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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花五千万(40)

而现在知道了这家伙过去受的委屈,他这样的强势会不会伤到了对方。

管家:“陆总,其实夫人是不缺物质生活的,且不说这每天五千万的零花钱,就算是再多都能有。可是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那张床就只是占了房间的几十分之一,睁开眼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闭上眼前也只有他一个人。”

陆文州皱眉:“别写小作文。”

管家:“我是觉得,夫人是个很缺爱的孩子,您陪他太少了,你们结婚四个多月,您回来的次数只有三次,每次都不超过三天,也就是这一百多天里夫人只见过你不到十次面。他上次云顶买了一套房,说想搬过去住,因为家里太大了,我猜测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说过想搬出去?”

“嗯。”

“他还有说过其他的吗?”

陆文州脑海里想到这几次视频都有说想他,或者是委屈,而他自己似乎还是以事业为重,没有第一时间解决爱人的需求。

管家摇头:“您知道的,夫人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最开始想逃,后来知道逃不出去后只能哭,其他时间还是挺乖的,尤其最近您也知道了,格外的乖,我都觉得不太对劲,该不会真的想着轻生……真是作孽啊。”

“谁作孽?”陆文州反问。

管家不假思索,老脸不顾:“我作孽。”

陆文州握住病房门,在推开前,他看向管家:“听夫人的,搬到云顶去,出院了就去那里住,这段时间我推掉所有工作专心陪他,不论他是抑郁症还是人格分裂我都会好好照顾他。”

管家听到这差点老泪纵横,心里很是感慨,是吧,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都是成年人了,总归得要落实到日久见人心,日久生情啊。

……

基于酒精中毒的这件事,在时序住院期间,成了陆家上上下下极其需要保护的对象。

心理脆弱,可能会出现情绪不稳定的问题,还可能会有轻生行为。

于是陆家上下进行了室内室外的环境大检查,把家中所有尖锐边边角角,在昂贵的大理石砖角贴上防撞角,所有的家具都没有放过。也将所有尖锐物品全部收起来,剪刀,小刀,甚至是牙签筷子都没有放过。

地板跟台阶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

所有酒柜墙藏酒全部放到地窖里,柜子里只能放空酒瓶,必须一滴酒都没有,并且贴上《时序跟小狗不允许喝酒》的封条。

户外的几个花园也是如此,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元素全部排查。

就连所有窗台,阳台,空中花园都有冲动装上护栏,但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担心时序看到了会害怕。

总而言之,生怕人没了。

做足完全准备。

……

两天后。

vip私人病房,套间干净明亮。

时序觉得自己要被这个酒精中毒的后遗症弄惨了,不仅整天眩晕,站不稳,还总是恶心,只能够躺在病床上发呆,手机也玩不了,头晕得厉害。

尿尿都尿不准,也尿不出,非常的煎熬。

甚至做了个胃镜,难受得吐了他半天,还被告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想吃的海鲜不能吃,辛辣不能吃,只能吃清淡的,可偏偏他不爱吃清汤寡水的。

他为此无比的后悔,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他就跟陆文州信。

此时厕所马桶前。

两人站在马桶前相拥着,背后式拥抱很浪漫,就是场所不太恰当。

“还是尿不出吗?”陆文州在身后搂着身体发软的时序,知道他眩晕症还是有些严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站着。

“……你握着我真的尿不出。”时序弯下腰,双手扶着马桶盖,脸色苍白,低头瞄了眼握着自己的大手,完全握住了,跟握小鸡一样,顿时间受挫又憋屈,红着眼:“撒手,谢谢。”

“医生说了一定要努力尿出来,不然的话你会很不舒服。”

“真的尿不出。”

“那我抱你蹲着?”

“……”时序扭过头,幽幽盯着陆文州:“你不害臊我还害臊。”

陆文州笑了笑:“你还会害臊呢。”

时序把头扭回去,头晕,不聊了,尿不出就是尿不出。

陆文州把人抱牢了,松开手:“我松开了,再试试看。”

然后就看见时序抬起手,指向门口,一句话没说示意让他出去。

他没办法,只能够慢慢松开手让时序自己站稳,让他自己解决,谁知道自己刚往后退一步就看见时序整个人脚软的要坐到地板上,眼疾手快的握住对方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时序:“……”

很好,裤子没穿上就算了,还站不稳脚软,小武器还撞到马桶边边,好痛啊,眼眶发红含泪,养子你好狠的心要保护你还这么伤害他的心灵,他可不能够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咬牙都要活着。

想了想脑袋又开始犯晕,生无可恋的闭上眼,不行,太晕了,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废物一个。

反正陆文州会抱他,摆烂吧,不尿了。

陆文州把时序抱起来,感觉到他身体发软发虚,只能先帮他穿好裤子,然后面对面托抱起来,手护住后背抱稳他,见他闭上眼枕在自己肩膀上 。

长发微微遮挡住了眼睑,眉眼间透出的虚弱疲惫似乎真的将这人掏空,额头跟脸颊还几道嗑淤青的痕迹。

仅仅是两天,让原本生龙活虎能哭能闹的小花瓶到现在只能够抱着,瘦了一圈,因为酒精中毒的后遗症眩晕严重,暂时还无法自理。

现在肯定很受挫吧?

走哪里都需要他抱。

甚至连简单的上厕所都需要辅助,这得是多么绝望跟伤心才能够对自己那么狠心想着轻生。

更别说还检查出了胃部病变,医生说这很有可能会出现癌变,必须要尽早的干预,幸亏是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很快就会进入胃癌中期,如果到晚期就真的无力回天。

而这一切,不论是时序在时家受的委屈或者是身体上的伤害他都才知道。

他原以为一个花瓶只要花费够多的金钱就能够养得金贵,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投入再多的金钱,没有用心漂亮的花也不会开得好。

是他想得太简单。

看来时序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街,什么黄金,什么所谓的美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无时无刻的陪伴。

“陆文州。”

陆文州听见时序喊他,收起了片刻的失神,低下头询问:“怎么了?”

看吧,又那么需要他了,所以他怎么能离开呢?

果然推掉所有的工作是正确的,毕竟钱是赚不完的,可有些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时序掀开眼皮,虚弱问:“我的股票涨了吗?可以帮我看看赚多少了吗?”

陆文州:“……”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了敲,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陆总,夫人,时家时宴辞时宴哲想见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