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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06)+番外

阙清月看着他的样子,不由低头笑了下,耳边的额发都随着动作,都飘得无比好看。

她笑完才看向刘司晨,然后伸手将案上的小块枣糕,抚着袖子,将其端出车窗外。

“我不累,刘将军才是一路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刘司晨难得,能得到阙清月一个笑脸,心里高兴,她笑起来,与往日也不同,以前穿着孔雀蓝衣时,那五官叫一个惑人,笑得迷人,现在穿着清蓝色衣衫,那神情叫一个清纯,笑起来清雅,完全不同的美。

这祖宗真是,换一身衣裳,换一个风格,变一个样子,转另一种气质,明明就是那个五官,就是不一样,偏偏哪一个,都迷人啊。

他跟元樱似的嘿嘿笑了下,伸手从她手中的碟子里取了两块枣糕:“那我就,就不客气了啊,你要觉得累,就说一声,我让殿下休息一下。”

另一边的殿下:……

这刘凤鸡是不是也跟元樱一样,皮痒痒了呢?

阙清月轻笑一声,“行。”她将碟子收回来,放下帘子。

刘司晨高兴地扔了一颗小块枣糕到嘴里,这小祖宗给的糕,都要比旁人甜上几分。

结果,一回头,就见另一边殿下,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脸转向其它地方,好似看风景,其实强掩情绪,已经面色不悦了。

正行路呢,刘司晨也不敢太放肆,又策马回到前面带路。

鹿三七看向他,又看向后面的车:“呵呵,刘司晨,我断你一言,你早晚会被你家殿下打。”

“为何?”他嚼着枣糕问。

鹿三七望向他,呵呵又笑了声:“算了,你还不知道的好。”否则你家殿下会更烦。

车内阙清月坐好后,想到什么,又伸手,将旁边的车帘撩起,看向这边的人。

果然是东方青枫。

东方青枫见她撩开帘,也不看她。

光侧颜,就能看出,他脸色是不好的,下颌微收,本来刀削般的脸颊,稍微一紧颌,皆有痕迹。

行在侧方,不发一言,手握紧僵绳,刀也垂下,见阙清月只撩帘,不说话,他心中生有郁气,一踢马腹,就要策马前行,离开车厢。

阙清月这才开口唤道:“东方青枫。”

他拉着马绳一顿,看向她,道:“什么事?”

“劳烦将军一路护送,路上辛苦了。”说着她回身伸手取过三只胖胖枣儿。

将手伸出窗外:“吃点甜枣儿,甜甜嘴吧。”

跟哄孩子似的,打一巴掌,再给颗枣一样。

东方青枫看着她的手中枣子,脸上并无高兴之色。

但最后还是松开握马绳的手,伸手接着。

阙清月轻轻地将枣儿,放到他手心里,然后手指在他手心慢慢点了点。

一股酥麻麻痒在手心中,一路顺着胳膊入了心。

那浅蓝衣袖,露出的一抹素若积雪的手指,平时看不觉得,但与他这两月时间晒出来的蜜色皮肤,放在一起对比,颜色简直震撼。

白如极品玉,细若鲜脂膏。

阙清月点了两下他的手心,提醒他:“枣也给了,好好干活。”说完,便将帘子放下来。

坐回车里后,她笑着撩开衣袖,继续品茶,随手拿起案上昨日未看完的画本,另一只手放在案上,继续看了一会。

车厢内温暖如春。

车厢外其实是有些冷的。

虽不至于冬雪皑皑,但霜降地冻,只有中午温度还算适宜,早晚都很寒凉。

他们现在的落脚地,已经不能选在野外露宿了,每行一地,必要找适合住宿的地方。

所以行得是官道,宿的都是有人烟的村子小镇或城府。

鹿三七坐在马上,一边行路,还不忘扇扇子道:“这一早上,鸟儿倒是叫个不停,可这人,怎这般稀少?这里不是通往玉霞城的路吗?难道又走错路了?”

“走什么错路?这地图上明明画着的,这是通往玉霞山的道,再说你大冷的天儿,天天扇扇子,你不嫌冻,你不累吗?”刘司晨嫌弃鹿三七一番,谁让他天天说他带错路。

鹿三七看着这碍眼的家伙:“你懂什么叫文雅?扇子那是我的武器,扇它是我的习惯,它已是我命中一部分,不分春夏秋冬。”拿在手中,那就得扇,不扇难受,想扇就扇。

“你在这儿跟我搁这念诗呢。”刘司晨吃完了东西,擦了擦手。

然后掏出了地图,开始四处查看,心下有点疑惑,难道路不对?

东方青枫从后方策马过来:“上次去乌镇,你带着我们去了淮邻,绕了一大圈,你确定,这路是往玉霞山的,不是又跑到哪个山里?”

“对啊,这一路上,怎么没有人呢?”鹿三七也觉得奇怪。

这偌大的官道,无人,岂不是……

话音刚落,前方便出现一身影。

是个穿着荷藕色布衣,手里提着篮子的年轻姑娘,她的脚一瘸一拐,正冲他们招手。

元樱赶车速度降下来,回头对马车内的人道:“祖宗,前面有个女子拦路。”

阙清月放下天青色茶杯,撩开另一边窗帘,向外望了一眼。

是个姑娘,一身布衣,长得清秀可爱,看着年纪不大,阙清月凝神看去,功德海六百,还是个吃穿不愁,手头还算富裕的小姑娘。

她放下帘,“没什么事,路人罢了,她若想要搭车,就让她上来吧。”

说完再度低头,望向画本,又翻了一页。

按说路上突然有个人要搭车,肯定要警惕一下,不可能让陌生人随便上车。

但马车里的人答应下来了,说可以捎一程。

几人一想,也是,这可是阙氏的祖宗,这一路,她是什么样的,大家也都知道。

精得跟……狐狸一样。

又是阙氏的,又那么精,什么时候吃过亏了?

那她说可以,就可以了,几人看了看那女子,没什么意见。

很快小姑娘高兴地单腿跳上马车,坐在了马车另一边,与元樱一起坐在车外面。

她很开朗,很健谈,见到陌生人也无怯意,一脸笑容。

边跳边道:“真的谢谢你们了,我给阿娘他们送吃的,结果崴了脚,离玉霞城还有挺远一段距离,我要走上半天呢,还好,你们马车来了,顺路稍我一程,你们也是去玉霞城的吧?我是玉霞城附近烟霭村的,我叫白嬢,你们可以叫我阿嬢。”

“什,什么?阿娘?”刘司晨听着眉头一团,事情不对。

“哈哈。”小姑娘笑道:“我开玩笑的,你们叫我白嬢就好。”

白嬢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衫,头上缠着同色布巾,耳上有银色耳圈,眉目生的明亮,倒是人如其名。

接着,她自来熟地跟元樱说:“本来我也不敢坐陌生人的车,但是我老远见到你赶车,就觉得亲切,才敢招手的,我还从未见过有女子,马车赶得这么好,谢谢你啊。”

元樱听到,那不得了,立即引为知已,甩着马鞭道:“还是你有眼光,你好有眼光,我这车技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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