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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易做(52)

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也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上风。

只可惜,这君臣和睦的戏码,以后怕 演不下去了。

“你,”掌心的手柔软细腻,齐盈握着的时候心跳忍不住都有些提高了。

她难道懂得他的意思?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盯着她那略带狡黠的笑意,他觉得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不过有些东西,若非心甘情愿,谁都要不到。”沈言丝毫不在意此刻的暧昧姿态,从容的抬着眼看着齐盈,眼波流转中满 嘲讽的笑意。

可恶的很,也好看的紧。

真 狡猾!齐盈一瞬间懂得了她的意思。既然哀求不得,她便懒得求他。她有顾忌的东西,他也不 什么都不怕的。

齐盈被这轻佻的态度给激怒了,几乎就想要把她就地按到,可 对上那如水秋眸,激烈的眼神角逐之后,他冷笑的放下了手,“朕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他要她的人,但 那泥胎木偶的躯壳他不稀罕。

若没有那个鲜活的灵魂,她跟其她女人又有何不同。

××

沈嫣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恢复了正常,客客气气冷冷冰冰,礼仪上毫无缺失,但 平常萦绕在两人之间的那份默契却好像已经消失。

沈嫣自然不知为何,但 她对此毫不关心,在她看来,这两人之间默契 越少越好。往日他们之间亲近的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只有他们疏远了,其他人才会有机会。

三人同座一桌,沈嫣腻在齐盈身边亲自盛酒布菜,这回她吸取教训,丝毫没有怠慢沈言,一时倒也和乐融融。吃罢饭之后,沈言自然告退,沈言面色酡红的看着齐盈,心想着 这回总该留下了吧,可没想到齐盈喝完茶之后,却准备摆驾。

“陛下,”沈嫣心中一惊,却 顾不得规矩的缠上了她,半 焦急半 不甘的抱着了挽留道,“陛下,外面更深露重,还 不要走夜路了吧。”

皇帝在她这里呆了大半天,最后就寝时却要离开,这要被人知道的话她以后就甭在这宫里头混了。

 来 不愿意留的,这几个人女人都 知面不知心,他一天已经够累的了,不想睡觉时还要提防枕边人,所以平日里除了敷衍的临幸几次,其它时候很少在哪里就寝。

可 ,当他要拒绝时,低头看到沈嫣那眉头微蹙的样子,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真像。

不愧 姐妹俩,虽然只有三分相似,可 生气时高兴时的某些动作,却惊人的一致。而在这朦胧的灯光下,她拉着他欲语还休的样子,却已经足够让他把错认成另外一个人。

看着她拉着他,声如蚊讷,带着三分羞意七分俏丽的说着天冷路滑时,齐盈只觉得心里头像 被什么撞了一下时,整个都停了下来。

“好,我不走。”几乎 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他凑近了她,看着她不胜娇羞的低下了头,直接一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啊!”猛然被抱起来的姿势让沈嫣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但 接下来当齐盈的嘴堵上了她的唇时,那小小的惊呼已经变成了一句充满撩拨意味的嘤咛“陛下~”

**

云雨过后,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沈嫣却睁着眼睛,脸上有着冷冷的笑意。

他果然还 爱着姐姐的,要不然,那药也不会有效果了。

只 ,沈嫣对着帐幔眨了眨眼,不用镜子,便也知道这神态跟姐姐有多么相似。

她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姐姐的行为举止,她比姐姐自己都熟悉,所以模仿起来只 轻而易举。

他 想走的,可 只要自己做出那番神态,他便迈不动步子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靠近了身边的男人,小心的伸过手去拉开他的手臂,悄悄的将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假装 他拥抱着自己。

为什么他们都要喜欢姐姐,爷爷也 ,爹爹也 ,现在连她喜欢的男人也 。

为什么他们都说她很辛苦,所有的怜爱都给了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仅着她挑,只有她不要的才轮得到自己。

哼,他们难道没有看到,她拥有多少好东西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偏心她!

沈嫣愤愤的想着,然后瞧瞧的转过身子,迷恋的看着沉睡的男人。

他 九五之尊, 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最想要的男人,可 现在他 我的。

姐姐一点都不精明,笨死了,那么容易就被人利用,真不知道那些人看着她什么好了!

就算 喜欢你又怎么样,我 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沈嫣抱着齐盈的手臂,轻笑着闭上了眼睛。

能坐上全天下女人都想做到的那个位置的人,只能 我!

40、老爹 ...

“这封多半 子虚乌有,你们不必跟了,转调查举报人的行径吧。”

“这封,关于御史大夫的调查,问题不局限于表面上的千金买一笑,里面应该有更深的关节,你们着重调查下最近跟他有联系的人群,尤其注意那些背地里往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位犯得错可不止这一个。”

“这里,这些忽然涌入城中的北狄人的确可疑,但 捉不错处我们也没办法立刻拿人,你们只能多盯着看些了。眼下太后寿诞快到了,各方都不能马虎。”

“这封,捏造的,不必理会!”

“这封……”

“……”

一个个命令流水般的下去,沈言坐在案前处理着各方报上来的情报,看完之后给出批示,而阿九则站在他的身边,将她所有的命令一一记录下来,然后吩咐下去。

情报很多,千头万绪,在别人看来可能 头都大了,可 沈言却十分享受从这一团麻中整理出一条条清晰的线索的过程。

她无比热爱着自己的工作,因为在这一刻,她才能无比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不在被那些 非非所羁绊,不在被性别或者 家庭什么困扰,不在 谁的谁,她就 她,纯粹的用着自己的能力体现着自己的价值。

放下手上的纸条,看着站在身边不苟言笑的阿九,沈言忽然动了动手,示意他靠近。

“大人?”阿九虽然不明白沈言的用意,但还 俯下了身子。

“能看出什么?”沈言将手上的纸条递给了阿九。

“有人想要囤积居奇?”阿九看了一眼纸条,上面说有个小商人正在四处购买木炭。

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絺,旱则资舟,水则资车,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啊。

“不。”沈言摇摇头,“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但 春寒未消,木炭的价格还没有降到最低,要囤积也不至于从现在开始。再说了,他要的数量,也不至于能引起市场价格波动。”

“那,”阿九有些迷惑,这客商四处购买木炭,若非囤积,那要来何用。

“算了,我也猜不准,以后再说吧。”沈言将纸条收了回来,将这张纸条收了回来,与另外一张写着京中有一栋民宅失火,前天某些药店卖出少量硝石,另外几家药店卖出少量硫磺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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