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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早婚(46)

但岁聿是个喜欢做各种计划、以防万一的人,所以他还是说完了他要说的:“你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说,当我们分开后,你确信自己不想再继续了,一点可能都不再给我,而我还希望着我们能和好,那你就销了这个共同账户。这样我就收到了暗示,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妄想,保证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

岁聿是个很难接受新鲜事物,又很难在接受后再放弃的人。他固执而又念旧,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到现在还保留着自己小时候的安抚毯,哪怕那毯子已经洗的都快变成一块抹布了,他都不愿意扔掉它。

所以,他也坚信在他和霍川骛的这段感情里,哪怕分手了,最后走不出来的那个也是他。

但岁聿既不想让自己爱的人为难,也不想让自己到时候表现得太难看,所以才有了这个假设的约定。

“那如果是我想要复合呢?”霍川骛虽然不喜欢做这种不吉利的假设,但也不自觉的被岁聿带了进去,并很认真的讨论了起来。只不过他关注的重点还是非常恋爱脑的,他可以接受分手,毕竟哪段感情能没有争吵呢?他只是不能接受分手后不复合。

“那我们也做个暗号吧。”岁聿想了想,觉得霍川骛的提议很合理,余情未了肯定会想要复合,“这样,我们分手了,肯定要互删社交账号吧,那当我们再见面……”

霍川骛已经跟上了岁聿的思路:“如果同意加好友,就是愿意再试试。”

“是的。”如果不同意,那就是还在生气,暂时不想和对方和好。

“拉钩?”霍川骛执拗的看着岁聿,希望他保证不会违背誓言。

“拉钩!”岁聿伸手上前,轻轻勾住了霍川骛略微有些冰凉的小拇指,异样又陌生的触感,就像是带着电,也像是带着火。

他们看着彼此,一起说出那句古老而又幼稚的誓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当两人的大拇指在最后相扣的那一刻,就像是他们郑重其事的在彼此的人生上扣一下了一枚印章,染上了独属于彼此的气息。

几年后,当他们真的分手后,霍川骛看着至今也没有销户的银行账后,毅然决然选择了追回华国。

也是在那之后不知道多少天的某天,霍川骛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对假装第一次见面的爱人,试探性的提出了那个约定:“方便加个微信好友吗?”

事实上,一直到那一刻霍川骛都是不敢肯定曾经的那个约定到底还算不算数,还是只是他个人的心存幻想。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而这一回大概老天终于听到了他虔诚的祈祷,愿意降下垂怜,让他的爱人毫不犹豫的回:“当然。”

作者有话说:

*角松:一种观赏类的松树品种,被广泛应用在园林设计之中。

角松的花语:永恒的爱与约定。

第37章 壮丽冷杉:

岁聿的休息并不是无止尽的, 他和老吴也跟棋院最近推出的轮休制采取了一样的休息方式——老吴上课的时候,岁聿去棋院监督直播进度;等老吴放假了,岁聿就可以回家了。

“吴老板这个年纪了还在上学呢?这么热爱学习的吗?”周砾一脸惊恐, 学渣根本听不得这个。

小吴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是的, 他老叔还是个学生。

准确的说, 吴老板是被自己的女儿给强行送进的老年大学,两口子都要上,并没有周砾以为的那么热爱大学,吴女士只是不想自己的爸妈,把退休生活都荒废在棋牌室打麻将或者在网吧打游戏上。老吴和他老伴儿都很爱玩, 不管是麻将还是游戏,都上瘾的不得了。

去年, 吴女士看到了当下老年人网瘾已成最新社会问题的新闻,当即便给自己的父母报名入学了春申市最好的老年大学,天天监督、车接车送, 可把老两口给憋屈坏了。

用老吴的话来说就是,他当年要是热爱学习,早去考大学了,又哪里来得后面那个早早南下打工、下海创业的那个他?

当然, 老吴也就敢和岁聿等人私底下抱怨一下, 在女儿面前他可不敢这么“叛逆”,一直都是个要争当学委的好爹。

今年九月, 吴女士被外派去了首都雍畿学习, 一学就是三个月, 两口子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发誓要玩个痛快。不仅公然双双“逃学”, 还偷偷把老师和学生儿女的联系方式换成了小吴的手机,很是过了一段逍遥日子。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有尽头的,而学习没有。老吴两口子唯一的宝贝女儿吴女士从雍畿学成归来,将逃学的父母当场捕获,双双重新扭送回了老年大学。

小吴也被他堂姐狠狠的锤了一顿,再不敢帮着老叔老婶违逆天听。

老吴最近的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大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给彭三思发微信,这个逼课他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现在一闭眼,不是老师上课one by one,就是回家女儿“辅导”他完成课后作业,满脑子都是葫芦丝的奏鸣。

可惜,彭三思说了不算,除了对合伙人表达最崇高的同情和理解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岁聿比彭三思能做的更多一点,他白天给老吴叫了个跑腿,打着送降压药的名义,暗度陈仓给老两口搞了两台备用手机送去学校,稍稍聊以宽慰了一下两个网瘾老年上课被没收手机的痛苦。

第二天,当老吴拿着水壶、背起书包,怀着比上坟还要沉重的心情去上学时,岁聿在下午回到了博棊棋院。

岁八段一进门,最先收到的便是周砾和小吴的起哄:“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的我们亲眼目睹。岁哥,和霍总要幸福哦。”

两人还搞怪的一人屈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岁聿比了个组合的爱心。

很显然的,他们也看到了霍川骛为岁聿在拍卖会上豪掷的热搜。

“去去去。”不等岁聿开口,师兄彭三思已经焦头烂额的从办公室里探出了头来,活像赶鸭子一样,熟练地把这两个棋院的新晋街溜子赶跑。他一边上前来接师弟,一边还不忘吐槽,“周砾你哪里来的脸叫我师弟哥的?”

周大美人虽然好看,但也实实在在地快要奔三了,岁月的沧桑正在悄然侵占他依旧明艳动人的容颜。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板?叫哥是一种态度,就像叫老公。”周砾和小吴同学时刻5G冲浪,拼杀在玩梗的第一线,尤其是周砾,在网上的老公老婆不要太多。叫岁聿哥,已经是他对霍总身家最基本的尊重了。

“圣诞节的会场道具弄好了吗?今天的直播KPI达到了吗?”彭老板板着一张晚娘脸,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职场周扒皮也是一种态度。

街溜子组合立刻一哄而散,跑去隔壁继续去布置圣诞树了。

一转眼,就要到圣诞节了,满商场的Jingle Bells,正在把大家对过节的期待逐步推向高潮。

春申市的节日气氛总是很浓厚的,不管过什么节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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