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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妇女主任(215)

这一句话,一下子又打开了思路,能来赵村儿的男青年,都是各自村子里比较不错的未婚男青年,介绍介绍好像也可以。

不过,首选当然是赵村儿大队,继续向赵柯推荐自家的“姐姐妹妹”。

赵柯满脸笑意,挨个大队选代表发一张传单。

好些男青年不认字,不明所以。

有个别认字的,看懂上面的内容,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十九张传单全都发完,赵柯扬声解释:“上面是我们赵村儿适龄男青年的一些基本条件,以及他们和他们父母期望的对象的一些要求,有的可能要求比较高,但是对应男青年的条件也匹配的上,并不是攀高枝啥的。”

不认字的男青年这才知道上面写得是啥,但不知道具体有啥条件和要求,只能抓耳挠腮干着急或者向认字的人打听。

赵柯打断:“可以回去再研究,别耽误路远的赶路。”

“另外打个预防针,有可能你们相中的我们大队的哪个男青年会先一步跟别的大队的姑娘定下。”赵柯在有些人面露急色出声之前,道,“这也没有关系,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公社妇联提个建议,趁着冬天农闲按照我们大队这个模式,组个相亲大会,互相相看相看。”

牛会计立刻捧场:“这个主意好,省得村子之间互不相熟,交流少,能够接触到的好青年不多。”

他一说,男青年们也都露出赞同的表情。

有那脑瓜转得快的,喊:“要是有相亲大会,你们赵村儿大队的男青年也一起呗,多挑挑嘛。”

赵村儿队委会的四个人全都笑起来。

赵柯笑眯眯地说:“到时候再说喽。”

第95章

外村儿的青年们离开, 整个村子一下子空荡下来。

往年这时候,赵村儿已经进入农闲,今年收回来的庄稼还没脱粒。

所幸那场初雪之后,一直没下第二场雪, 冷是冷了点儿, 粮食没糟尽。

赵村儿大队的社员分成两拨, 男社员们在晒场上拖着圆滚滚的碾子打黄豆, 妇女们用牛车拉苞米往村外大库去。

村外大库两百三十平方,并不是完全的大开间儿, 隔了两间:一间一百三十平方, 是一个工作间, 明年要用的水车会在这儿打造;一间一百平方, 是妇女们冬天的活动室。

中间的隔墙用的是木板,有需要可以随时拆卸。

地下挖了地龙,土窑的热气会在大库地下游走,天热的时候可以在烟道口插上隔板, 阻止土窑的热气进入大库。

大院儿库里冷, 知青们试验土窑左右都得烧火,在大库里剥苞米暖和很多。

大队明年打算买好粮种,不需要保留玉米的完整性,妇女们把能用上的工具全都搬出来。

一种就是一根尖尖的木签,跟铅笔差不多粗细,扁一些, 上面绑一根布带, 方便固定在手指上。

这种工具只比空手剥玉米省力一点。

另一种玉米推子, 长长的木头中间有长凹槽, 宽度正好放下一根玉米, 凹槽中间斜插着一根一指节长的粗钉,玉米推过去,一条玉米粒就会脱棒。

一根玉米棒在推子上随便推几下,就可以换下一根,其他人拿两根推过的玉米棒放在一块儿一撮,手脚麻利的,三两下就搓干净两根玉米棒,大概也就两三分钟,效率比较高。

第三种工具,是傅杭和余三舅新仿做的手摇剥粒机。

依旧是纯木制,玉米棒放进槽里,一手下压,一手摇动把手,出来时便是一根光秃秃的棒,效率不比第二种快多少,优点是相对来说不那么费力费手。

工具达不到人手一个,但妇女们都挺新奇,上手很快。

而且大伙儿手上都戴着手套,手不会磨出更厚的茧子,也不会冻得麻木,一群人完全不惧十一月下旬的寒气,边干活儿边唠嗑唠得欢。

赵柯没在大队办公室蹲着,搬了小书桌小马扎,坐在边缘,听着她们的说笑声奋笔疾书。

“赵主任,你忙啥呢?”

东婶儿好奇地看她。

其他人闻声,都望向赵柯。

赵柯竖起笔记本,转向众人,“我在做今年冬天的活动计划书。”

妇女们一脸懵:那是啥?

“有一个好的规划,可以提高效率,事半功倍。就比如……”赵柯看着她们几个人围坐一圈儿,微笑道,“扫盲课程可以和剥玉米同时进行。”

妇女们:“……”

这么上进,没必要吧?

赵芸芸抽了抽嘴角,对她这种“恶行”无语至极。

赵柯仿若看不见她们吃了黄莲一样的脸色,眺过一众妇女们,捕捉到庄兰和苏丽梅,“庄知青,苏知青,你们俩备课情况怎么样?明天可以上课吗?”

终于轮到她们发挥作用了吗!

庄兰和苏丽梅手握玉米棒,兴奋地站起身,回应:“可以!”

赵柯便道:“那就从明天开始。”

庄兰和苏丽梅全都干劲十足,一群妇女们面面相觑,忧愁地叹气。

这一刻,家长们和孩子们同频:读书啥的,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然而,她们喜不喜欢都改变不了赵柯的决定,转过天,庄兰和苏丽梅就搬来了小黑板,重启扫盲课。

一心二用,剥苞米的速度就有所下降。

有的人很有上进心,像曲茜茜、春妮儿、赵萍萍她们这些年轻的。

另有一部分人,比如田桂枝,就是觉得没用,就想耍滑,学得慢,学得费劲……

这一部分妇女一撺掇,赵二奶就成了代表,直接跑到大队长赵新山面前提意见:“这扫盲不得讲自愿吗?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不想上啥劳什子的扫盲课,再说,还耽误干活儿嘞!你看大伙儿干多慢。”

赵新山直接驳回:“今年不用交粮,苞米早剥出一天晚剥出一天,没影响。”

“那……那……俺家没粮吃了,晚一天全家就得饿一天肚子。”

赵新山道:“没粮就提前支你几斤,分红的时候扣下来。”

反正这个扫盲课,谁都跑不了。

赵二奶想要撒泼耍赖。

赵新山就一句:“你可以不听,但不能脱离集体活动,也不能捣乱。”

拿工分的活儿还能不干吗?

赵二奶忍不住骂骂咧咧:“你现在咋这么轴呢……”

赵新山充耳不闻。

赵二奶没办法,只能嘟嘟囔囔地回去,老老实实地干一份儿活儿还多遭一份儿读书的“罪”。

而男社员们提前一天先打完黄豆,筛完后,牛会计和赵芸芸统计入库。

队委会四个人在村外大库碰了个头。

大窑还在试验中,等到正式开始烧砖,同一时间用不了太多人,需要调班。

他们有造水车的经验,到时候各大队来学习的人就是现成的人手,现在也不用着急干活儿。

所以四个人一商量,干脆让男社员们一起剥苞米,干完先放几天假。

妇女们惊喜:“那扫盲课……”

赵柯无情地打断:“扫盲课每天照常,不能低于一个小时,具体课程安排听从庄知青和苏知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