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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换一具新身体(114)

“你该不会把他吃了吧?”解临渊蹲着问。

殿下无辜地坐在地上抬头望他,尾巴在地上左右扫了扫。

“……”

解临渊和它对视了一会,倏然烦躁地啧了一声,起身继续指挥五兄弟替他爬上爬下地从货柜里拿东西。

“你现在只能跟着我了,以后聪明点,我可不会像戊寅那么惯着你。”

殿下警觉地竖起耳朵,起身紧紧贴着解临渊腿边。

折腾了整整三个小时,仓库里剩下的东西全被他们翻了一遍,堆在最底下的货架上方便拿取,解临渊随便从其中挑了点,大多数都留了下来,原本想搬一整箱走的红酒也只拿了两瓶,用绳子系着挂在殿下脖子上。

兄弟们没敢邀请解临渊留下来搭伙作伴,毕竟这人不费吹灰之力杀畸变体的模样,还有那把不知来源的长刀,都让他们觉得眼前的银发男人神秘莫测,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指不定背负着什么巨大的秘密。

临走前,解临渊忽然想到他们的来意,牵着殿下转过身:“问一下,知道这附近哪里能弄到牛羊奶?奶粉也行,我的狗还在断奶期。”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西边有个兽人国度,盘踞在一个地铁站内,那边好像有那种……呃……”他支支吾吾了一会,小心翼翼地瞅着解临渊脸色道,“以前富人家养的兽人乃奴……他们一年四季都会产奶……”

解临渊的长相是源于机械战神的总设计师的喜好,他认为这种正面战场上的战争兵器就是需要有一些鲜亮的非人特征,来对外巩固和强调他们的冷血残酷、统治力和压迫性,最好能做到光是出现银发和红瞳这两点就能使敌人闻风而逃。

并不是这些人总以貌取人的有钱人家那点床上恶趣味。

“嗯。”解临渊点点头,“好的,谢谢。”

“不过兽人国度不欢迎普通人类,”兄弟提醒道,“他们只接纳被改造过有兽类特征或者植入动物基因的人,普通人就算是在他们面前被污染者活活吃掉,他们也不会救助……你或许可以让你的变异狗自己进去找奶喝?”

解临渊低下头,和殿下对上视线,殿下顿时又讨好地朝他摇了摇尾巴。

……好一条没原则的小狗,都不为他原主人哭个半秒,急急忙忙就为自己找好了下家。

戊寅,你看你活得多失败,死了都没人替你难过。

回到摩托车上,解临渊把货品都放到边斗里,戴好头盔,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实,心里堵得慌,呼吸也很憋闷。

沿途的道路一片漆黑,他只能看见随风摇晃的树木,荒地,破旧的车辆,和零零散散缓步徘徊的污染者。

殿下跳到了摩托车后座,没心没肺地等待解临渊启动。

后者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叼在齿间。找到这玩意的时候,超市里那几个兴奋的叫声都快喊破了天,但解临渊从没有吸过烟,所以只拿走了一包,尝尝味。

他抬起左手,食指和拇指之间闪烁着蜿蜒的蓝色电流,噼啪两声就点燃了烟头。浓稠的深夜之中,一点丹红明灭交替,解临渊吸了一口,觉得没什么意思,却也没有熄灭,还是静静地等着香烟燃尽。

等烟燃尽了就走,解临渊这样想着,仿佛这是什么郑重又神圣的仪式,能令人起死回生。

他整整干烧了三根烟,直到习惯性去点第四根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简直愚不可耐。解临渊把第四根烟和整个烟盒都扔到地上,摩托车沾满泥土的前轮利落碾过,引擎的轰鸣声中,他头也不回地驶向来路。

……

简单用房车里的水给自己和殿下都洗了个澡,解临渊闲适地躺在了充气帐篷里,他不需要太多睡眠,就翻出一直被戊寅霸占的游戏机,把之前戊寅总是猎不着的动物都猎了个遍,还把山头的虎王都挑战了,关进私人动物园里命令它学习跳火圈。

殿下打了个哈欠,想上床又被解临渊踢了下去,只能委委屈屈地叼着小地毯在床尾搭了个窝,盘卧着睡了。

夜色宁静,解临渊躺在床上玩了会游戏就腻味了,懒得再碰,不明白戊寅为什么能成天抱着这玩意从早玩到晚。

戊寅,戊寅,又是戊寅……

真是阴魂不散。

解临渊开始后悔没有把那半具尸体带回来,又想着要不要回去重新把它挖出来……但保存太麻烦,过不了两天尸体就得臭,太恶心……

他烦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叹口气,认命地眨下左眼,在帐篷顶投屏这段时间的实时监控记录,开始回溯从戊寅回到仿生体至今的全部录像。

没必要这么念念不忘,反正喜欢的不就是那张脸。

不知道是在急于证明什么,解临渊很快就找到了想要的那段素材,那是他们刚刚抵达南营地,在C区宿舍按顺序在浴室擦身的片段,彼时戊寅还坐在轮椅上,虚得像一尊瓷瓶,洗澡这活当然落到了解临渊这位生活助理手中。

说实话,这时候的戊寅身材除了干净之外,真没什么别的看点,白得反光,很瘦。

解临渊解开了瑶带,拉下酷子拉链,又挺瑶褪掉最后一层布料,让酷子松垮地挂在膝盖上,随手莫了两把,感觉十分没劲地将录像往后快进。

他几乎录下了戊寅在南营地的全部行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解临渊感觉自己就像皇帝身边写起居注的史官,又暗叹他居然和戊寅绝大部分时间都一直呆在一起。

很快,他就翻到了自己诱哄戊寅和他接稳的那一段记录,平时左眼球的视物模式仿人眼球,而监控视频则是另一种更广阔的角度。

解临渊重新再看一次这个第六感强又心眼多的漂亮男人是如何被他拿捏住弱点,占尽偏移,浅淡双醇舜得宏仲,还不知反抗,不由得下负一阵伙惹,来了赶决。

果然,解临渊满是快意地想,我只是贪恋他的美貌而已。

不然为什么在戊寅生死未卜的时候,我还能悠哉悠哉地看着他的视频……?

解临渊又跳了几段监控录像,在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中,他将进度条拉到了那个雨夜,戊寅被迫痛苦地昂着脖子。

白皙的颈项,上下滚动的喉结旁点缀着一枚极为吸睛的黑痣。解临渊反复观看这幅画面,憎恨自己怎么会下一秒就暴殄天物地夭上去,撕碎了那块皮肉。

如果是处于理智状态下,他一定会反复地添市,舜稀,用牙齿捻莫,直到戊寅崩溃地求饶,融化,任他施为。

解临渊闭上眼睛,川西着,守上东作越来越快,在心里添加着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相妍画面。

录像还在继续播放……殿下赶至,戊寅找到机会挣脱束缚,解临渊恢复清醒,戊寅手掌抵在他的心脏上方,让他结结实实地痛了好一阵子。

心脏上方……解临渊怀疑戊寅当时的行为和他那只寄生失败的寄生虫有关,还有那个所谓的核……他当时就问了戊寅对他做了什么,可是戊寅并没有给出回答,后续他又不死心地追问了几次,依旧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