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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67)

江森手上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军装上, 可惜他不在意。此刻, 他怒意终于到达了顶峰,于是他走上前直接攥住亚连的头发将他抵在墙壁上。

亚连漂亮的脸瞬间狰狞起来, “松开你的贱手!”

“你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江森微笑着, 神情平静,眼睛像是晕染的墨似的深沉,“你觉得我对她敌意很大是么?觉得我和她在为你争风吃醋是么?没有,我和她甚至能做朋友, 你觉得我还在乎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吗?”

他继续道:“我不在乎你,她也不在乎你。你不是问我她怎么样么?你想听实话吗?那我告诉你,她已经订婚了。”

亚连的瞳孔骤缩,话音像是鸟惊飞时落下的羽毛,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江森近乎愉悦地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 用力将他的脑袋往墙上抵,低声道:“他跟我说, 那段时间的事早就如同梦一样了, 现在,她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轰隆——”

窗外的雷声骤然响起, 暴雨倾盆, 滴滴答答的水敲在窗上。房间在雷的照耀下陡然大亮, 他们两人的脸都因这光而显出几分阴鸷狰狞来。

亚连微微抬起了眉毛,眼睛也随之睁大, 然而瞳孔仍是如针尖似的细小。他恍然了几秒,嘴唇张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

落地窗外闪烁着白光,紧随其后的炸裂的声音,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

哇哦,好大的雷。

我裹着浴袍,看向窗外的雷,总感觉这也太是时候了。很适合我表现出些震撼来,于是我立刻后退几步,对着面前的艾什礼瞪大眼,“不可以!”

但艾什礼已经全然不在乎了,朝着我走过来。

我继续后退。

艾什礼自信至极地抬起下颌,“可是现在下雨了。”

他说。

……你怎么还惦记着这段剧情啊。

我反应了两秒,也再次侧头望向窗外。

就在这时,艾什礼却已然逼近了我,用手握住的肩膀将我直接按在了浴室门上。我惊愕回头,立刻也握住他的手腕,“下、下雨了确实不好,但是真的不可以!我知道了,你睡这里,我、我去外面睡!”

我甩开他的手,起身就要跑,但腰部立刻又缠上另一只手。

艾什礼的身体紧接着便靠过来,织物摩擦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语气有些不满,“上一次你就跑出去了!然后我在客厅里也是等了你好久,直到我父亲找上门把我带走……”

我脚步顿住,“抱歉……”

“这一次,你不会又想把我抛在这里吧?”

艾什礼问我。

我摇头,“不是,上一次我是……”

我正想继续说,却陡然望见不远处的窗上有一件染血的衬衫。草,我怎么忘了扔!艾什礼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吧?

毕竟……那是斐瑞的血,可能还有信息素残留,毕竟当时穿了两三天,后来还……

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但也不是彻底没了嗅觉,不会被闻到吧?烦死了,怎么会忘了扔——想起来了,当时觉得洗干净掖在裤子里不会被看见下摆坏了!

可恶,抠搜无罪!

我暗暗想。

艾什礼仍然贴着我的背部,用下巴轻轻磨蹭我的脸颊,又道:“你是什么?”

我额头一阵冷汗,不确定他到底是否有没有发现,发现了多少,现在想套什么话。于是我摇了摇头,轻声道:“事情都过去了。”

我耐心地等着艾什礼的回复,心脏飞速跳动起来。

几秒后,艾什礼叹了口气,“没事,我会等你告诉你的。”

我道:“谢谢你——等下,你、你的手……”

艾什礼:“不要说出来!”

“别,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正式订婚!”我扭动着身躯,话音近乎哀求,“艾什礼,我不能这样对你,如果以后……我们……”

我声音差点变了,“你!”

艾什礼直接吻过来,绿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骄傲。

我算了算我拒绝的次数,很好,三辞三让,三顾茅庐,现在就范也不损害我的风范。我迅速化身为身娇体弱形态,无助地半推半就。

拥吻使得我们成为密不可分的群体,原本该用来说话的喉舌在此刻只有琐碎的音节,窗外的雨水阵阵落下,枝头的花在雨中不堪一击。

艾什礼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宝石似的绿色眼睛里有着空濛与失焦,他费尽地在空中想要抓握住这什么,又被温暖的手所握住。

他的意识回神了些许,又望着她握住的自己的手。

满腔的欣喜与快乐让他的嘴唇忍不住张开,蒸腾着热意的汗水与眼角被刺激而出的生理泪水混合在一起,湿漉漉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吹入酒店里。

艾什礼的脸上是不规则的红,他恍惚地望着她,瞬间感觉一切似梦中的倒影。不、不会是梦,他用力攥住她的手,手指挤着她指缝。

她的黑发时不时垂落在他的肩上,胸前,刺激得他不知为何缘由地笑起来。但其实笑不出声,只是像破风箱似的发出难听的气音,具体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抽象的快乐让他在此刻又哭又笑。

“别哭了,很难受吗?”

他听见了她有些沙哑的声音。

艾什礼更用力地攥住她的手,在某个空白的期间,所有逻辑与理智全部抽离。他紧紧地拥抱住她,眼睛半眯着,颠三倒四的话音伴随着涎水使得他的话更加模糊不清。

但床尾的终端,同样也有人发出模糊不清的话音,只是那声音没有被人所注意到。

斐瑞紧紧拥住枕头与被子,他将自己包裹住,渴求从未停止过。他的情绪已经近乎崩溃,可以听见的任何只言片语都让他暴躁痛苦起来。

窗外雨声连绵,他的身体抽动着,泪水浸湿枕头。

金色的发丝失去光泽,他长大着嘴巴,渴求着氧气,所有恨意占据着他的头脑。可是他的心中却只有一阵阵的痛呼与悲鸣。漫长的夜为何还未结束,黎明什么时候到来,斐瑞的喉咙火烧火燎,眼睛疼得睁不开。

很快的,他又再次听见她的声音,她的话音中带着怜惜与安慰。

斐瑞靠得更尽了些,闭上眼似乎又深处在某个破旧的旅馆内,她拥住自己。这样的回忆实在恐怖,将他彻底送进某种幻觉中。

连带着她的声音似乎都在他耳畔。

她在对自己说话吗?

当然,她只会对自己说话。

这就是她和自己说的话!

斐瑞抚摸着自己的肩膀,伤口已经痊愈得看不出任何痕迹,也没有所谓的疼痛了。可是他却觉得,这里应该是疼痛的,应该缠着纱布,纱布之外是她那的衣服。

燃烧的灰烬的味道就应该在她的周身的!

斐瑞咬牙,狠狠在肩膀掐出血痕来,尖锐地痛让他浑身颤栗,他的声音嘶哑片刻又彻底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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