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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妇女主任(310)

凳子倒地,发出“哐啷”声。

苏丽梅也回过神,两个拳头紧握,跟着冲出去。

庄兰微微叹气,慢慢起身,随后。

办公室里只剩下许诚。

这个走向,出乎意料。

他也坐不住,只能跟着一起出去。

办公室外——

方静怒不可遏,质问:“为什么让我嫁给陈三儿!他是强J犯!”

赵新山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冷酷道:“他没有对你造成实质伤害。”

“那是因为打了他!阻止了他!”

赵新山并不理会,“所以,你也伤了人。”

这个歪理,方静听了血气上涌,呼吸急促,鼻头冒火。

大队长怎么会这样?

苏丽梅有些破灭,然后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求救似的找向赵柯,急急地说:“赵主任,方静不能嫁给陈三儿,这是纵容犯罪!”

赵主任一定会公正的。

她心里笃定。

然而,赵柯也助纣为虐,对方静说:“方知青,这是皆大欢喜,对大家都好,你就安心嫁人吧。”

“我嫁什么人!”方静癫狂不已,“我不嫁!”

苏丽梅更接受不了赵柯说出的“皆大欢喜”。

她对赵主任一直很崇拜,几乎到了对方指着韭菜说是水稻,她都要相信的地步。

她唯独不能接受赵主任不再光明磊落,闪闪发光的灵魂散发恶臭。

“怎么能这样呢?”

苏丽梅又气又难过,声音哽咽,“方静是受害人!你怎么能逼她嫁给强J犯?!你还是我认识的赵主任吗!”

赵柯决定给拿上头和冲动当热血的同志一个深刻的教训。

所以她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变本加厉的冷血无情,“很多地方的女知青都是这么嫁给当地青年的,我们赵村儿大队一直以来很公正很包容了,集体大于个人,方知青、苏知青应该能理解吧?”

苏丽梅大喊:“我不能理解!”

方静也抗拒得厉害,崩溃的状态比昨天晚上还真实,歇斯底里地大喊:“他是强J犯!我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们逼迫知青,我要去举报你们!”

赵柯却冷笑道:“那你就试试,能不能离开赵村儿大队。”

方静一哆嗦,浑身发寒。

赵村儿的社员们看着这一幕,愕然。

他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解决办法。

或者,有些社员想过,但是都认为以他们赵村儿大队的作风,绝对不会这么干,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偏偏,发生了。

说这种话的人还是他们赵村儿值得信赖的大队长和妇女主任。

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已经是有文化的新农民,这如同恶霸的行径,浑身不适,也很害怕。

跟以前的害怕不一样儿,他们害怕赵新山和赵柯是冷酷的。

社员们小心翼翼地劝:

“大队长,咱们赵村儿大队哪能干逼嫁知青的事儿?”

“这传出去,咱们的名声不更臭了吗?”

“是啊是啊,这不能干……”

“四爷,四爷,你搁哪儿呢?你快出来说两句——”

好些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生怕赵新山和赵柯真这么干,疯狂呼叫德高望重的赵四爷出面。

大院儿西北角,有一个社员指着身后,“在这儿呢!”

人老缩个、掩在人后的赵四爷被众人传花一样传到了前面。

“咳。”

赵四爷在社员们的殷切期盼下,缓缓开口:“新山,赵柯,这不太厚道啊……”

许正义也赶忙开口劝:“有别的不影响名声的办法吧?咱们好好安抚方知青,没必要逼迫吧?”

赵新山问:“你有啥好办法?”

“这……”

许正义向后找,“陈三儿他爹呢,他家能赔多少钱?”

陈老爹淹没在人群中,大家伙儿左顾右盼喊人。

方静义正词严地拒绝:“谁要他家那点臭钱?”

赵柯勾唇,嘲讽:“钱都瞧不上了,看来只有嫁人一个法子了,女人嘛,结了婚之后,教训教训,就听话了……”

赵村儿大队的妇女们:“……”

以前谁要是说这种说,赵柯都要怼回去,完了完了,她脑子被换掉了……

方静的耳朵里,不断循环“嫁人”两个字。

她太害怕,迫不得已,急切地说出她想要的东西:“让我去首都培训,这件事儿我就咽进肚子,一辈子不会吐出来。”

她说出来了。

果然是为了培训名额。

赵柯眼一暗。

而到手的名额让出来,赵六叔一家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赵小草人小,憋不住话,“凭啥!我姐拿到的名额凭啥给她!”

罗红霞立马捂住小闺女的嘴,不让她说话。

赵小草唔唔两声,恨恨地瞪着方静。

方静咬牙切齿道:“我绝对不会嫁给陈三儿。”

院儿里的社员们听后,七嘴八舌--

“就是个名额,能把这事儿消了,也行吧?”

“要不给她吧?”

赵柯忽然一笑,又变脸,“想要名额,做梦吧?”

方静怒视她,威胁起来,“我都退让了,你要逼死我吗!”

苏丽梅看着赵柯,失望至极,冲动地张开双臂挡到方静面前,“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庄兰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到底没拽她。

人群里,四个男知青站在一块儿。

林海洋瞅着苏丽梅的举动,挪脚挨傅杭更近,“知青孤立无援,必须得抱团互帮互助,傅杭,我怕,保护我。”

傅杭余光瞥他一眼,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注意力重新落在卖力表演的赵柯身上。

赵柯静静地看了苏丽梅几秒。

苏丽梅挺起胸膛,不退缩,

赵柯无奈地叹一声气,“都说了,经过大队的调查,发现有隐情,大队都决定主动背恶名了,方知青,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呢?”

方静警惕,“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柯一副“不得不说出来了”的表情,“我本来不想说的……”

社员们见状,追问:“什么隐情?”

赵柯当着大伙儿的面儿,看向傅杭和林海洋:“傅知青,林知青,你们跟陈三儿住在一起,应该很清楚陈三儿的动向吧?他晚上经常长时间出去吗?”

傅杭摇头,“不经常,他自从住到我那儿,晚上很少出去,我只见到过两次。”

他一看就不是会撒谎包庇的人,社员们都很相信。

赵柯问:“林知青呢?你们住一个屋,你更了解吧?”

林海洋挠挠头,“我睡得死,不太清楚,就之前有一天晚上起夜,发现他不在炕上,很长时间都没回来,我当时还奇怪他怎么撒泼尿这么长时间……”

赵柯点头,又转向社员们,问:“你们最近这半年多,谁家丢东西了吗?”

社员们对视,摇头,“没有。”

“那么陈三儿出去,应该不是偷鸡摸狗,同意吗?”

社员们接二连三地表示“同意”。

老王家兄弟三个闻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