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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早婚(10)

结果……

他俩一起在酒吧外面被督学抓住了。

通报批评时,全校都笑坏了,至今他们公学还有个离谱规定:禁止去公学外镇上的酒吧蹭网看启棋比赛。

叛逆了一辈子的霍川骛只能说,他宁可真是因为去酒吧而被通报批评的啊。

作者有话说:

*口是心非:鸢尾花的一个品种,德系鸢尾,其实我个人觉得“阿加莎”更好看,但觉得“口是心非”这个名字好像更衬霍攻哈哈哈。

鸢尾的花语:鸢尾的还有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应该就是“长久思念”了。

第10章 依兰:

最后,岁聿和霍川骛当然还是并没有选择搬去大平层,因为岁聿提出了一个更令人心动的offer。

——信宫。

这是在全国都很有名的一个小区。缺点是开发较早,优点也很明显,信宫开盘时,春申市还允许在市内的繁华地段建别墅,位于市中心的别墅区,地理位置极佳,离春申市最大、最贵的几个商圈都仅需要五到十五分钟的路程。整个小区只有独栋别墅一种户型,最小的面积都不会低于一千平,还一直处于有市无价的挂牌状态。

而从信宫出发,不管是到博棊棋院和到霍氏总部的时间都差不多,哪怕堵车,也比从郊区出发快。它们三个地点在地图上形成了一个颇为坚固的三角路线。

这里是岁聿的大堂姐送给岁聿的新婚礼物,千挑万选的既适合岁聿、又方便霍川骛的好地段。最妙的是,这里虽然是岁家早就买下的,但岁家的根基在江左,信宫这边的别墅只有当时负责春申市市场的岁聿父母带着年幼的岁聿暂住过。

这栋房子承载了小小少年一段最为瑰丽又梦幻的记忆,是岁聿一直很珍惜的存在。

之前之所以没和霍川骛提议搬过来,是因为岁聿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今正好赶上了,比起让霍总一个人牺牲,岁聿自然更倾向于双赢。

当然,岁聿还是有点担心的,担心霍总的面子会过不去。

没想到霍川骛直接就点头同意了,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还挺高兴的。别问岁聿怎么看出来面无表情的霍川骛的高兴的,他就是能感觉的到,在他这么提议后,霍川骛的心情十分不错,甚至有种人类向文明社会又向前迈了一大步的喜出望外。

事实也确实如此。

霍川骛在表面矜持思考了三秒同意后,就迫不及待给他的恋爱军师发去了微信:【我公公婆婆一定特别满意我!】

军师在演唱会排练的百忙之中,还不忘回赞助商爸爸微信:【?】何以见得呢?

【他们把房子留给了我们!】

首先,那不是你公公婆婆的房子;其次,也不是你公公婆婆给你的;甚至,你确定应该称呼公公婆婆吗?

槽点实在太多,一时间道军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最后只能祝他们幸福。

微笑.jpg。

岁聿和霍川骛搬家的过程也很简单利索,因为几乎不用他们做任何事,霍家爱岗敬业的老管家就一手操办了所有。在完美保留了两人在洪荒壹号院居住习惯的收纳基础上,还做出了适应信宫不同装修风格的摆设调整。

早上从洪荒壹号院出发,晚上回到信宫,就像是新旧手机互换信息一样丝滑,一键完成了入住。

没有任何阵痛。

甚至老管家还整理出了不少岁聿幼年生活过的轨迹,并把它们放在了最适合的地方。

好比,前院花园的凉亭旁,如今就停放了一辆红色的儿童三轮车,后面还挂着一个能放东西的无顶棚车厢,岁聿一回来就看见了它。

岁聿忍不住对霍川骛介绍,那曾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座驾,在信宫陪他征战南北,追逐过春天四散的蒲公英,也踏平过秋雨后的小水哇,当然,最杰出的战绩还得是风雨无阻的守护了妈妈的拿快递之旅。他的小货车可有用了,替妈妈省了不少力气。

也好比,后院网球场的球框旁,摆放着好几把复古的木质球拍。岁爸爸为了重拾年轻时的腹肌,在球场上很是付出了一些努力。

霍川骛一路看过来依旧没什么情绪,却在心里狠狠地赞同了,保持良好身材吸引伴侣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他的公公很有男德。

当然,最让岁聿惊喜的,还是在小客厅的老式唱片机旁有一瓶看上去就像是随手遗落的香水油,仿佛它的主人随时都会回来,那是岁聿妈妈当年找了很久的挚爱。

“是雅克亨利的无限美好。”

岁聿拿起香棒,将蘸出的香水油滴了几滴在自己的手腕上。很快,古典西普的木质厚重感,便穿插着大花茉莉、依兰以及复古玫瑰的复杂馨香散发了出来。交错的时代感伴随着昏黄的夕阳扑面而来。在那光明的气息里,有父亲的鼓励,母亲的拥抱,还有家的味道。

岁聿下意识的把手腕伸向了霍川骛,想要与之分享。

青年白皙如瓷的手腕有些细,主动微微向上的举动,既像一件脆弱易折的艺术品,又好像主动献祭的羔羊,让霍川骛的嗓子一时间都变得有些发紧干涩。

当岁聿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暧昧时,霍川骛已经很自然而然的俯身,顺势握住了岁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嗅上了这个秋末最大的美好。

就像是有花香绽放在了他的肌肤上。

霍川骛的手掌宽大而又温热,明明看似没怎么用力,给岁聿留够了拒绝的空间,可……岁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踩着脚下复杂图案的地毯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高大的霍川骛。男人越靠越近,直接彻底打破边界感的藩篱。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入侵感,明明没有触碰到,却还是让人开始肌肉紧绷,神情专注。

而很神奇的是,这种感觉理论上对于岁聿来说应该是新鲜的,毕竟他自认是个母单,自父母去后,他就很少能有与之再这么亲近的人了,或者说一个都没有。

可实际上,岁聿却适应良好,仿佛身体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气息。

他甚至能脑补出下一步,眼前的黑发男人会更加得寸进尺,直至最后一刻,在和他的唇瓣保持着若即若离的一线之隔后,用隐忍到极致的沙哑声音对他说“我想吻你”,并在随后不容置疑的吻下去。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摧枯拉朽,焦灼热烈。

男人的手隔着衬衫搭在他的腰上,传递着滚烫的热量,施展酥酥麻麻的魔法。

搭配男人鬼斧神工的容颜,会给人一种他就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爱人,带着唱诗班圣坛下的圣洁,与蛇果树下的原罪。

当然,这一切都仅限于岁聿不合时宜的想象。不对,那些说不上来却总有种禁忌感的画面,都已经脱离了想象的范畴,在岁聿的感官里显得如此真实。岁聿闭上眼,甚至好像都能详细描绘出霍川骛校服领口上的第一颗扣子的家徽图案。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岁聿心想着,他和霍川骛才认识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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