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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329)

季时川缓缓从人群中走到台上,他又抬起手,“抱歉,我的建议也许不管用,因为我目前是停职状态。所以我只是提出疑惑,但是我作为一名曾经的众议会议长,我认为她的竞选资格不该由委员会剥夺,而应该由在场之中的人决定。”

他望向我,我却看见他的眼神中有着些怅然与无奈。

我再次闭上眼,我听见很多喝彩的声音,支持的声音,叫嚣的声音。

我知道,声浪已然到来,此刻我无处遁形,终将要接受人心的暴晒。

我扶着演讲台,看向台下的人,他们密密麻麻的,抬着头仰望着,那些声音几乎成为必然的诱惑。权力到底是什么,答案就在眼前,是无数人的托举与狂热。

委员会似乎还在迟疑,我笑了下,决定将这把火点燃。

我道:“朋友们,你们在迟疑什么,在我身上你们甚至可以投两次票。有便宜不赚王八蛋,多一次总比少一次好,哪怕吃屎你们吃两次可都值得和人吹牛呢,是不是?”

漫长的哄笑声响彻全场,即便是通过镜头的转播,卡尔璐的办公室内也能听得极其清楚,甚至连几个下属都笑出声了。

但他们笑的是另一件事。

“斐瑞先生,目前收视率到达了近五年以来的最高峰值!”

斐瑞闻言,紧紧攥着椅子扶手的手终于松懈,他垂下头来,手支撑着额心。许久,或许有一颗泪水落下,或许没有,他看见自己的订婚戒指上闪烁着晶莹的光。

结束了,卡尔璐岌岌可危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也终于可以,感觉到那颗寂静许久的心脏的鸣动声了。

当然,还有浓烈的恨。

可是恨也好,爱也好,嫉妒也好。

她活着就是最好的。

斐瑞太久没有休息了,他只是扶着额头,静静地落泪,他想要睡一觉,然后打起精神,将她从亚连和李默这两个贱种身边夺回来。

一个是没有身份的贱民,一个是青年期,连腺体都坏了的废物。

他们绝对没有资格与他竞争的。

“嗡嗡嗡——”

数据监测屏幕上,无数条热词热评浮现。

#竞选会陈之微#

#陈之微亚连#

#陈之微吃两次屎#

#陈之微竞选资格#

#最新消息:亚连暂无生命危险#

#亚连目前呈植物人体征,尚未清楚清醒时间#

#陈之微重获竞选权#

#陈之微十二城统计竞选票数第一#

#陈之微八城统计竞选票数第一#

#陈之微外环城统计总票数第一#

#罗尔斯申请程序调查#

斐瑞扶着椅子,支撑着疲惫的身姿,瞟了一眼数据榜,许久,他有气无力道:“把有关亚连的陈之微词条撤掉,别把他们放一起。”

他走到卡尔璐的休息室时,望见窗外有几只白鸽飞过,脚上似乎有着小小的环。

斐瑞疑惑望过去,却听见终端震动了一声。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却见是最新的热搜。

#恭喜陈之微获得本次竞选会总票数第一,图为她将景观鸽放生场面#

斐瑞笑了声,点开了图,白鸽扑腾飞过,位于根部的磁场机器被关掉,她黑色的眼眸中平静地望着鸽子,阳光落在她的脸上。

他轻轻触摸了下图片,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合上眼,陷入了睡眠当中。

第148章

我重生了, 重生在锒铛入狱那一天。

前世我在狱中颓废度日,直到出狱时才知道其貌不扬的狱友竟是联邦中心监察官联盟最年轻的精英,而他因卷入一场纷争被迫避难。

这一次重生, 开局一狱友,我必然……

等下, 后面不知道怎么编了。

我躺在监狱的床上, 疲惫地叹了口气,另一边, 一人同样和我叹了口气。

我望过去, 季时川的两条腿贴在墙上,他抱着头在仰卧起坐。黑色T恤从腹部落下,露出沟壑明显的腹肌来。

我:“……”

注意到我的视线,季时川一边做着动作一边望我, “无聊不行吗?”

我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们是在等审问,不是在拍联邦alpha监狱系列A同片。”

“那一直等着也挺无聊的嘛。”

季时川将他那双腿从墙上放了下来,气喘吁吁, 拿起床头柜的水喝了几口。

即便在昨天的竞选中, 我成功获得了竞选资格权,还竞选成了狱长。但是关于我讲述的动乱的事, 显然还需要官方的调查与通报, 而季时川因以停职身份进行建议,竞选会一结束, 他就被在场的监察官同僚按住了, 最重要的是, 当我被宣布成功竞选议长的时候,现场发出了尖叫声。

因为很多人反悔了。

他们大喊着“这不是真的”“小孩子不懂事瞎投的”“当时觉得好玩就投了”要求本次竞选会重新召开, 与此同时,罗尔斯也向司法部举报本次竞选会程序有问题并发文请求民众签名。

我和季时川从昨天被关到了现在,目前还没人来审问我们,倒是按时送上了水和餐食。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牢门被打开,狱警送来了两份午餐。

“你觉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有些犹豫,又道:“按理说我昨天怎么样也是一举成名了,不可能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吧?”

说完,我自己又悲观起来,托着脸哭丧道:“他妈的,我甚至都没有享受过一次官威!怎么这样!之前法院也是,我根本没上两天班就碰到这么多事!”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季时川开始拆午饭,大口吃了起来,话音含糊不清,“我都说了让你别后悔了,你自己回的头。”

我也拆开了盒子,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不是一回事啊,首先,如果我在飞艇上出逃不顺利呢?万一被拦截呢?万一逃走了但困在这个城呢?逃走了要面对的危险很多,但是留下来的话,危险是可以控制的。”

我和季时川分析了下,季时川喝了口水,将饭菜咽下去。

季时川道:“陈之微,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像你见到我,选择了逃,见到亚连,又选择留下。其实我和你说后悔不后悔也没用,这个漩涡从来由不得你我做决定。”

我一下子沉默了。

不是因为他说得有道理,而是因为他此刻居然已经将面前的一餐盒饭吃光了。

这什么人,吸尘器长嘴上了吗?

我的震撼过于明显,以至于季时川将眉毛抬高了,“这么点东西也就两口,别惊讶了,快趁热吃吧,不然等会我饿了抢你饭吃。”

我:“……大哥你是难民吗?”

我更震撼他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连忙埋头吃饭。

等吃饱喝足已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我还在愁眉苦脸,季时川却已经对着镜子整理起了仪容仪表。

说来好笑,三城的监狱比我在十二城住的地方好多了。虽然我和季时川的床分布在两边,但中间可以设置电子屏障阻挡,还有专门的洗手间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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