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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441)

我在终端的搜索框上反复查询着有关斐瑞的新闻, 按照时间顺序, 将他的每一条新闻附图,采访视频全部扫过。他的手腕上从来只会佩戴手表, 又是什么时候, 多了一条手环呢?

他的手环,和轮换会议上拟定的纪念品手环一模一样到底是为了宣传, 还是它别有一番设计呢?

我的眼球高速转动, 图片上的黑色字体、背景荧荧光芒、图片中发光的金发……这些影像不断倒映在我的眼睛里, 照得我眼睛酸涩。

最终,我找到了手环最初出现在斐瑞手上的时间——23号。我又打开了与斐瑞的对话页面, 一路往上翻,最终,找到了23号前的一条消息,那是22号21点发的。

【斐瑞:……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理我,哪怕一秒钟?】

也正是那条信息后,他不再打扰我,除了述职时那条告别。

我扶着脑袋,心脏如同打鼓一般。

时间对上了。

我又看了眼元老院轮换会议纪录片里的手环图片,这即将在轮换会议里,分发给每个拥有选票的人的佩戴的手环。我不断比对着,却只能发觉到它们的相似。

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做工。不过他手上的手环没有任何logo,简洁干净。

如果斐瑞的手环里拥有操控情绪的装置,那么这些手环里又是否有呢?

我的脑中尽是些不成逻辑的,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时间呼吸越来越重。

季时川又看了我几眼,最终没有多问,也没有试图讲一些无聊的笑话。他只是不断加速,在第五次违规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城城区的圣纪佛教会m门口。

无数骑警簇拥过来,他们面色冷凝。

季时川打开车门,跟抓小鸡仔一样将我从车里抓出来,一把将我推到车后。他扶着我的肩膀,低声道:“你先进去,我会处理好。还有,深呼吸,冷静。”

我还没说话,他立刻捏了下我的肩膀,对着我深呼吸。

我:“……”

季时川这招还是很有用的,即便我并不愿意,却也没忍住跟着他的节奏深呼吸了几秒。

很快的,我在教会人员的诧异中仓皇地进了教会。

刚进没多久,便听见季时川爽朗的声音,“有急事,还是公事,麻烦通融。”

“陈之微女士,不好意思,今天暂时不接待任何人。”

我正要往更深处走时,却被一个教会人员拦住,这让我睁大了眼。

毕竟在许琉灰的地盘,我几乎从来通行无阻,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冷待。

我犹豫了下,道:“许老师他不在吗?”

教会人员顿了下,道:“他今天不接待任何人,他需要很长的休息,而且您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通知,我们不能让您打扰他的休息。您请回吧。”

……真奇怪,一般情况不都会让我等吗?

算了不重要,我现在要见的不是他。

我思索了下,才道:“如果我是来见喀左尔的呢?”

那神职人思索了几秒,转身走向了稍远处的红衣神职人员,与他们交流了一下。又是一会儿,他朝我点头,道:“可以的。您稍等,我们为您引路。”

我的心放下,嘴巴一张却吐出了催促,“好的,快快快!我有急事!”

他们点头,还未说话,我又催促起来,这下他们便显出了有些无措来,却也加快了脚步。这群向来慢吞吞在我的鞭策下也动作利索起来,好处是我们走得很快,坏处是,喀左尔似乎没有准备好。

当神职人员敲响他的寝殿时,他才穿着有些乱的红袍出来,白发甚至有些打结。他困惑地望着我们,他身后的神职人员手里还拿着梳子、绶带还有各种佩饰。

“怎么——”

“别说话,我有事。”

他话没说话,我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往里推,把他按在梳妆台前。随后,我一把抢过服侍他的人手里的东西,又将他们推出去,最后合上门。

喀左尔的眼睛里有着懵懂,眼角不知为何有些红,歪着脑袋。

我正要说话,又住了嘴,转身打开门,对着还没走远的神职人员道:“许老师若要休息便让他安心睡一觉罢,我过会儿有些急事,你们就不用再通传他了。”

他们闻言点头,我才合上门。

等我再回头,喀左尔像是清醒了些,手扯着红袍在整理,眼睛垂着。

喀左尔话音没有起伏,“你有什么事吗?”

我将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模拟神经信号技术,目前一共研发出了多少种传导方式?”

喀左尔蹙眉,像是在思索,却先握住我的手,将我往外推了下。

我立刻会意,他是希望和我保持距离,于是立刻抽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抱歉,你继续想。”

喀左尔抿了下唇,移开视线,好一会儿才道:“和家的专利是微针,需要以超小型针体插入肌肤。目前研究出来的其他的方式则是体内植入、晶体注射、器官或骨骼移植。”

我思索了许久,才问:“不会留下创伤或痕迹的有哪些?”

“晶体注射和移植都是动小手术就可以做到不留痕迹,无需佩戴仪器,缺点是不能保证安全性。卡尔璐与摩甘比之前合作的义肢用的是皮下植入,就是在佩戴义肢或者仪器时连接皮下植入一半仪器,优点时可拆卸,缺点是不如微针一样留下的痕迹少。”

喀左尔一面道,一面指了指我的手,“你之前不是试用过吗?”

我没忍住道:“但是之前不也还是留下了一小片红痕吗?不可能什么也留不下啊!”

喀左尔奇怪地望着我,道:“你想说什么?”

我深呼一口气,一手拿出了终端,调出了斐瑞的影像,放在他面前。

仅仅一瞬,我察觉到喀左尔的眼睛眯了起来,带了些厌倦。

我道:“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喀左尔深呼了口气,粉红色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有些烦躁。这一刻,仿佛是我第一次带他离开教会时,含着些警戒,又含着些莫名的意气。

喀左尔道:“我对你和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我的意思你有注意到他佩戴着的智能手环吗?我怀疑他佩戴的这个手环使用了模拟神经信号技术。”

我又道:“之前义肢事件时,卡尔璐和摩甘比不是研发出来了同样的技术,只是不知道能否做到是否仅仅依靠佩戴就能调节情绪呢?”

喀左尔静默不语,接过了终端,将每一张斐瑞照片的手部都放大了。在图片中,每一张,他的手腕都白皙至极,并无任何针孔亦或者是微针技术留下的痕迹。

他凝视了几秒,将终端还给我,道:“不可能。目前为止和家研究的微针还是最方便隐蔽可拆卸的,其他的基本都只能把装置和开关一起植入体内。”

我听得有些晕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想没有痕迹,装置和控制器都得植入体内。如果依靠手环调节,就一定会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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