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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早婚(26)

至于到底是怎么样的误会,工作室给的说法就很春秋笔法了。什么当初火的太突然,仓促成立工作室,虽然知道演员交税要按照工作性质来区分,但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就还是按照过去老东家的做法交了,一直以为没问题,谁知道突然被说缴的不对。

相关机关一听这话,那肯定就不乐意了呀。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没有错,那能是谁的错?老东家?税务机关?

他们到底在暗示什么?

当地税务的蓝V大号,立刻拿出了雷霆之锤,明确表示了就是偷税漏税。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砾直播间里之前彭三思的那句“按照顶格缴总没错”的话,被对比了出来。既然不知道哪个是对的,那就按照顶格缴呗。一个不赚钱的棋手都有这样的觉悟,你一个日收入过百万的大明星反倒是没有了?

两件事很巧的就发生在前后脚,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彭三思的金句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连带着周砾的直播间一起骤然有了不错的热度。

流量的粉丝也蜂拥而至,对周砾和彭三思进行了极其恶毒的谩骂,觉得他们是糊逼拉踩,害了她们哥哥。

彭三思本来还在布置会场的百忙之中研究粉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看不惯的路人已经下场,和粉丝掐成了一团,表示必须伸张正义。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是别人不让她们哥哥依法纳税的吗?她们哥哥也是挺有意思,该依法交税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偷税漏税的时候倒是精明得很了?

等意识到比赛未开先火之后,彭三思……

那必然是要把这个热搜往死里蹭啊。

白来的正面宣传谁不想要?

他们确实不是啥有名的比赛,甚至连启棋这项运动都已经落寞了,但谁让他们遵纪守法,而其他大鹏展翅分子非要跨行来衬托呢?

彭三思火速把周砾喊起来直播,和他的“家人”们讨论起了春申杯比赛的名字,总不能真的叫初级赛。

“so?”史蒂芬森听了一脑门子的互联网乱斗还是稀里糊涂的,最后只能总结为,岁的事业好像发展得还不错?至少运气很好。

“我们结婚了。”霍川骛道。

史蒂芬森:“……我知道,我还送了新婚礼物,记得吗?”霍川骛和岁聿只是领证了,却一直没有举办婚礼。他们这些当年的见证者,都在热烈期盼着一场大家都能参与的婚礼。史蒂芬森是其中最积极的,早早就漂洋过海送上了昂贵的礼物。

“我和岁岁也回了卡片。”霍川骛强调,是他和岁聿特意一起写的感谢卡,两人一起签的名字,他专门找知名的大师设计了一个很好看的字母叠签图。

算了,霍川骛选择了直说,放弃了继续启发愚昧的老外。是他的错,他怎么能指望洋鬼子会懂什么叫旺夫呢?

岁聿和他结婚了,事业就好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超旺岁聿的!

作者有话说:

*星之弗拉门:铁线莲的品种之一,是那种特别大的花,实体比照片好看。

铁线莲:在有关铁线莲的众多说法里,一直有个……“旺夫之花”的奇怪说法。

第24章 十八学士:

为了更旺岁聿一点,霍川骛再次积极询问起了他还有什么能为岁聿做的。

霍川骛对一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给对方花钱,往死里花钱。说真的,他有时候也会反省自己的表达方式会不会太单一、无趣。

但物理意义上的旺夫,又怎么不算旺呢?

当然,首先还是要先搞清楚岁聿的需求。

霍川骛这天中午一边开着视频和岁聿吃饭,一边询问:“说起来,以前和你师兄一起办比赛的棋手,一个都找不回来了吗?我觉得春申杯还是有一定观众基础的,老观众会怀念他们。”

霍川骛对岁聿的直播事业,真的是下了不少苦功夫,他甚至张口就能叫出不少老选手的名字,岁聿都未必有他知道的多。霍总心想着,如果彭三思只是在请人这方面有困难,那他可以帮忙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请不到的,只有价格合不合适而已。

但他没想到岁聿却给了一个让意料之外的回答:“是能找回来的。但……”

过去愿意跟着彭三思参加春申棋手杯的选手,目前还四散在全国各地,大家天各一方,过的不算好,也不算坏。彭三思相信自己在那些老朋友心里还是有一些薄面的,只要他去说,大部分人肯定愿意回来帮忙。

可问题就是:“我们都不知道成不成,就把人家贸然叫回来,怎么负责他们的以后?”

彭师兄对着视频镜头插过来了半个脑袋,他最后还是屈服了,去理发店重新染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奶茶色,总算把颜值稍稍拯救回来了一些。为了上镜好看,真的是拼了。

周砾直播间里的“家人们”纷纷表示感动,觉得彭老板很敬业。

彭三思不是故意打扰师弟夫夫感情交流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旁听小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聊天内容,他当年在大学住寝室的时候已经听得够够的了。只是……偌大的博棊棋院,今天只有岁聿的棋室是暖和的。

因为棋院的暖气管道坏了。

春申市虽然是全国的经济与贸易中心,但依旧和所有的南方城市一样,是没有集中供暖的,只能自己私人装暖气。好处是暖气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开,坏处则是非常、非常的费钱,尤其是在走商水商电的门市商铺里。但开中央空调的话会更贵。

博棊棋院当初选择的就是自己装地暖。维修暖气的师傅已经来了,正在努力抢修,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好。

岁聿的棋室能保持暖和,则是因为这里开了空调。岁聿刚从一场车祸里险里逃生,彭师兄再怎么周扒皮,也不可能冻着他的师弟。

也因此,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彭三思和周砾就来了岁聿这边蹭空调。

彭师兄刚一进门,就听到霍川骛问岁聿为什么不请过去的嘉宾。

彭三思便顺嘴给“师弟媳”解释了一下,他是想给大家找一条活路,而不是让人家赔上现有的生活,来陪他进行一场已经输过一次的豪赌。

彭师兄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搞怪的表情如旧,看上去与寻常没什么太大变化,但不管是霍川骛还是岁聿,都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他不经意流露出的不自信。这大概是每一个曾经历过辉煌的职业选手一定会有的宿命,站在职业颠覆时荣耀加身、做什么都仿佛是对的,但一个人的竞技状态不可能一直保持,会随着年龄不可避免地下滑,当一切都不再尽如人意时,哪怕对的也是错的。

这就是竞技体育,每一个人都有不能输的理由,但最后赢家有且只有一个*。

彭三思虽然还没有退役,但当年春申新手杯的失败,还是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不亚于从职业颠覆被打落的挫败。首先最突出的特点,便是他变得不再自信,会下意识的质疑自己的能力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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