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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妇女主任(152)

赵枫缩了缩脖子,捡起烧火棍默默烧火。

赵永军挺大个体格子,任打任骂,觍着脸求饶:“姐,我们真知道错了。”

外头,他三个哥哥也都一脸讪讪。

赵柯又锤了他好几下,然后瞪了外头三人一眼,“回去好好反省,跟我认什么错。”

兄弟四个互相瞧了瞧,蔫头耷脑地离开赵柯家。

余秀兰这才进来,骂他们:“该!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想等栓柱儿走了,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是咋地。”

赵枫他们还能在村子里待两天,只要不傻,就该知道想要化解这事儿该咋办。

就算他们还是抹不开脸,也会有人提醒。

赵柯等明天到来。

而晚上,陈三儿忽然跑过来敲赵柯家的门,“赵主任,傅知青生病了!”

赵柯和赵枫穿上衣服,跟着去到隔壁。

傅杭躺在炕上,眼睛紧闭,脸色通红。

赵柯伸手覆在他额头上。

很烫。

“可能是白天着凉了。”

赵柯说着,收回手。

但没成功。

傅杭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贴在额头上,解热。

他口中还念叨着“凉”。

赵柯:“……”

手脚冰凉,是有点儿虚没错,不是给你当冰袋的。

而赵枫直接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盯着傅杭的手,“……”

我姐的手脏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复活了,明天更个长的

第69章

赵柯试着抽手, 没抽出来。

赵枫的眼神更厉了,几乎要刺穿傅杭。

林海洋知道傅杭对赵主任有些心思,没想到他平时不声不响,生病了这么猛, 竟然直接上手抓, 一时间满心都是佩服。

然后他装作没看见, 左顾右盼。

陈三儿没感觉到暧昧,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赵主任从小就不是一般姑娘。

傅知青竟然敢摸赵主任的手,他要完蛋了。

陈三儿对傅杭还挺有好感, 出于情义, 胳膊肘碰林海洋, 略带着急地催促:“林知青, 快让傅知青撒开手。”

林海洋给了他一个“怎么这么没眼色”的无奈眼神,却也没法儿再装,慢吞吞地走上前。

陈三儿毫无所觉,不自然地跟赵柯解释:“赵主任, 傅知青可能病糊涂了……”

赵柯没那么不近人情, 跟个病人计较。

“洗个毛巾,给他擦擦,降一下温。”

林海洋走得慢,一听这话,脚下一转,飞快地往出跑。

陈三儿抬手想抓住人, 再看赵柯和傅知青交叠的手, 咽了咽口水, 生怕赵柯打人。

片刻后, 林海洋端着盆凉水走进来。

他把水盆放在炕边, 毛巾在凉水里浸了浸,微微拧干,递给赵柯。

赵柯无语,“林知青擦就行了。”

林海洋闻言,憨憨地笑,“赵主任,我没照顾过人,笨手笨脚的,你帮帮忙吧。”

赵枫早就忍受不了,上前一步,伸手要接过来,“姐,我来吧,我嘎嘎会照顾人……”

“别……”

林海洋急匆匆地挡在赵枫身前,在其他几人奇怪的视线下,尴尬地说:“我是说,赵主任抽不开手,赵枫得给傅杭拿退烧药吧?”

赵枫不高兴,“我又不认识药,就我姐和我妈能拿,我照顾傅知青,我姐去拿。”

林海洋不同意,“我有点儿怕余老师,正好赵枫你陪我去吧。”

为了朋友,他付出太多了,连胆小的名声都背上了。

做得做到底,林海洋说完,伸手硬拽着赵枫往出走。

赵枫不乐意。

林海洋不松手,嘴上很担心地说:“赵枫,傅杭得赶紧吃药,我真怕他烧傻了,以后不能给大队组水车……”

赵枫再不情不愿,也不好耽误人病情,终于挪动了脚。

林海洋松了口气,又开始对陈三儿挤眉弄眼,示意他有点儿眼力见儿,给傅杭和赵主任留出相处的空间。

陈三儿:“……???”

没看懂。

不过他琢磨了一下,为了傅知青不挨揍,坚定地留在了屋子里。

赵柯空着的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过傅杭的脸颊、下颌。

或许是冰冰凉凉的更舒服,傅杭放开了她那只被攥热乎的手,又抓住赵柯拿着凉毛巾的手。

他闭着眼眉头紧锁,还嫌弃毛巾的触感,直接甩开毛巾,展开赵柯的手掌,压在脸颊。

陈三儿倒吸了一口凉气,紧张地盯着赵柯,“赵主任……”

凉意使得傅杭眉头稍稍松了松。

赵柯:“……”

真当她是冰袋吗?

看在他是因为给大队立水车才生病的份上,赵柯保持平和,重新拿起毛巾,扔进水盆,示意陈三儿洗一下。

陈三儿不敢耽搁,赶紧上前洗凉毛巾,小心地递给赵柯。

赵柯挑眉,“你也不会照顾人?”

陈三儿正琢磨着要不要收回手的时候,赵柯已经取走了毛巾。

沁凉的毛巾擦过傅杭的颈侧,向下,来到锁骨。

赵柯嫌他扣到第二颗扣子的衣领碍事,单手解开他衬衣的两颗扣子,粗手粗脚地往两边扒拉两下。

傅杭的领口敞得更开,露出整个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蜡烛昏黄的光下,傅杭整个人烧得更红了,喉结不断上下滑动。

赵柯囫囵地擦,毛巾甚至微微探进衬衣。

陈三儿:“……”

赵主任……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

毛巾再一次扔进水盆,陈三儿迅速洗完,再一次递到赵柯手中。

赵柯五指微张,对折的毛巾平摊在手上,直接糊到傅杭脸上,帮他凉凉脑子。

“唔……”

赵柯听到声儿,道:“撒开手。”

好一会儿,傅杭才迟钝地松开手。

手自由了,赵柯才拿开毛巾。

傅杭缓缓睁开眼,眼中水润迷蒙,像是在看赵柯,又像是根本没看清是谁,“难受……”

生病的人浑身都带着脆弱无力,眼巴巴地望着人,可怜的仿佛一只依赖主人的小狗。

赵柯:“……”

算了,有功劳有苦劳的病人最大。

赵柯轻声问他:“傅知青,渴不渴?”

傅杭怔怔地望着她,反应了几秒钟才软绵发虚地说:“渴。”

陈三儿突然特别机灵,赶紧去桌上拿傅杭喝水的搪瓷缸子,递给赵柯。

赵柯古怪地看他一眼,接过来,转递向傅杭。

傅杭浑身酸软无力,手臂硬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就已经出了一身汗,只能窘迫委屈地看着赵柯。

赵柯脸上没什么表情,端着茶缸喂到傅杭嘴边,看着他虚弱地大口喝水。

太怪了。

越看越奇怪。

赵柯等他喝完,放下茶缸,亲手洗了毛巾,折成一条。

傅杭躺平,但眼睛一直跟着她转。

他眼里完全没有第三人的存在。

陈三儿也深感气氛诡异,站在边缘,仿若不存在。

赵柯把湿毛巾放在傅杭的额头上,就坐在炕边儿,等着赵枫和林海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