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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圣父黑化后(59)

她心里有些郁郁,又不想说出来,就买了一根糖葫芦,蹲在路边“咯吱咯吱”地咬。想象这一颗是吞天的肉,那一颗是占命师的肉,她一口一个,凶狠地吃掉他们。

等吃完了,她心情也好多了。站起来拍拍手,心道:你们都给我等着。

不就是九鼎吗,她必须拿到手,然后给兰因会开个大!

“我要努力。”

她喃喃着,又去摸芝麻糖:“还有你,芝麻糖,你也要努力!”

“啾!”

被分了一颗糖葫芦的芝麻糖,还在埋头苦吃,只来得及应一声。

*

整个二月,除了人渣吞天来添堵一回,商挽琴都过得挺不错。

她曾担心,吞天跑来金陵,会不会搞出一番大事,但金陵城日日平静,没听说哪里闹出恶鬼,她也就渐渐放下心。

还有一个小插曲,是商玉莲突然喜欢上了找她谈心。

一连三天晚饭,小姨都专门来陪她吃,对着她嘘寒问暖,然后开始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

商挽琴被搞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说:“小姨,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

商玉莲才期期艾艾地开口:“音音,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觉得……小姨挺偏心阿玉的啊?”

商挽琴说:“还行。”

她又不是人家真正的外甥女,计较这些干嘛。

可这回答显然没在商玉莲的准备范围内。她听了之后,错愕一会儿,又茫然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她还嘀咕:“清如没教过我怎么回答这句啊……”

接着,商玉莲又被派去外地,处理当地一起恶鬼事件。

结果,商挽琴完全没明白她到底要干嘛,纳闷了一会儿,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只有琢玉楼的辜楼主,听她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无奈地捂住额头,说什么“阿莲那人真是嘴笨”。

商挽琴真是搞不懂这对闺蜜。

二月下旬的这天早上,商挽琴是被芝麻糖啄醒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春日来临,外头的鸟叫也多了起来。

芝麻糖是食鬼鸟,按理和普通小鸟聊不到一块儿,但它自己并不觉得。每天,它都要出去遛弯,和玉壶春里的小鸟们挨着问好。

商挽琴戳了它几下,说它“扰人清梦”,也就去开柜子门,拿出点心喂它,再推开窗。

在外头一片鸟鸣声里,芝麻糖快乐地飞起来,热情地投入到小鸟社交之中。

商挽琴是睡不着了,就打算去吃早饭。

时间虽然还早,但厨房已经忙碌起来。

商挽琴晃去厨房。

她以前顶着“熊孩子人设”的时候,把玉壶春里的大部分人都得罪了一遍,唯独和厨房关系不错。大概因为她很喜欢吃些小点心,经常和大厨、小工们说笑,还会主动帮他们一些忙。

厨房的人们也喜欢她。这是一群以大爷大娘为主的人们,平均年龄四十以上,最大的特点是喜欢活泼嘴甜的后辈,而且一旦喜欢谁就比较偏心。在他们眼里,“商姑娘好哇,心地善良、活泼可爱的,皮是皮了点儿,可她年纪还小的呀,大家怎么都不让让她的呢?”

——没错,就是那种会溺爱孙辈,无论孙辈做了什么,他们都会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不可思议地来指责你,说“可她还是个孩子啊”的类型。

再加上,她是门主的表妹,门主很明显地看重她,这些大爷大娘就更有理由了:门主那样的好人也喜欢的孩子,还能不是好孩子?你不喜欢她,一定是你有问题!

商挽琴一露面,就受到了热烈欢迎,被投喂了新蒸好的米糕、刚煮出来的豆浆、刚蒸好的鸡蛋羹。

一边吃,他们还跟她八卦了一圈玉壶春里的趣事。

其实按道理,商挽琴现在不是玉壶春的弟子,有些事不该她听。但大爷大娘哪儿管这些啊,他们笃信自己的判断:门主看重的人,啥事儿都能知道。

聊着聊着,他们就说到了最近玉壶春的新人,也就是厉青锋和凌言冰。

他们和商挽琴打听:

“音音,你知不知道,那个凌公子是怎么回事儿?”

商挽琴耳朵一动:“凌公子?他怎么了,他不是在门中养伤吗?”

他们说:“养伤就好好养伤,我听我那在玉壶春做事的大侄女/大外甥/邻居家的女儿……说,那凌公子有事没事就到处晃悠,还喜欢打听门中的内务,不知道要干嘛。”

商挽琴顿时有点上心了,仔细问了几句。

原来,凌言冰养了一个月,基本行走无碍,但他说自己还气虚,常常头晕,所以还在玉壶春住着。

七年前,这人曾来玉壶春中做事。也是乔逢雪邀请他来的,说是来帮忙,在玉壶春里待了有一年多。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突然离开了。”

大爷大娘们聊开了,七嘴八舌,还相互交流起消息。

“你没听说?我那侄女说,是那人手脚不干净!”

“不能够吧?不说那人是门主的好兄弟,在塞外也是鼎鼎有名的驱鬼人?”

“嘿,你们不知道了吧,我邻居的叔叔是行商,常年做塞外的生意,他跟我说,那位凌公子……啧啧。”

其他人催他别卖关子,那人才继续道:“那位凌公子,本事和名声是很大,但很爱钱,谁想请他帮忙驱鬼,都要奉上厚礼,而且无论成不成,那礼都是不退的!”

其实,天底下的驱鬼人大多是这个作风——除了玉壶春。

大家在玉壶春待惯了,顿时反感起来:“怎么这样呢,就算你出了力,可如果事情没办成,你至少要退人家一大半钱吧?不然,人家本就糟了难,之后可怎么生活!”

人们感慨一番。

那人又道:“还听说一件事,可那就不知真假了,听说,那位凌公子的师父,原本是塞外名声极好的大驱鬼人。”

“可他有一次身受重伤,行走不得,就叫来他的关门弟子,也就是那位凌公子,叫他去买药。”

“可是,那位凌公子有意拖延。最后,等他回去看他师父时,那可怜的驱鬼人的尸体都腐烂生蛆啦!就这样,凌公子得到了他师父所有的遗物,一举成为塞外第一驱鬼人,风光得很!”

众人立刻轰动,有的温和谴责,有的骂骂咧咧,也有的保持理智,说“捕风捉影的事还是不要随便相信”。

这些消息,都是原著里没写过的。或许有,但商挽琴不记得。

她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跟着骂两句,一会儿催“然后呢”,时不时捧一句“还是您知道得多啊”。

等吃完了、聊完了,她带着一肚子的消息,迅速从厨房溜走。

她先跑回后院,揪住刚刚晨练完毕的乔逢雪,一口气把刚听来的八卦倒出来,最后提醒他:“表兄,你看,我直觉不喜欢这个人,是有原因的!你千万小心你这好兄弟,不要太信任他!”

显然,乔逢雪完全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