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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253)

我沉默了几秒,道:“呃,或许吧。”

记者笑了下,道:“监察官联盟知道你和监察官03的关系,却故意没有以回避原则要求监察官03回避,我是否可以认为在质询会上所有披露出来的消息都是监察官联盟所认可的呢?如果可以如此认为的话,那么你作为法院的人,是否意味着法院对此事也知悉?”

好家伙,捕真的人不愧是三个财团注资的新闻媒体,这是准备一口气把监察官联盟和法院也拖下水。如此一来,质询会就成了两个组织的作秀,又可以被解读出来有关财团的消息只是联邦机构对财团的打压……并且,我会一瞬间从民众的喉舌化身联邦的喉舌,到时候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我的额头上有了汗水,一时间僵在这里。

记者却再次微笑起来,十分亲切道:“不好意思,可能我的提问有些尖锐了,不如这样,我们捕真的采访时间还有很多,不如先回答一个实时观众的弹幕提问,再回到正题吧?”

我:“……”

我草,你们战术好脏,居然还施压?!

记者说完,他身旁的记者立时拿出了终端,开启了投影。一瞬间,我看见一大片提问闪烁过去,记者点开了抽取按键,没几秒便抽出了一个问题。

【陈之微你好,可能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中学时期的学妹,我想问你你怎么有脸站在这里代表贫苦大众的?你做过的事你都忘了吗?】

我:“……”

我十分确定,捕真这帮人决定搞臭我帮翼世脱身。毕竟,现在他们在证明我代表法院,同时和监察官联盟有勾结,只要我臭了,就是法院和监察官联盟臭了,这样子所有的消息来源都会失去可信性——除非季时川拿出证据。

如果季时川不拿出来,那就更方便证明这是一场针对翼世的阴谋,如果季时川拿出来证据,那么翼世也好,摩甘比也好,甚至于安德森也好……他们就能通过证据追溯到提供消息的人,从而清理门户。

最重要的是,这个所谓的观众问题还不能较真,因为没有提供证据所以无法回答,不回答又是默认无法辩解。

哇,你们这些搞新闻的,有点东西啊。

我在心中流下了泪水,开始恨这个世界。

他妈的,是谁让我接受这个采访的!该死啊!

坐在我对面的主持人笑了下,道:“哎呀,这个问题感觉个人色彩有点浓重啊,陈小姐,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的。”

记者一唱一和地道:“是啊,这是随即抽取的,不好意思,我们应该筛选一下的。”

几分钟后,那个问题闪烁了下,向来是被抽出提问的人在编辑。

半分钟过后,一行新的字出现。

【你骗走了我三千块,那是我一学期的生活费!】

我:“……”

坏了,这事是真的!

我当时低价卖了一堆数据兑换码,宣称是盲盒,说每个兑换码里的数据都是不同的成人电影,二十块钱一部。这名学妹,很显然是alpha里进化最不完全的那种,因为她一口气买空了所有片,第二天还请了半个月的假。

记者惊讶道:“还有这种事啊?这个是诈骗吧,陈小姐,你……”

我道:“可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这位学妹可以讲清楚一点吗?”

信息滚动起来。

【你卖给了我一百五十个数据兑换码!里面全都是学习资料!】

我疑惑道:“啊,是有这件事。”

我看向记者,微笑了下,“我当时在勤工俭学,经常会去一些免费的公开课网站上课,网站里会时不时发放课程兑换码,所以我不知不觉累积了很多。对于我来说,这些课程我都熟知于心,并没有温习的必要,所以我会以低价卖给同学。不好意思啊,学妹,可能有些兑换码的课程是重复的,但我绝非有意的。”

【不是,你根本!这个不是!你撒谎!】

我道:“不如这样,学妹把兑换码对应的课程发出来吧,让我看看有多少重复的,我现在给你退款。虽然已经迟到了,但是如果能弥补错误,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就不信,你愿意暴露你买片的事!

哈,你们这些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吃哑巴亏是你们应得的!

我心中的小人高傲抬头。

果然,半分钟过后,那条提问直接被删掉了。

记者和主持人都有些错愕,一时间脸上都有了莫测的神色。记者最先清了清嗓子,问道:“那请问陈之微小姐,准备好回答方才的问题了吗?”

我茫然,“啊?什么?”

记者重复道:“监察官联盟是否与法院联手策划了这场质询会?”

我道:“我不太理解你们的推导,你们的意思是监察官联盟知道我和03的关系却没有要求03回避是因为他们在包庇我们,由此又推导出监察官联盟完全知道质询会上会披露的消息对吧?然后呢,因为我是法院的人,所以我和03既然参与了这场质询会并披露了很多爆炸的消息,所以代表法院肯定也知情对吧?我认为这其实是个由小到大且逻辑缜密的推理,可是在这场推理之中,你们一开始的证据就错了啊。”

记者眯起眼,“可是你亲口说了,你并没有隐藏你们之间的关系,而监察官联盟坐视不理,忽略了回避原则。”

我道:“对啊,我的意思是……他们或许只是……呃,工作能力不太……行。”

记者:“……”

全场的记者都爆发出了笑声,就连捕真那个垂着脑袋的老太太的肩膀都抖动起来了。

记者不依不饶道:“你的意思是监察官联盟连这种事都调查不出来?”

我笑了下,指了指身上的制服,“不要指望我说出什么好话来,毕竟我的屁股暂时还不在监察官联盟。”

再一次的,记者们笑起来了。

我又道:“与此同时,我还要纠正一个谬误。那就是我目前没有任何资格代表任何团体,无论是所谓的贫穷底层,还是法院。”

记者道:“我可否认为你在为稍微发现的罪行而开脱?亦或者,你问心有愧?”

我道:“不是,我只是怕有一天我赚钱了,而且一不小心赚太多了。”

全场安静了几秒,再次爆发出笑声来,我甚至听见后排有人吹口哨。

连提问的记者的嘴巴都蠕动了下,他努力绷住表情,继续道:“我们有注意到一件事,你和A老师的关系至今没有有力的证据来佐证你们的清白,请问你怎么看待A老师被传为翼世荣光私生子的事情?”

“我觉得你们更应该先拿出来我和A老师关系不清白的证据。”我顿了下,才道:“而且如果我和A老师关系并不清白的话,我觉得或许……我没必要只在法院做个基层助理。当然,你们可以说这是为了给我铺路,可很遗憾的一件事是,我至今还要为竞选众议会的小议会长而争取名额。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要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话,我觉得我的前任未婚夫似乎更适合我在法院发展不是吗?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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