思想忽悠一番,多赚一点,若不差钱不差前程,那就只有姻缘了。

东方青枫裹着冷意地眼神看向他,伸出手,将手心朝上。

老头惯会看人眼色,这公子一个眼神过来,看着就知道不好惹,也不敢多嘴了,赶紧从布兜里,掏出了三枚卦币,放在他手中。

东方青枫望着这三枚铜币,将其握在手里,然后看向桌上空盘,随手一丢。

三枚铜币,有两枚落在盘里,一枚撞到盘边,弹了出来,在桌上滚动起来,盘中的很快停下,桌上那枚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一面倒在桌上。

他看向老头:“如何?”

那老头抻脖望了眼:“额,这……”他虽神棍,但也知道起一卦要扔六次,当然,扔一次也可以算……

东方青枫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拍在桌上:“说,这就是你的。”这么简单的卜卦,随便一个卦师都会,哪怕是个神棍,多少也懂些皮毛,否则他如何忽悠人呢。

那老头瞧了眼那块银子,足有半两,他小心笑道:“这个,好的好的,实话嘛,这个。”他伸手将银子摸在手里,左右为难道:“这卦,无论小伙子问的是什么,嘶,这个,这都……”

“额,其实吧,你也不必烦恼,凡事,要顺其自然,此乃天地之道……”

“滚!”桌上的人将碗扔了过去。

那碗擦着老头的头,摔到对面墙上,老头吓得抖了下,弯着腰摸了银子抬腿就溜,连卦币都不要了。

……

直到戊时二刻,东方青枫才手握刀,回了庄子。

阙清月坐在院中凉亭内,身披厚实的披风,旁边炭炉火苗晃动,上面是茶壶,元樱陪在一旁,她不断望天,今夜连个月亮也没有,天气不但不好,还冷嗖嗖的,也不是啥好天气,可祖宗为何说要赏月?从吃完饭就坐在亭子里。

一动不动,乖坐着,跟那亭外的青松一样,可真能沉得住气,是有啥深意吗?元樱不懂。

“祖宗,这都赏两个时辰了,该洗漱睡觉了。”元樱虽然不冷,但她怕祖宗冷啊,虽然披风厚实,但也不如在屋子里暖和,还有火盆。

“再等等。”她低头,手揣在袖子里,肩上的长发都被元樱拢在披风后。

“唉,这天儿还有寒风,是不是要下雪了?”明天不会赶上雪吧,元樱朝周围看了一眼。

直到东方青枫回来,元樱才明白,祖宗根本不是在赏月,而是在等人,东方青枫一进院子,就见到人,他脚步微停,便立即走过来,元樱见他来了,摸摸后脑勺,自觉地退出了凉亭,跑到一边墙角数泥巴去了。

东方青枫见她一身宝蓝色披风,见到他时,将手放在石桌上,就那么坐在凉亭里,面前那炭炉虽有火,但在四面透风的凉亭里,最多能暖暖手。

他人未到,声先道:“你怎么……”随后顿住身形,缓步迈进亭中。

他将刀放在桌上,倾身坐下,面对她,却不看她,“明日就要进京了,你怎么还不睡?”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病了怎么办?”他连声问。

阙清月这才抬眼看他,打量他,才开口问:“你好像很忙,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她看着他道:“你瞒不了我,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但有事你跟我说,我定然帮你,尽我所能,我们,是朋友吧?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相信我的话,你可以……”

东方青枫打断她,他道:“我只是,近乡情怯罢了,我与你一样,年少离开京城,离开实在太久了,现在回去,诸多不适。”他看向她,“这是真的,而且,天色也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风大。”

“是吗?你没骗我?”她看着他,那一身酒气,是近乡情怯?

“我何时骗过你?”

在她目光注视下,他道:“我晚上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说完站起身,不敢看她,只看向墙角蹲着的元樱,道:“元樱,带你主子回去,她身体才刚好,怎么能让她在外面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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