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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花五千万(82)

“那有奖励吗?”

月色从云后浮现,撒入室内。

依稀可见坐在柜子上的青年垂落的双腿轻晃动,脚晃动的影子看出几分心情愉悦的感觉。他胳膊放在身前高大的男人肩膀上,双手摸着对方的后脑勺,身子稍稍往前,又说了句。

“奖励奖励我吧。”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你手上瑞星科技的股份。”

陆文州依旧保持着姿势没有动,他听着耳边带着醉意的撒娇,这种酒后吐出的话,目的性那么强,实在不太像是醉了,但又确实是醉了。

然后就感觉时序的脑袋拱到胸口了:“给我嘛……”

陆文州像是想到什么,没忍住笑出声,手握住时序的后颈,没舍得太用力握着:“宝宝,你真的要那么贪心吗?你究竟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都是你的还不够吗?”

没开灯,就算是对视,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时序被握着后颈仰起头,他怔怔地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想了想,垂下眸回答:“……不够,还不够。”

“为什么还不够?”

陆文州问出这句话,但并没有得到回答,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最终是耳边的撒娇打破了沉寂,话题被转移。

“陆文州,我想去办公室了……”

“去办公室做什么?”

“我想去办公桌坐一坐啊。”

“太羞耻。”

“不羞耻!”

“时序,是你先拒绝我的。”

陆文州话音落下,唇角被亲了口,估计是看不清亲偏了,找到他唇的位置后就咬了上来,明显带着报复性的。

他没有回应,任由着时序吻他,就算亲吻的技巧确实一般,但至少比白天拒绝他时要坦诚。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宝宝,你听过一句话吗?”陆文州用手托着时序的后颈,抬起他的脸看向自己。

时序坐得摇摇晃晃,被迫抬起脑袋,歪着脑袋,手还能摸上陆文州的脸:“没听过。”

只听见头顶落下一声温柔低沉的笑,是对这声可爱得还没说就回答‘没听过’的笑意,藏着无尽的宠溺。

“宝宝,坦诚对待自己内心的欲望不丢人。”陆文州握着时序的后颈,低头吻上对方的眼皮,又低声问:“你要我吗?”

“……嗯?”时序睫毛轻颤,觉得眼皮有点痒:“……大点声,没听见。”

陆文州笑了出声,这声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戳中他的心。

他敢保证,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能像时序这样让他食髓知味。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明明这是句贬义。

可却在时序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说,你要我吗?”陆文州将吻落在时序的下唇,丝毫不介意这家伙刚喝过酒,在时序身上他什么没吃过,他什么都想吃。

时序大脑空白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谁?”

“你要陆文州吗?”

陆文州说完这句话时,用着自己都很难察觉的眼神凝视着圈在怀中的青年,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情,好像在某个瞬间指使他迫切且强烈的想自己直面这样的感情。

曾经是一时兴起,

现在更深的是日久见人心。

这颗沉寂了十几年,对爱情从没有过所谓憧憬的心,在不断探索和不断给惊喜的无数个瞬间,被激发出了那份憧憬。

“要啊。”时序双臂搂上陆文州的脖颈,像是知道他在亲自己,自己也亲了回去,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下又一下,还说:“……我得要陆文州的。”

有钱,又有钱……

还有钱。

那肯定得要。

陆文州听到这,心里无比笃定,酒后吐真言一定是对的。

他的宝贝肯定是已经爱上他了。

“我也要你。”

时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男人吻了上来,平时都无法招架,喝醉后更是直接被吻到脑袋放空。

床头花瓶插着今日空运来的新鲜玫瑰,床沿轻微的碰过柜身,玫瑰花瓣跌落桌面,与花瓣上的水珠一同滴下。

娇艳得让人想碾碎。

……

翌日。

“啊……”

陆文州已经换好正装,整理着袖口,从衣帽间电梯走出来,刚走进卧室就听到时序的声音,他的步伐稍微比刚才快了些许,进去就看见时序趴在被子上,头发微乱的披着,动弹不得样子。

毕竟昨晚后半夜时序吐了,这胃终归是脆弱,大半夜的还让医生来了一趟,好在没有很大的问题,就是提醒不能够再喝酒。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情下不为例,再有应酬需要时序跟着他一起出席的,也只会让时序坐在自己旁边。

“时秘书,已经给你批假了,可以再睡会。”

时序浑身疼得生无可恋,头疼,腰疼,腿疼,动一下哪哪都疼,听到陆文州这么说他侧过头,脸还趴在被子上,见陆文州已经换好衣服,人模人样了,不甘心的把脸埋回被子里。

想到自己昨晚□□吐的记忆,简直是不能再回想。

过了会,硬撑着坐起身。

“我不要请假。”

陆文州走到床边,见时序连爬起来时眉头都是皱着的:“你确定这样能在办公室坐一天吗?胃还疼不疼?”说着拉开床头柜,那属于时序的那枚婚戒给他戴上。

而自己那枚已经摘下了。

他们就一三五,二四六的轮流戴。

“不疼了。”时序如实说道。

毕竟昨晚该吐的都吐了,药也吃了,反正胃比屁股舒服多了。

“上班才第二天就请假,本来我就是上班第一天被领导批了两顿的存在,这要是还请假不得再传出去下个月炒我鱿鱼。”他见陆文州把婚戒给自己戴上,弄得他手指有些痒,不知道想到什么,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就看见陆文州握着他的手,吻在他戴着戒指的指节上。

“谁敢说你。”陆文州见时序睡眼惺忪整个人懒洋洋的,握着他的手:“确定能去上班吗?不要逞能,让你去集团是为了满足你的学习不是真的想让你做秘书这个岗位。”

时序想到昨晚这只手做过什么,也真是服了自己,强忍着浑身的酸疼,缓缓点头:“……能,我就是能。”

陆文州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拿他没办法,不过好在他这周都不需要出差,在公司的时间较多,还是可以必要的时候喊这家伙来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

时序发现自己坐起来腰疼,朝着陆文州伸出援手:“你能抱一下我起来吗?”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尺度什么的,在陆文州身上就没有所谓的尺度,他再扭捏就显得很作了。

所以趁年轻该享受的就享受吧。

陆文州弯下腰把人抱起来。

“谢谢谢谢。”时序感恩的双手合十。

陆文州无奈。

洗手间盥洗台前,镜子倒映着两人站在一起。

时序懒洋洋的扶着洗手台刷牙,他百无聊赖的,看了眼正在身后帮他扎头发的陆文州,这男人每天都热衷于给他扎头发,还别说现在是越扎越好了,至少比他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