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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要花五千万(178)

很快,乘务员带了位年轻的儿科医生过来,此时的航班上也只能够找到一位儿科医生,但情况紧急,还是可以寻求帮助。

儿科医生了解基本情况后,接过乘务员手中的体温枪,见屏幕发红的温度颜色,已经烧到了39度7:“是突然烧到那么高的是吗?在发烧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苏芮这个知道,她着急抢答:“白天的时候有说过腰疼,吃不下晚饭,就一直说困了,上飞机前一直都在睡。”

沈君尧裴御:“……”这个傻丫头,腰疼这种话其实可以小声说。

“他之前也有出现过高热惊厥?有排除过癫痫吗?”

这点在场也只有陆文州有发言的机会。

陆文州点头:“嗯,之前做过检查,医生已经排除过癫痫,因为他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比较短暂,这次大概是三十秒。”

说完,就感觉到大腿上枕上了个脑袋。

他低头看了眼,时序抱着自己的大腿脑袋枕在上头,还闭着眼,额头贴着退热贴,脸烧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的,倒是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故意粘着他。

不过猜也大概是烧迷糊了,这家伙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的。

在外人面前恨不得是铁做的,是铜墙铁壁。

“通常都是小儿因为大脑发育不完善才容易出现高热惊厥,儿童的大脑对体温的异常变化更敏感,成年人一般很少,再加上您说他基本上发烧就会出现,那我还是建议要检查一下是否有脑部颅内的问题。”

沈君尧听到可能有脑部的问题,迟疑几秒,没忍住说了句:“可是,他能考上斯坦福的研究生脑部会有很大问题吗?”

所有人:“。”

知道的都知道,时序脑子有问题的概率应该很低。

儿科医生:“……”他咳了声,缓解此刻的尴尬:“因为现在条件有限,好在高热惊厥的时间比较短,从脉搏跟瞳孔检查看现在是平稳的,可以等退烧后再观察,至于检查的建议家里人可以斟酌。”

“还是谢谢医生。”陆文州听到后算是松了口气,朝儿科医生伸出手:“非常感谢。”

儿科医生还年轻,觉得自己出门还能够顺手帮助了有需要的人,他笑道:“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

陆文州看了眼特助。

特助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儿科医生。

儿科医生一愣,接过名片,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州说:“如果医生日后有什么需要我陆某帮助的地方可以开口,感谢你这次的帮助。”

儿科医生说了句不客气,小事而已,便拿着手中这张黑金名片,稀里糊涂的走回自己的商务舱。直到他看着名片上面的中英文信息,明珠投行跟陆氏集团的字眼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就上网搜了一下。

不搜不知道,搜完后瞪大眼。

……靠,

刚才那个是金融大佬陆文州!

此时的头等舱。

陆文州见乘务员把退烧药跟温水放在桌面上,杯中还贴心的放了吸管,道了声谢。

苏芮见抱着陆文州大腿的时序,这个趴着的睡姿一看就不太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睡。

但她还真没见过自家上司这幅样子,怎么生病了就像个小孩一样,而且还是趴在其他人身上:“陆总,要不我来照顾时总吧?”

这话一出,陆文州的眼神落在面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身上。

身后知根知底的三个男人默默别开脸,这话他们还真不敢说。

苏芮还真的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很细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作为时序的秘书应该照顾他:“我见时总出了很多汗要不要给他换件衣服?他的随身行李箱有衣服。”

“我看着他就好,你们先休息吧。”陆文州将眼神从面前的女秘书身上转移开,淡淡道。

“但是……”

就在苏芮还想说话时,就被身后的沈君尧拉住,她狐疑看向沈君尧:“怎么了沈总?”

沈君尧笑而不语,把她先带出来,然后跟陆文州轻轻颔首,示意‘那麻烦你了’,再把舱门给关上。

苏芮还是一脸茫然,小声询问:“怎么了吗?”

裴御淡定道:“以后只要是有他们俩在的事,都别参与,换衣服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的。”说完拍拍苏芮的肩:“休息吧。”

苏芮:“?”

沈君尧去拿时序的行李箱,找了套运动装,走去轻轻敲了下他们俩的舱门,把衣服递过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再衣服被拿了后就立刻关上舱门。

“……不~用换。”

就在这时,舱门里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也因为发烧声音略有哑,听起来瓮瓮的。

“换了再睡觉。”

“不。”

“你现在是醒着的吗?”

“睡觉。”

“……”

舱外的三个男人默默戴上自己的耳塞,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始睡觉。

苏芮也听见了,她没想到自家上司会跟陆氏集团的陆文州那么的亲密,完全就不像是……等等,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结过婚?”裴御见苏芮一直看着中间的位置,提醒了句。

苏芮表情一怔,什么?

“虽然他俩离婚了,但还是尽量避嫌。”裴御知道苏芮一直在关注什么,倒不是说不可以,毕竟谁都会有欣赏爱慕的人,主要是碰上的是陆文州这样的对手,全球估计也拿不出几个这样的。

苏芮听到这,才想起上周关注过的舆论攻击战,本来还以为那些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自家上司还真的跟陆文州有段情。再想到刚才时总好像是在撒娇……

完全就没有见过。

她点了点头:“嗯,好的裴总,谢谢提醒。”

飞机继续平稳的穿过云层,轰鸣声掩盖住了某些失意心事,以及细微的声响。

陆文州看在趴在自己腿间睡觉的家伙,放回去就又趴回来,知道他现在就是不清醒的,没再想着跟他做无谓的对话,干脆把这个烧迷糊的家伙抱起来,面对面放在腿上,帮他把身上湿透的衣服给换掉。

先把衬衫的扣子解开,把被汗浸湿的衬衫脱下来,还听到这个位大爷不满意的哼唧,坐在怀里摇摇晃晃的,要不是没睁开眼,可以充分怀疑是故意的。

顺便检查一下身上昨晚有没有弄伤,好在昨晚自己是有处理过,除了留下的一些痕迹,倒没有伤口。

发烧归根到底还是时序的身体素质本身就差,当初结婚过后没多久也因为总是哭而生病。

他把T恤给时序套上,可能是领口套头弄到了鼻子,很不满,就看见这家伙的脑袋狠狠砸向他的肩膀,砸一下还不够,砸了好几下。

头顶落下无奈的叹息。

陆文州把衣服给时序穿好后,抬起手,在下一个砸头的动作落到肩膀前,用掌心护住了滚烫的额头。

“你在练铁头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