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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妇女主任(431)

余家的哥哥弟弟们就带着些别有意味了。

赵棉这样的姑娘,无论是妹妹还是姐姐,兄弟们都很护着,尤其她还是余家第一个快要出门子的姑娘,就连远在部队的赵枫都特地写信给堂兄弟们说,“不能客气”,背后还有赵柯撺掇。

大伙儿铆足劲儿要验验方煦,干脆拉他到另一个桌,这个酒杯放下,另一个酒杯又举起来。

“来,走一个!”

“再走一个!”

方煦一个都不敢拒绝,全都接着。

赵棉没有去阻挠兄弟们,只提醒方煦吃点儿饭菜,别光喝酒。

余秀兰怕未来亲家担心,对他们道:“孩子们有分寸,怕他喝坏了,烧酒都兑了水,度数不高。”

于师傅面上带着笑,不以为意,“我们夫妻是真喜欢小棉,我们家人少,以后两个孩子结婚,就都是亲戚了,热闹热闹挺好的。”

“是是是。”余秀兰高兴地招呼,“尝尝米饭,我们大队自个儿种的,可香了。”

“听小棉说了,是你们大队第一年的水稻,我们可得好好尝尝。”

于师傅和方承都端起碗,然后赞不绝口。

余秀兰、赵建国和余家人看他们这么捧场,更加高兴。

刘三妮儿挨个瞅,唯一的美中不足,“就差秀民夫妻俩和赵枫,人就齐了……”

余秀兰道:“明年,明年过年,让他们想办法都回来,方煦爸方煦妈也来过年,一起热闹。”

刘三妮儿一听,笑得满足,“要都能回来,就好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自个儿种的第一晚白米饭,和和乐乐。

就连陈三儿,也回家跟陈老爹一起过年。

虽然父子俩的交流依然生硬,但陈老爹看着出息很多的儿子,眼角的褶皱便更深。

陈三儿成熟了很多,给陈老爹和他都倒了一杯酒,默默地碰了下杯。

陈老爹美滋滋地啜了一口,等陈三儿成家,他就彻底放心了。

而西北某部队家属院儿,余秀民家——

家里只有夫妻俩,林清没心情做菜,就跟余秀民一起去参加部队军属大联欢,一起包饺子过年。

完事儿后,夫妻俩回到空空荡荡的家,林清就红了眼,抱怨:“就不该让他们回去,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走之前说好寒假回来,也不回来。”

余秀民道:“不是妈不带他们回来,孩子们自个儿不想回来的。”

他说起这个,林清更难受,“都是没良心的,全都跑野了。”

姐妹俩跟林清都没什么话,就跟父亲说的多点儿。

余岳倒是话多,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全都是乡下那些人那些事儿。林清陌生的很,也不想听,让他们回来,余岳一口给她堵回来,“不回,我还要玩儿雪呢,他们说可好玩儿了!”

余秀民劝慰她,“明年他们要是还不回来,咱们也回去过年。”

林清恼火,“怎么能不回来!”

余秀民转移她的注意力,凑在她耳边,“只有我们两个正好,我们悄悄跳个舞,也没人知道……林同志,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林清手都搭在他的手里了,嘴上还不满意,“都没有音乐。”

余秀民额头抵着她,“以后一定会有的……”

灯暗掉,窗子里只有一双人影晃动。

第184章

正月初一, 拜大年。

晚辈要上门儿给长辈拜年,娃娃们也要挨家挨户地拜年讨糖吃。

昨晚上,方承方煦父子俩住在赵枫那屋,于师傅跟赵柯赵棉一屋。

一大早, 于师傅夫妻俩便一起去村子里散步。

早上要吃饺子, 余秀兰和好面, 就在堂屋桌上摆盘儿, 一盘花生瓜子,一盘花花绿绿的散糖块儿, 一盘冻梨冻柿子。

赵棉净悄悄地推门出来。

余秀兰道:“你去看看小方, 醒没醒, 不知道他喝那么多酒, 早上起来脑瓜疼不疼。”

“好。”

赵棉倒了一茶缸热水,轻轻敲了敲方煦住那屋的门。

她听到方煦应声,才推开门进去。

“方大哥,你怎么样?”

方煦穿着高领毛衣和长裤, 正在叠被子, 面色如常地笑道:“叔叔的解酒汤很管用,我没有不舒服。”

赵棉视线在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上一顿,眉眼更加柔和,“没事就好,喝点热水吧。”

方煦注意到她的目光,接过茶缸后, 手不自然地拂过头发, “让你看到不修边幅的样子了……”

男人在喜欢的女同志面前, 总想保持最好的形象, 他们每一次见面, 方煦都精心收拾过。

赵棉笑着摇头,“方大哥这样,会让我觉得更亲近。”

方煦见过她脆弱又坚韧的模样,更觉她现在这样难得,情难自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两个人确定关系有些时间,之前也牵过手,赵棉耳朵虽热,却没有挣扎。

而方煦见她忍着羞涩跟他牵手,忍不住得寸进尺,手撑开她轻攥成拳的手,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十指亲密地交缠。

赵棉的脸颊彻底红了。

方煦怕她羞得把自己埋起来,开口询问:“我昨天的表现,还行吗?”

赵棉轻轻点头。

方煦略松了一口气。

赵棉不好意思单独跟他在一个屋子里多待,道:“我还得去包饺子,先出去了。”

说着,轻轻抽回手,起身匆匆出去。

方煦随后也出去,简单洗漱后,主动提出一起包饺子。

余秀兰说了几遍“不用”,见他坚持,就没再拒绝,准丈母娘和准女婿一起包饺子,笑得跟花一样。

大女儿都有着落了,二女儿还赖床。

于师傅和方煦爸爸都散步回来,要一起包饺子,赵柯还没出屋。

余秀兰不顺眼,扯着赵棉去一边儿,嘟囔:“这么大人了,客人都起来了,她还不起来,一会儿来人,堵她被窝子,让不让人笑话,快叫她起来。”

赵建国听见,提醒她:“过年不能生气,一年气都不顺。”

“……”

余秀兰憋了几秒,还是控制不住,催赵棉:“快去喊她!”

赵棉只得回屋。

赵柯已经醒了,烧火的热气还没上来,冻肩膀脖子,厚实的被子密不透风地围在脖子上,裹得蚕蛹一样。

“姐~”

鼻音有些重。

赵棉紧张起来,“着凉了?”

赵柯幽幽地说道:“广阔的黑土地给了我奔腾的狂野,没能给我雄壮的体魄,我没征服一望无际的雪原,刺骨的北风先征服了我……”

赵棉啼笑皆非,“都病了,还贫呢。”

赵柯裹着棉被坐起来,不服气地问:“姐你看见傅知青了吗?他毫发无伤吗?”

赵棉还真看见了,“刚才他和林知青去知青点包饺子,打招呼了,很正常。”

赵柯哀怨。

同样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凭什么傅知青火力更旺。

赵棉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你多躺会儿再起来,我给你倒点儿热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